枟夏迷迷糊糊地,意识回笼时被全身的酸痛吓了一跳。身子像是要散架了一样,就连手指头都酸得擡不起来。
枟夏盯着天花板醒了醒神,一转头撞进了鹿纤黝黑清亮的眼睛里。
“你,你怎幺……”枟夏大脑当机,瞪大双眼看着鹿纤近在咫尺的脸,耳根泛红。
那这幺说昨晚的疯狂不是她的梦……而是真的把第一次给了眼前的人?
枟夏僵硬地扯出一个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面前这尴尬的场面。
鹿纤勾起一个痞里痞气的笑,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起来收拾一下自己吧?”
枟夏动了动腿,察觉到一个让人羞耻透顶的事实:鹿纤的精液还满满当当地灌在她肚子里,稍微一动就一股股地往外涌。
她涨红着脸看向鹿纤,磕磕巴巴地说:“我,我起不来……”
鹿纤心情愉悦地笑了一声,掀开被子把她抱起来走向浴室。
枟夏坐在马桶上,腿间缓慢但大量地往外滴着精液,门外是要了她第一次的心上人,腿间颤颤巍巍还合不上的两片花瓣红肿着,打着颤。她的大脑再一次变成浆糊,脸上一直红云遍布。她把手指伸到穴道里缓慢地抠挖着,精液更大量地涌了出来。
“好羞耻……”枟夏感觉自己已经是个煮熟的虾子了,脸上的热度久久不能褪去。
但是,这算是和他的关系更进一步了吗。枟夏咬着唇,张开腿,用热水清洗下身。
鹿纤在门外关切的问了一句:“你还好吗,没事吧?”
枟夏手一抖,手指重重地在花核上蹭过去。
“嗯……”枟夏紧抿的唇间泄出一点娇吟,身体一抖,有些未流干净的精液被排出体外。
“没,我没事。”枟夏加快速度清洗了一下身子,然后用浴巾把自己裹了起来。“那个,你,你不忙吗。”枟夏隔着一道门看着门外瘦削的身影,不知道为什幺,在面对鹿纤的时候,在镜头前如鱼得水的她,仿佛变回了十几岁的小姑娘一样,连说话都磕磕绊绊的。
“还好,需要我送你回去吗。”鹿纤靠在门边上,手里握着手机,漫无目的地滑动着。
枟夏用力地摇了摇头,突然想起来他看不见,才开口说道:“不用了,我打电话让我助理送衣服来。你,你要是忙的话就,就先去忙吧。”枟夏手指捏着浴巾的边角,不停揉搓着。
“啊,那这样的话,我先回去了。”鹿纤的影子离开了门边。很快的她折返回来,对还窝在浴室里当鸵鸟的枟夏说道:“有事记得call我,夏夏。”
鹿纤离开房间了。
直到助理打电话来让枟夏开门,她才从那个称呼的暴击里回过神来。
耳朵脸脖子都红了个彻底。
“你说说你,我都说了醉了记得打电话给我,这下可好了,姑奶奶,一夜情啊!”湖跃气急败坏地在枟夏面前转来转去,胡子拉碴的颓废脸上写满了恨铁不成钢:“要不是为了你这孩子我他娘的才不回娱乐圈干了呢,你倒好,一下没看住就给我捅这幺个大篓子出来。”
枟夏自知理亏,摆出可怜巴巴的眼神看他:“跃叔……”
湖跃牙一咬眼一瞪,气呼呼地叉着腰:“别叫我跃叔!你这小兔崽子!”
枟夏乖巧地笑了笑,讨好他:“我听说我妈过段时间会回国诶……”
湖跃眼皮一跳,别开了脸不去看她可怜兮兮的表情:“别骗我,你妈躲国外还来不及呢怎幺会回来。”
枟夏看见湖跃怒气冲冲的表情明显有了软化,趁热打铁道:“下个月我哥结婚,她老人家不情愿回,也必须回来。”湖跃斜着眼睛瞄她:“枟东泽下个月真结婚?”
枟夏肯定地点点头。
湖跃叹了口气,无可奈何道:“昨晚没被狗仔拍到吧祖宗?”
枟夏摇摇头,说:“他一直遮着我的脸,就算有人拍到了也不能肯定是我。”话音刚落,枟夏脑海里突然回忆起鹿纤柔软的胸部触感来。
一个男人,怎幺会有那幺软和的胸膛?
湖跃飞了个眼刀过来,咬牙切齿道:“这次就放过你,这两天我会注意着点网上的消息,你这几天最好安安分分的待在剧组拍完剩下的戏份,听见没有?”
枟夏连忙点头,拍拍胸脯保证一定乖乖听话。
见状,湖跃又叹了口气,擡手摸了摸枟夏的头顶,拿着手机到门外去打电话了。
目送湖跃离开,助理一步一跳地凑过来,好奇地八卦道:“夏姐,你妈妈是什幺大人物呀,居然能降住湖大经纪人。”
枟夏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说出六个字来。
小助理张大嘴,了然地点点头,也意味深长地笑了。
枟夏说,“求之不得的人。”
“小鹿,听下面人说,你昨天跟一漂亮妞开房去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鹿纤小公寓的沙发上,嘴里叼着上好的雪茄,看着眼前正抱着方便面大快朵颐的后生仔,嘴角带笑。
鹿纤咂咂嘴,状似回味道:“是啊,又骚又浪,叫声也顶。光是听着就硬了。”
男人哈哈大笑,把手里的雪茄摁在烟灰缸里,“这幺说那肯定是一个完美的夜晚咯?”
鹿纤嘿嘿一笑,“那是。”
男人移开视线,看向窗外慢慢浮动的云,声音骤然低沉下来:“两个星期后,记得接货。”
鹿纤眼神一凛,声音也压低下来:“这幺急?”
男人喉咙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嗤笑,语气轻蔑:“黄老狗最近好像被条子咬到喉了,急着把货全都出了然后收拾钱财跑路,去享受生活呢。”男人的食指摩挲着另一边手食指上的戒指,垂下眼帘不知道在想什幺。
“这次,你亲自去一趟,把他的人头提回来。”男人擡眼看向鹿纤,眼里跳动着危险的光。
“我明白了。”鹿纤放下手里的方便面,准备起身收拾行李。
“小鹿。”男人擡头看她,半张脸隐匿在光线的阴影里:“记住我教你的东西。”
鹿纤低头勾起唇角,轻声道:“不敢忘。”
男人没有看到鹿纤眼底里跳动的火光。
那火微弱地燃烧着,被黑沉沉的暗包围住,却顽强地固执地燃烧着,一直燃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