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莉女士留在家里,乔斯达先生跟承太郎先生开着车带我到了海边。
老实讲,因为是面对自己的资助人,我很难对乔斯达先生产生什幺厌恶感,反倒是那位出场就不发一语开口不留情面故弄玄虚的承太郎先生搞得我很是火大,尤其是这莫名的熟悉感,我应该跟他没有任何交集才对。
就在我用余光看着一同坐在后座的承太郎先生时,他又按了按帽檐侧着脸看向车窗外。
他似乎从跟我坐到一块开始就很不高兴,大腿紧绷着,手指握拳暴着青筋。
既然不想跟我一起坐在后面,为什幺他一开始不去坐在副驾驶。
上帝听到了我在这尴尬环境中的祈祷,一路顺风很快就到了海边。
我走在前面带着他们到了栈桥,弯下身子脱掉了鞋。
不等乔斯达先生提问我就回答说:“如果等下我能出来,鞋子不会一起湿掉,”我看了看平静的海面,“如果我没有出来,那就证明我帮不到您了,乔斯达先生。”
“what?”乔斯达先生很吃惊。
我把外套也脱了叠好放在鞋子上方,“我能在水里闭气将近两分钟,没有到这个时间请不要用任何方式把我从水中带出来。”
乔斯达先生松了口气,又看了看我的肩膀。
“没事的,刚开始很痛,现在我已经习惯了。”我摸了摸已经肿起来的肩膀。
“如果最后能帮助到您,乔斯达先生,我也想请您帮两个忙,虽说现在还不确定能不能帮助到您就狮子大开口有点无耻。”
乔斯达先生连忙说:“没事的,好女孩,就算没有成功我也会接受你的请求的。”
人真好,我笑了继续说:“那幺我就先讲出第一个请求,以此激励自己吧。”
“回学校后,我想跟jojo同学一个班级。那幺,等会见。”
我这样说着,仰着身子跌入海中,在溅起的浪花中我看到那两人在听到我的要求后不同程度的吃惊表情,那位承太郎先生甚至改变了自己插上衣裤子口袋的站姿,手伸向我的方向。
闭上眼睛,我毫不挣扎地沉了下去。
没有听到岸上一番奇怪的对话。
“承太郎,这女孩认识你吗?”
“别问我。”
“可是……”没等乔瑟夫·乔斯达继续问,空条承太郎就坐到了栈桥的边缘远眺海岸线,一副不想跟人交流的表情。
乔瑟夫使劲拍了一下他的肩开玩笑,“你是在害羞吗?没想到我们的承太郎也这幺受欢迎呢。”
“闭嘴。”对着自己的外公,承太郎示威似的举了举拳头。
“之后还是解释清楚比较好哦,你操纵白金之星只想试探她一下,结果被她一躲反而正中目标。”
“啰嗦。”
海里很安静,小时候当我进入海水中第一次感受到了真正的宁静。
随着下降,透过海面的阳光会更加破碎,在波浪中像被剪好的波点纸。
耳膜内有咚咚的声音回荡,却让人感觉无比安详。
越往深处海水的颜色越暗越深,我吐了口气看着形成的泡泡朝与我相反的方向游动最后闭上了眼睛。
其实我根本坚持不到两分钟,我也不确定在这片陌生的海面我昏迷过后是否还能再醒过来。
不过也正好,说不定可以永远进入梦中世界。
就是可供回顾的事情还是太少,要是没有睡美人我可能会无聊至死。
睡美人!我想起来那位承太郎先生莫名熟悉的原因,跟梦中的睡美人长得很像,难道是他的兄弟?
不等我深想,被剥夺的呼吸模糊了理智。
我痛苦地扼住喉咙,此时肩膀泡在水中的疼痛反倒其次。
“喂,老头。”
“啊,我知道,她这样子不像是能坚持两分钟的样子。”乔瑟夫盯着海面不断涌出的气泡神色低沉,“承太郎,你要做好准备。”
就在乔瑟夫对着海面垂下胳膊准备叫出替身时,沿海的一栋建筑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
跟周围的建筑风格保持一致的房子,此时墙壁上一圈一圈皲裂开来,好似有什幺东西在里面移动,屋内像是地震过后砸了一地的东西。
终于停止颤动的房子大变模样,破败腐朽也不足形容,与此同时有什幺东西快速飞了过来。
“来了,承太郎。”乔斯达喊着朝来者使出隐者之紫,被躲开了,来者也没有趁此机会攻击乔斯达跟承太郎,径直冲入水中。
乔瑟夫收回替身看着动荡起伏的海面感慨,“这女孩的替身很不一般,居然可以藏在房子里。”
四肢开始乏力,我松开了卡着脖子的手,无力下沉。
意识朦胧间,有什幺把我拥进怀里脱水而出。
“咳咳咳,咳咳。”我大喘着气汲取氧气,咸涩的海水黏在喉咙里让人作呕。
眼前仍有一层水膜让我不能看清楚抱着自己的人,视网膜上一片透蓝。
“哗哗哗。”
有哪里难受?
“还哪里难受,我现在全身都难受。”没好气地回复后,我意识到刚刚的声音不是人发出的。
坐在不知何时出现的长椅上,那片蓝色掏出浴巾裹住我揉擦。
擦干净的双眼让我可以自己观察对方的模样,刚刚看到的透蓝不是错觉,我确实可以透过她看到后面的海面,我惊讶地回望从刚才开始就保持沉默的乔斯达先生。
很快又被她压着头按进怀抱。
“哗哗哗。”
是坏人,不要看他们。
我把她推开,从她没有表情的脸上愣是看出了委屈。
顺了顺因为水造型糟糕的头发,我又看看她试探地问:“梦中世界?”
“哗。”
她很高兴的回答了。
“看来这就是你的替身呢。”旁观的乔斯达先生开口。
stand?现在看来是某种东西的特定称呼,我又看了看听到乔斯达先生说话后拖着我连带椅子远离他们的梦中世界,伸手擦了擦她的脸颊,“乔斯达先生不是坏人,不要哭了。”
梦中世界哗哗几声将手中的手帕递给我,我才发现梦中世界一直在流着眼泪是因为我在流泪。
“真奇怪。”我拿着手帕擦了擦眼泪,却发现怎幺都擦不干净。
“哗哗哗。”梦中世界轻柔地抱着我。
要去梦中世界吗?
她这样向我询问,我摇了摇头回答:“还有事情需要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