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语文老师的带领下,又介绍了一遍自己,而据语文老师的自我介绍说:他叫“物景”,原本是给人看风水的,在一次看凶房时捡到了传单来到了这里。
他说到这里时,一直微笑的脸微微的落寞。但很快,他就重振旗鼓,开始了他的第一次授课。
物老师是一个幽默风趣的人,他讲得课深入浅出,又懂得随时解答同学的问题,让整个课堂压抑的氛围都减缓不少。
课程结束了,他并没有像数学老师那样留下来,他好像有事要办,就这样离开了教室。
“没想到风水先生也会被拉来这里。”
“这个物老师人还挺好的啊,至少比上午的老师看起来有人情味多了。”
“上午那个真老师看起来真的好可怕诶,看起来好没有人情味。”
“……”
“不,物景先生远比真蛸先生更没人情味。”
工字背心的张翼看着他离去的方向,皱眉。
“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很危险。”
我看着他们,犹豫着要不要把吊坠的事情跟同学们分享,但又怕惹出什幺麻烦。
我不能完全信任他们的人品,但或许可以给予一些提示。
“真老师说过,要用‘夜班老师专用手电筒’来应对理科考试,那文科考试是不是也要用到专门的道具呢?”
“说的也是,那个,你叫啥来着?”
绿毛的陈梁问我。
“我叫林唯唯。”
“哦,好吧,林唯唯,一会儿我们一起问。”
下午的课间很长,有很多同学想要上个厕所的,也有同学在复习课上的内容。总之,在20分钟的课间之后,上课铃声又再次打响了。
这一回我除了略微头痛以外,已经勉强适应了这个上课铃。
只是在第一声铃声结束时,有奇怪的水声传来,伴随着踢踏踢踏的脚步声,向着这间教室前进。
第二声铃声响起,我心中忽然传来了一阵阵不安。我握住了物老师给的水滴项链,不知哪里来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告诉我“戴上它”。
铃声停止时,水声越来越大,我将水波形的链子套在脖子上,费力的扣着坚硬的M扣。
第三声铃声响起了,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将扣子扣开了,项链完整的扣在我的脖子上。
我回头看去,有一瞬间的闪过一个头顶在天花板上的瘦长黑影,而等我揉眼细看的时候,却什幺都看不到。
真奇怪,为什幺我会把项链戴到脖子上?
第三声铃声停止了,正当我要摘下脖子上的项链时,那个踢踢踏踏的水声主人进来了。
一张惊恐万分的人脸横着进来,他那双浑浊的眼睛扫视了一圈同学,青白的嘴巴裂出了笑容。
教室一瞬间安静了下来,我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僵硬的身体每一根汗毛都在倒竖。
直觉告诉我,他会袭击我们。
他的身体进来了,那是一副极其扭曲的躯体,腰被折断,手脚像是被拧的毛巾一样扭曲,他身上的血如同小溪一样从身上滴下,被扭曲的四肢踩过,发出“踢踢踏踏”的声音。
他在众人惊恐的表情中踏上讲台,弯折的双手搭在讲桌上,那张定格在极度恐惧之下的青紫脸再次从左至右的看了一圈,像是想到什幺一样,在表情不变的情况下,他的嘴一路裂到耳根,有浑浊的口水从他那张变形的嘴里流出。
“这节课是‘美食课’,俺来教大家做美食。”
他开口了,音质与普通人并无不同,甚至还夹带一些地方口音。
这个时候应该去按“驱赶按钮”才对,只是一股无形的压力袭来,仿佛鬼压床一样无法动弹。
“我需要一个同学做示范,就第一排的那个寸头男生好了。”
在第一排的寸头李贵的表情大概是扭曲极了,他如同提线木偶一般,以极其不协调的行走姿势走向那个扭曲的人形。
扭曲人形那张极度恐惧的脸上笑容越来越大,随着李贵的走近,他像是没有下颌骨一般,将他那张流着涎水的嘴张的越来越大,直到垂到他的胸前。
李贵的头上冷汗直冒,他想尖叫却无法尖叫。
正当他的头逐渐隐没在那个怪物的口中时,响起“磅!”的一声重响。
仿佛古神低语一般的咒语声响起,那个扭曲人形像是被念紧箍咒的猴子,一把把张贵甩在一旁,在地上不停地翻滚,发出刺耳的尖叫。
而在最后一排的小胖子也在同一时刻发出惨叫,在地上不住的翻滚。
随着这两声尖叫,我仿佛从梦魇中醒来,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看向咒语的生源,发现张翼正用极其僵硬的姿势将额头重重的压着那个“驱赶按钮”。
随着讲台上人形怪物的失控,所有被魇住的学生都仿佛活过来一样,集体向着窗户后边挤去。
那个人形怪物终于受不住跑了出去,张翼又按了许久,直到听见那个怪物远去的声音,她才又一屁股坐回座位上。
她的按钮和桌子上都是她自己留下的冷汗,安静的屋子中仿佛只听得见她的喘气声。
她坐直身体之后,抚摸上那个按钮:“没想到是奇怪的咒语,听的人心慌烦躁。”
小胖子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他又展开他那大大的微笑。
“踏踏”
外面又传来了什幺东西的脚步声,班上的同学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回到座位上,将手虚按在“驱赶按钮”的上面,只等那东西进入,立刻按响按钮。
“诶呀,你们没事吧?”
物老师略带担忧的声音传来了,接着他那一身黑的身影踏进教室。而就在同时,从几个学生座位上响起了如古神低语的咒语声。小胖子又再次痛苦的翻滚嚎叫。
驱赶按钮被按响了……
物老师皱起眉头,接着叹了口气。
他缓步登上了讲台,拍了拍手。
“好了,各位同学,不要再按‘驱赶按钮’了,那个咒语对人类也有一些负面效果的。”
见老师一切如常,铃声逐渐减小了,只有李贵仍旧没有停下来。我看到他的耳朵中,已经有血液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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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翼:当兵退役之后开的武馆,生意不好不坏,但自己开着很高兴。因为参加过撤侨任务,是真的打过仗杀过人的,所以直觉和承受力比一般人要高。
有个模特女友,陪女友去看电影时,票根变成了槐荫高中的招生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