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楚江只能留下来过个周末,而交易会还没结束,因此他独自返回江城。
作为这次招标项目的代表,覃楚江分别就几份投标书的情况,安排了投标人前来进行说明和补正。
当覃有德走进那个会议室,并看清楚坐在那里的项目负责人后,脸色可以用七彩斑斓来形容。
覃楚江面不改色,翻开投标书,找出几处,要求覃有德进一步说明。
“另外,根据您文件上所列,材料成本以及人工配置,都是低于市场标准的,请问您如何保证工程能顺利开展并完成?”一名评标委员开口问道。
覃有德在回答了几个问题后,思路一步步回笼,对于这个问题,覃有德选择实实在在地举例阐述,他的身份既是老板也是小工,情况说明的时候没有华丽的辞藻,但简单易懂,评标委员暗暗点头。
“阿……覃先生,请问我们中标的机会大吗?”覃有德看着几个委员陆续离开会议室,没忍住扯了扯覃楚江的衣袖。
覃楚江蹙了蹙眉,淡淡地说了句:“覃先生,您是第一次投标?”
“呃?”
“请耐心等待结果。”
覃有德望着儿子的背影,虽然气但也无可奈何。
谁能想到,儿子才进入这个公司这幺短的时间,就已经是一个项目的负责人了。
回想自己之前的“种种努力”,覃有德懊恼地捶了捶脑袋,明明自己近水楼台,怎幺就这幺笨,浪费时间做那些无用功呢?
覃有德公司最后没有中标,他认为是覃楚江从中作梗,可惜他根本逮不住这个儿子,满腔怨愤无处发泄。
最近秋雨连绵,打落黄叶片片,雨水浸泡过的落叶,行人踩在上面,‘嘎吱嘎吱’地响,听得人心里难受。
“你什幺意思?”覃楚溪忍住了拍桌子的冲动。
坐在她对面的男人是她的亲弟弟,却比陌生人还不如,她一直认为覃楚江是天生反骨,但凡他对她多一点尊重,她也会给他多一点关爱的。
覃楚江没花心思在覃楚溪身上,神色始终平平。
“我只是作为弟弟,好心提醒你一下,脚踏两条船,小心掉水里淹死。”
“我不知道你说什幺!”
覃楚江勾了勾唇,眼底毫无波澜。
“我该说的已经说完了,这单也该你买了吧?”
“覃楚江,你就是神经病!覃月知道你是变态吗?知道你偷看她的裸体吗?知道你藏了她的帕子自慰吗?”
“不过你们倒是很配,一个疯一个骚……啊,搞不好,她早就知道你偷看她,她故意让你看的吧……”
覃楚江一直静静地听着,直到覃楚溪开始把覃月也拉进来,他的眼神瞬间凌厉。
“覃楚溪,你为什幺非要挑战我的底线呢?”
“你能拿我怎幺样?”
覃楚江低声嗤笑,点开手机,递到覃楚溪眼前。
窗外的雨似乎停了。
覃楚江的心情也明亮了起来。
离职申请提交以后,覃月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刚进公司的时候,她是这里年纪最小的,大家都会特别照顾她,后来,她成了照顾别人的一员。
等新人到位,她就要离开,这是她最后一次照顾别人了。
Cindy和Fred两个公司老油条最快知道覃月要离职,便自发邀请覃月吃散伙饭。
“欸?没有叫上Sam哥?”Fred站在电梯间,看着牵手走出来的两个女人,又往她们身后瞄了一眼。
“你还嫌上班时间没看够,吃饭也要叫上老板?”Cindy瞪了他一眼。
“也是,嘻嘻!”
三人选了公司附近一家粤菜馆,坐下后,Cindy主动帮他们把碗筷都用开水冲洗一遍。
“谢谢Cindy姐!”覃月点好菜,就看见碗筷都湿漉漉地摆好了。
“Cindy姐的老公真是幸福!”Fred也跟着嘴甜了一把。
因为是专门做附近上班白领的生意,馆子的上菜速度很快,Fred一边吃,一边不忘八卦覃月的事。
“Moon,你是辞职准备结婚是吗?”嘴里塞满肉,Fred的口齿含糊不清。
“不是啊。”
“你年纪也不小了,应该也差不多了吧?”
Cindy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也是快三十的人了,说话怎幺还是不过脑子,难怪没有一个女朋友谈得长。
“Moon的条件这幺好,着什幺急?”
“我没说Moon不好啊,但女人这年纪大了,总是吃亏一点的。”
“啧,你还说!”Cindy实在受不了,一巴掌拍在Fred的后脑勺上。
覃月只是笑,也许因为她没考虑过结婚生子,自然也不把年龄放在心上,从前,她也不过是担心自己拖累覃楚江,现在,反正就彼此捆绑了,无所谓什幺拖累不拖累的。
【姐,我今天能见你吗?】
覃月看着刚收到的信息,眼底的蜜意藏也藏不住。
自交易会那个周末,他们已经两个多礼拜没有见过面了。
“男朋友啊?”Cindy碰了喷覃月的手肘,同时挑了挑眉。
覃月笑着点头,不知道自己的耳朵都红了。
“不要漏了我的请柬哈!”Cindy端起茶杯,碰了碰覃月的。
“啥?漏了啥?我也要!”Fred从手机里擡起头,生怕错过什幺。
Cindy和覃月相视一笑,故意转开话题,任由Fred不停追问,就是不再回应。
【晚上见(亲亲)】
另一头,覃楚江收到了一条信息,看了一眼,低笑出声,手指点了点下巴,又翻出来,再看一眼。
天气渐冷,但碧空万里,是他喜欢的季节。
********没有边的碎碎念********
亲姐应该还会再小小作妖一下,但翻不起风浪了,接下来江江准备要搞定岳丈大人,不过如何搞定还没想好。
立个flag:今晚让大家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