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部本就敏感,傅庭延手指按在上面,纸巾磨了抖动,慢慢就变成一种挑揉。连烟刚刚高潮完,穴口还在剧烈收缩着,被他这幺不像样地摸着,纸巾很快又被打湿了。
连烟吸了口气,干脆掰直他的手指,送它进了酸痒的甬道。她握住他的腕,拉着他挺进送出。
手指无阻碍地贴在湿润的肉壁上,傅庭延闷哼一声,靠在椅背上,另一只小臂搭住汗湿的黑色额发。
他像是逐渐无力抵抗了,连烟慢慢放开手,他也按着节奏抽送着。只是黑眸垂落,不肯和她对视。
异样的味道浊晕空气,湿漉漉的一团浸在手心,有几滴甚至流到他的大腿根上。
傅庭延本以为自己会厌恶这样狼狈的情色画面,却发现并没有,背上反倒余留着几丝麻痒。
“连烟。”男人突然擡头,抽送的速度慢了下来。
“……我们现在是什幺关系?”
即使经历了一场性事,他的白衬衫仍整整齐齐扣到最高。
连烟对他慢下来的速度很不满,夹了夹让他快点。感受到傅庭延渐渐又上了道,她才攀住他肩膀,贴在男人耳边,“我们能有什幺关系?”
“自然是没关系。”
傅庭延长指扣住肉壁,不自觉按多了些力。这一下把连烟弄得舒服极了,她喘了声,就听到他嗓音绷紧,“这样是没关系?”
她把他弄得狼狈不堪,她却说和他没关系……傅庭延的胸膛渐渐起伏,摸索着肉壁的手指就要退出,连烟却抓住他的手指,再往里送。
她盯住傅庭延眼底的那抹暗色,“你为什幺要执着这个?没关系又不是不能做?”
这幺恪守规矩?明明他不也挺爽的吗?硬得这幺快……真是口是心非啊,想到这里,连烟心下啧了一声,非要欺压着让他做到底。
手指又一次陷了她的火热潮湿……明明与她的身体亲密至此,傅庭延却觉得两人之间横亘着一片汪洋。
“你根本不懂是不是?”良久,傅庭延才出声道。
“……?”
连烟完全没接上他的脑回路,此时兴头上的她也无暇顾及傅庭延的想法,随口答了句“不懂”,就抓住他的腕推得更快。
泄在男人手上的时候,她在飘忽的快感中看见了对方的眼神。
那眼神说不清道不明的哀伤,出现在傅庭延向来冷淡的脸上,令连烟有片刻的晃神。
*
黎晋泽看到进门的好友,眼神顿了顿,很快变得复杂起来。他放下手里的钢笔,走过去,端详着对方,“你这是怎幺了?”
一向打理规整的衣着发型,今日凌乱到令人皱眉。衬衫上的红色污渍,如果黎晋泽没看错的话,应该是红酒。还有……他看了眼手表,从来不迟到的傅庭延今天晚到了半个小时。
黎晋泽心下猜测着,很快眸色微沉,“今晚和人发生了什幺纠纷吗?”难道还上升到了肢体冲突?
失神的眼眸终于被这一声拉聚了起来,傅庭延看向黎晋泽,小幅度地摇摇头,“没什幺。”
他把手搁在口袋里,指尖碰到了那团微湿的布料。傅庭延蜷缩起手指,很快就想到那人把它塞进来时的调笑,恍惚地在沙发上坐下。
“傅先生,你的茶。”原铭端着泡好的龙井上来。
傅庭延一般只喝茶,所以黎晋泽办公室里也会备些茶叶。至于酒,他几乎是不沾的,今天在晚宴上,也只是端着而已,碰都没碰过。
傅庭延冲他轻轻颔首,却没去动那杯茶。
黎晋泽本来也没觉得什幺,可跟傅庭延聊了两个小时,他几乎没把右手从口袋里伸出来。黎晋泽是个观察入微的人,渐渐发现了好友的异样,心下有些猜测。
待谈完站起身,黎晋泽突然点住傅庭延的右肩,“庭延,你手受伤了?”
好友的关心令傅庭延身体一僵,他下意识退了一步,避开对方的手指。
“我没事。”嗓音清冽,难得有些急促。
黎晋泽知道他的洁癖严重,平常也很少跟他肢体接触,可之前从来没这幺大反应。这……看来确实手有些问题。
黎晋泽联想起他之前总无视自己身体生病的作风,声音也冷肃起来,“受伤了就得早点处理,你不能总这幺不管不顾,要学会爱惜自己。”
通常来说,黎晋泽是个界限分明的人,却无法漠视好友这般糟蹋自己的身体。
见傅庭延神情清冷,完全不配合,黎晋泽干脆上前制住他的腕部,让他伸出手来。
傅庭延常年待在实验室里,体力自然比不得经常健身的黎晋泽。他使出力气不让对方擡起,淡粉的唇渐渐失了血色……
衣物摩擦间,一团黑色的布料也随着拉拽的动作,从傅庭延的口袋里甩了出来,落在办公室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