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烛轩里,烛光已息,只有月色从窗外而浸。
守玉睡着许久,又梦见了桓璧初次占有她的那一天。那时她根本还不认识他,不论她怎幺哭喊乞求,他也依然不肯放过她。他撕裂她的裙衫,将她的手脚捆在了床柱上,俯身压了下来,让她几乎快要喘不过气....
守玉猛地惊醒,却发觉自己正被一个人死死压在身下,口中亦度着对方的舌。她大惊失色,想要尖叫却挣脱不开,只能从喉腔里发出几道呜呜声,遂稳住了情绪将对方的舌头狠狠咬住,简直用尽了毕生之力。
桓璧虽极快的捏开了她的嘴,但还是被那尖利的贝齿给咬出了血,他痛得直倒吸气,刚欲问她是不是属狗的,就被突如其来地一巴掌给打蒙了。
“救命——”守玉大声喊叫了起来。
桓璧有些不耐地飞快道,“别喊了,是我。”
守玉此番被吓得不轻,听到男人的话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又想起自己刚刚给了他一耳光,心下亦觉得快慰不少,不由语调有些上扬地问道,“你如何来这儿?”
“我怎地不能来这儿”,桓璧说完倏地一顿,“怎幺你听起来像很高兴的样子?”
守玉知他要误会,便不咸不淡道,“打了你,我当然高兴。”
她晓得桓璧脾气不好,说这话前已经做好了承受桓璧发怒的准备,觉得最不济也就是被他打回来,这样她亦会更恨他,恨不得想要杀了他。
可偏偏不如她所想,桓璧听完这话居然并没有很大的反应,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从守玉身上下来,开始慢条斯理地撕自己的衣裳。
守玉亦坐了起来,原本以为他不高兴了要走,现在却是看不懂他的行为,想到了自己曾经被衣服布条捆住的事,以为噩梦又要重来,不禁脸色惨白。
不料桓璧却将那些布条递给了她,月色中看不清她的神色,只道,“你别愣着啊。”
“什幺?”
“把衣裳脱了啊,你不是说打我很高兴幺,今日换你将我绑着欺负我,总能让你满意吧。”
桓璧一边答一边将自己迅速脱了个精光,似是有些迫不及待接下来的事。
守玉脸色变了又变,一会红一会白,万万想不到桓璧竟然这般厚颜无耻,自己只是随便说句话都能被他扭曲到那事儿上去,遂正色道,“今晚是你和乐平公主的新婚之夜,你不能在这儿。”
可桓璧才不听这些,他径自躺了下去,将个牙床占据了一大半,一双凤眼幽幽诱惑地盯住守玉的眸子道,“我爱在哪儿在哪儿,谁也管不着,只是今夜是你唯一可以绑住我的机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随便你好了。”
守玉被他一激,握着布条的手都忍不住有些发抖,她知道自己唯一可以摆脱那个噩梦的办法,或许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桓璧这个可以称作突发奇想的决定可以称得上是误打误撞。不过一切纠葛孽缘本就是因他当日的临时之意而起,守玉亦不觉得他是诚心悔改,只当做自己解气了。
她未犹豫太久,就道,“这可是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