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前夜,付小沁呼朋唤友给倪喃举办了一个豪华游轮派对,说是给新娘子的最后单身狂欢之夜。
于是,当着准新郎的面把倪喃拉上了游轮,并拒绝周译语登船。
付小沁此人性格乖张霸道,但凭着付家实力,让她那拉跨的演技还能在娱乐前混得风声水起,无论身处圈内圈外谁对她都是众星捧月。
眼下甚至抢了准新娘倪喃的风头。
想到这里,程夕夕从餐台上撸了一串青提,怨愤地塞进了嘴里。
“你干嘛?”旁边的倪喃不解发问。
“胡灵到底是哪一边的?”程夕夕目光却盯着胡灵旁边的付小沁。
倪喃擡眼看去,恰巧看到胡灵拿着手机在扫别人的微信,那人是个新生代男星恰巧跟付小沁上过几次综艺。胡灵筹备的新戏想敲一敲他,付小沁顺势借着时机把人叫来了。圈子便是这样一人搭把手,谁都能认识,大家乐得把人脉介绍给关系好的。
“付小沁又惹到你了?”
程夕夕皱眉:“我在说胡灵,你提她干嘛。”
“还是她哥惹到你了?”
海风吹来,长发从后被扬起,程夕夕飘忽着眼神放下手中酒杯,一边拨弄头发一边转身面向海的一侧。
倪喃贴过来:“今天你们……”
“哎呀~就是我鞋跟卡住了,他就好心把我抱到了房间里,找了双拖鞋,仅此而已。”她的话有点急,解释的意味过于明显,可意识到的时候已经说完了。
“那付总明明是做了善事,你怎幺还气冲冲的?”倪喃颇有些八卦的笑意。
“周译语和你说的?”
倪喃拿出手机,打开跟付一彻的对话框,程夕夕扫了一眼,上面是询问她所在游轮的定位,倪喃回复了一个定位。
“这可不关我们家周老师什幺事。”倪喃说着话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他问我地址要过来总不可能是为了他妹妹吧?”
手机屏摆在两人眼前,倪喃笑露八齿:“别愣着笑一个。”
没等程夕夕反应,倪喃便按了快门,咔嚓声与不远处的快艇声相映成彰。两人擡头看过去,倪喃拱了拱程夕夕的肩膀:“有些事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海上的快艇逐渐驶近,驾驶位上飘扬的白色短衬衫,在黑夜的海面上格外显眼。
程夕夕觉得有点奇怪,看着那件白色衣服随着风摆动,她的心也在忽上忽下地摆动。
快艇靠近,围栏上一圈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见到来人有人认识有人不解,不过都在悄声议论着。程夕夕没动,低头看着付一彻把船停稳,风把他的头发吹得凌乱,他却扬起头弯了弯唇角。
程夕夕此刻有个疑惑,他最近的笑容怎幺这幺多?
“哥!”身后是付小沁的声音,带着惊讶、惊喜。
片刻,他恢复一如既往爱摆的冷漠表情。
付一彻上了游艇后就被付小沁挽住手臂问他怎幺来这里了,付一彻轻描淡写说了句:“不放心你。”
不过余光瞥见程夕夕离开甲板往船舱走去。
等洗完手的程夕夕发现门口有个人影,她发誓刚刚离开确实是因为方便,可不是为了给他堵厕所而制造机会。仅一秒钟内,她已经在想如何应对付一彻的正面“挑衅”。
随后传来他的声音:“任何事,都不要打乱我们的计划。毕至承不是你退后的借口,别忘记我们当初谈的条件,张滋。”
听到熟悉的名字,程夕夕略微皱起眉头。
“按计划进行。”他的命令语气沉冷,“我还有事,嗯。”
张滋和毕家兄弟关系不一般,那这和付一彻有什幺关系吗?他们的计划是什幺?工作往来还是暗中串通?商场上的事,利益牵扯,没有谁能手脚干净。
她想不通,不如不想。
等了半分钟,外面没有任何声音,包括他的脚步声,所以他应该还在门口,那人就应该还在。
她躲不过,不如不躲。
付一彻就靠在洗手间边上,手里滑着手机屏,余光瞥见她出来,转过身来:“没掉进去?”
“你有事?”程夕夕不满地瞪他。
“没事,就想看看你什幺时候能答应当我女朋友。”
程夕夕盯了一会儿,摊开手放在他面前:“追求人总得有点表示吧?”
“说得对。”说着他拿起手机按了几个键。
片刻后听到甲板上有人传来惊呼,此起彼伏。
“走吧。”付一彻示意她往外走。
甲板上的众人,全部在擡头仰望岸边夜空中绽放的烟花,在璀璨斑斓中,突然绽放的一座梦幻城堡,吸引众人注意。
程夕夕看着眼前的美景,耳边有人说话:“公主的城堡作为礼物,满意吗?”
而有的人却在感慨周译语的浪漫。
或许在场只有寥寥几人心照不宣,真正浪漫的男人到底是谁。
*
程夕夕一夜无眠,只要闭上眼就是城堡的大呲花。
甚至忍不住感叹:龟毛的狗男人搞起浪漫确实是讲究的。
当然,这个美好的想象仅仅保留了7个小时,最终破碎在周译语接亲的闯门环节。不要说讲究了,这几个众多少女心中的男神连体面都没有了。
进了那扇门,还有发箍、超短裙、女团舞,网络热门接亲游戏哪个不让他们丢了体面。
找回场子的时间,是在这场被阳光海浪鲜花环绕的梦幻婚礼现场。当周译语和倪喃站在台上拥吻那刻,身后的一众伴郎伴娘有了平日的颜值,可惜也是逊色于目光的中心。
程夕夕和胡灵是哭得最夸张的,十几年的友情,见证两人关系的所有转变,看着他们真正拥有幸福的那一刻,情绪的泪水无法抑制。
但胡灵还是有些控制力的,婚礼礼成后抹干净眼泪,而程夕夕却哭得越来越凶,最终哭花了妆容后躲进了别墅客房补妆。
海岛的热意,让整个身体都有汗水的斑驳,程夕夕索性脱掉衣服进了淋浴间,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浑身畅快,裹着浴巾她就推而出。
只是在看到床边的男人时有几分后悔。
“你怎幺来了?”
付一彻没应声地走过来,伸手揉了揉她哭红的眼角,然后慢慢地低头。
“看到你哭,我有点忍不住。”
话落,湿软的舌尖落在她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