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问题的哥哥

颜暮车停到家门前,下车后给颜朝开门解安全带,她招招手:“下来。”

颜朝弯腰双手撑到车门前,缓慢地一只手先落到雪地上,他冷得下意识收回手,然而下一刻便像是害怕什幺似的又赶紧将两只手都撑到地面上。

颜朝盯着他那双被冻得通红的手,终于没忍住扶起他的手,顺势将他整个人大半重量都靠在她身上。

好轻啊。

这是她的第一个念头。

一个成年男人怎幺会轻成这样呢?

她将他拦腰抱起,意外地发现她竟然真能抱得动。

只是他手足无措地躺在她怀里,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颜暮一脚关上车门,抱着颜朝回到家里,将怀里冷得发抖的人放进浴缸里。

她调好合适的温度,往浴缸里放入热水,颜朝却好似被烫了一般叫了一声,他脸色苍白,恐惧地看着水线一步步升高,好似快要哭了。

颜暮不能理解,她再次试了水温,确定水温合适。

颜朝却害怕得牙齿发抖,努力往角落里蜷缩,发现自己似乎无论如何也躲不开以后便开始在水中挣扎,溅起颜暮一身的水。

轻微洁癖的颜暮眉心微抽,深呼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冷静。

冷静,冷静,只是衣服溅了一点水,等会儿就把这件衣服给脱了。

下一刻她便被溅了一脸的水。

“够了!”

颜朝被吓得一怔,缩着身体拘谨地看着颜暮。

她声音低沉,盯着浴缸里的他:“我的耐心不多,不要惹我。”

他不见得能懂颜暮话里的意思,但他却能感觉得到颜暮即将到来的怒气。他眨了眨眼,随后果真没动了,任凭浴缸里的水蔓延到他的下巴也不再动弹。

颜暮眼见他恐惧得瞳孔放大,水都快蔓延到了他的嘴唇,她伸手将他脑袋拎出水面,发现他整个身体都僵硬至极。

颜暮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凶了点。

颜朝却有些感激地看着她,好似她将他脑袋拎出来这件事对他有什幺很大的帮助。

颜暮问:“会脱衣服吗?”

颜朝对这句话反应很快,他毫无犹豫地脱干净了自己身上这套病服,露出一具畸形又伤痕累累的身体。

颜暮倒吸一口冷气,人生中头一次对一个男人感到怜惜。

这具身体单薄瘦弱全是伤痕,这里青青紫紫,那里血痂未愈,全身几乎没有一处好肉。不属于正常男人的双乳被裹在湿润的绷带里,他解开绷带,双乳如雪峰弹了出来,仔细看去能看到还未愈合的小孔,恐怕是曾经穿了乳环,刚被取下来不久的。

下体的阴茎软软地垂着,其上刻着“狗奴”二字,双腿张开能看到怪异的花穴在水里一开一合,那水进了又出,出了又进,阴唇很厚,阴蒂却在阴唇以外没有遮挡,水在他阴蒂周围打着圈,他浑身颤抖,细声细气地呜咽着,声音里泛着媚意。

想到此刻在自己面前发情的人有可能是自己的亲生哥哥,颜暮此刻有些尴尬,然而颜朝双腿大张,双手甚至主动将大腿拉得更开一些,显出花穴那个黑洞更为清晰,她浑身怔住,他却有些期待地望着她。

颜暮下意识抿了抿唇,忽略心里的怪异感觉生硬道:“双腿并拢。”

颜朝神色黯淡地缓缓合拢双腿,有些委屈地轻咬嘴唇。

颜暮将衣袖提到最高,用毛巾给他擦洗身子,他乖乖地张开双臂,颜暮却感到毛巾下的他在微微颤抖,她疑惑地看向他,他眼睛好似生了雾气一般看着她。

“你想要什幺?”颜暮努力耐着性子问,“想要什幺就说,我不是那种能够看别人脸色猜想法的人。”

颜朝张了张嘴:“我……”

他似乎很想说什幺,却又很难表达出口,于是慌得脸色通红,咿咿呀呀半天,也没出现下一个字。

“不会走路,没有常识,各种莫名其妙的小问题……”颜暮心里的失望像无底洞,“连话也不会说……”

很奇异的,颜朝对于颜暮的情绪却很敏感,他感受到了颜暮的失望情绪,于是更急了,眼眶都有些微红,突然咳出一口血来,颜暮一惊,正要给他用纸擦掉,听到他轻声说:“尿……尿……我……我想……”

颜暮将他抱出浴缸,带着点微末的希望问:“能自己上厕所吗?”

他缩着脑袋,似乎害怕又看到她的失望神情,忙从她怀里下来爬到蹲便口处,擡起一条腿来,却又擡头看她。

颜暮还没从他这种像狗撒尿一般的姿势中缓过劲儿来,茫茫然地问他:“你尿啊,看着我……”

干嘛?

她这句话未说完,便看到他的尿液从他的阴唇里流出来,阴茎那马眼却只是滴答滴答只落了几滴。

颜暮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原来他要上厕所还得听了她的指令才能尿出来吗?

她头皮发麻,觉得一切有够荒唐。

他根本无法生活自理,简直连一条真正的狗都不如,那她岂不是得一直陪着他?而她平日里时间大多在公司,她总不可能把他带去公司。

她心中天人交战,神色阴晴不定,颜朝怯怯地望着她,缓缓爬到她身边缩成一团低声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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