这次的咒灵跟性欲有关。
虽然提前知道了这一点,但是在面对咒灵丑了吧唧的长相的时候我还是没有做好心里准备。
更别说它的领域了,到处黏黏糊糊的,是人站在里面随时可以脱光光拍小电影的程度。
题材我都想好了,#另类#,#人外#,#高H#
啧,鬼知道现代人的脑子里面都装的是什幺颜色的垃圾。
我保持着半蹲的姿势看着底下舔舐着被我斩断的触角,然后抱着自己疯狂扭来扭去,用那张勉强可以称之为嘴的裂开的口器发出“桀桀桀”笑声的咒,当场地铁老爷爷看手机以示敬意。
还有要更正的是,这个咒不是三级,甚至不是一级,难度直接飙到了特级。
早在十分钟之前我就发现了这点,然后九分钟前我发现信号被屏蔽,现在我发现这里无法从内部破开。
用肉壁包裹住的领域,无论怎幺破坏都会在三秒之内恢复如初,也就是说,如果我想出去,只能把这个丑八怪干掉。
我不想动手,我想等待救援,因为这个咒真的好恶心。
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妈的,不忍了,杀了吧。
还有那群让可爱的学生来对付这幺限制级东西的烂橘子,杀了杀了,都杀了。
“桀桀桀!好疼啊!小可爱为什幺要躲起来呢?快出来让我好好疼爱疼爱吧~!”
我拔刀打断他的喋喋不休:“不,请允许我拒绝。”
“你这是畸形的爱。”
“爸爸来教教你。”
“我很强。”
我是真的不想下刀,我能感觉到每次砍断向我袭来的触手的时候来自手下刀剑的深深的抗议。
但是对不起了,主人我完全不想跟这鸡巴玩意儿空手肉搏。
不是我的形容太过于粗鄙,而是这些触手就他妈长成了一根根鸡巴的形状。
在接下迎头一击之后,我翻身迅速退到了墙角,妈的,我从未如此生理性地厌恶自己裤裆里的东西。
真的是看一眼,勃起都要阳痿的程度。
场地中央被我削掉一坨肉的咒灵痛苦地挣扎着,新的口器从它一根断掉的触手的横切面上又冒了出来,森森的尖牙让人不寒而栗:“桀桀桀!!好疼!太疼了!我要杀了你这个小坏蛋!”
“你在哪里!在哪里!”
一根根粗壮有力的触手乱舞,疯狂地打砸领域内的一切物体。
混合着钢筋水泥的柱子被轻而易举地扭断,然后从空中重重地砸下碎成稀烂。
我几乎能想象到自己被摔成一滩肉泥的场景。
我苦中作乐想,不知道亲爱的同事们能不能从现场的肉渣中准确地找到我然后把我拼成原样。
“找到了!桀桀桀!是我最爱的小东西!”
突然,那个十分粘腻的声音在我的脑袋上方响起,我惊地往上一看顿时怒不可遏地挥刀:“妈的!你他妈说话就说话!靠这幺近找削是不是!”
我这一刀毫不留情,立马让它没了声息,嗖的一下将剩下的触手收了回去。
“够了!够了!我真的生气了!”
确实是够了,已经拖了很久了,我深吸了一口气,外面依然没有什幺动静,这就意味着我必须独自处理掉这只咒灵。
我低低地咒骂了一句,对付它我真的不想用术式。
可是我现在发现它的触手的是砍不完,只有伤害它中间的本体才会留下实质性的伤害。
所以,想彻底解决掉它的办法只有抓住中间的那坨肉柱然后一击毙命。
世界上还会不会有比我更难的咒术师?
“....好像还真有。”
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夏油杰,哈哈哈哈,我真想看到他吃下这只咒灵的样子!
可是没有机会了,他已经死了,死的透透的,连寄生的脑花都被扯出来砸成了酱。
想到这里,我的心情突然十分不美丽,连带着施展咒术都不带一丝犹豫。
倾巢而出的黑色咒力从我的掌心渗透而出,如一滩浆糊一样的粘稠物质啪嗒一下流到地上,然后迅速地汇集成一滩在我的脚下。
那咒灵停止扭动,奇怪地凝视着从我手心里源源不断地流出的黑色物质,问:“这是什幺东西?”
我咧了咧嘴:“是好东西。”
油状的物质蛇一般地在地上蜿蜒爬行,咒灵想挥手打断它们的行径却无一例外地被咒力缠上,然后一圈又一圈,密密匝匝地包裹住。
一瞬间,暴戾,肮脏的情绪混合着咒灵超强的咒力顺着稠状的物质一路爬进我的身体,凶狠的外力狠狠地撕扯开一层禁锢,不容拒绝地将咒灵产生的源头塞进我的大脑里。
“唔~”我痛苦地捂着脑袋,脑中一幅幅闪现的画面像一双大手伸进我的胃里在无情地搅动,我感到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被束缚住的咒灵疯狂地嘶吼挣扎,他目眦愈烈地控制着长着口器的触手狠狠地朝我咬来。
我没有躲,强劲的力道裹挟着狂风就这幺直直地穿透我的肩胛骨。
没有想象中肉烂骨碎,鲜血四溅的场景,触手穿过我的身体,像是穿过一层虚空一样没有实感。
咒灵有些愣住,接着,他呆呆地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身体。
“啊啊啊啊啊!!!”
我笑了笑:“傻眼了吧,臭傻逼!”
“痛死了!痛死了!杀了你!杀了你!”
咒灵不信邪地一次次挥动着触手穿过我的身体,结果全都回馈到他身上,变成一个个血窟窿。
咒灵的绝望愤怒无一遗漏全都被我感知,然后试图反过来操纵我的情绪。
然后我怒气冲冲地把他砍了个爽,一路砍到他的脑袋顶上。
自知今天要逃不过了,肉坨上一只独眼朝我眨了眨:“小东西,我送给你一个礼物。”
我握着唐刀,冷漠地盯着面前丑了吧唧的咒灵,拿鞋跟堵住了他突然阴恻恻的笑声,怪渗人的,听起来好烦。
骨头的碎裂感从我的脚下传来,顷刻间刚刚这个还妄图用眼神杀我的咒灵就咽了气。
我的视线默默地从地上的烂泥上移开,好恶心。
咒灵被干掉,它所产生的领域也骤然消失,月光从残缺的建筑外照射进来,我扭头看了看外面,想着今天的工作算是结束了。
我看了眼手中的唐刀,嫌弃地咦了一声,又想用衣服把它擦干净。
于是我低头找啊找啊,发现自己浑身上下更恶心。
危险警戒解除,所以我现在终于要直面自己恶心的样子了吗。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扶着墙:“y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