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光十九年。
长公主终于被赐婚,不出所料地是与江家小郎。
太子党纷纷松一口气,长公主成婚即是燕帝收权的前兆,况且夏家与江家结亲,又必定会暗中削弱夏家势力,须知江家历代为朝中边缘力量,空有贤良中正之名。江家小郎又名声在外,任谁家也说不出“般配”二字。
为长公主指这样一个驸马,皇帝之心,众人已明。
任凭外面各方暗潮汹涌,被指婚之人却安之若素,纵情欢歌。
公主寝殿外的侍女立候在门前,听着里面传出令人脸红的喘息呻吟。
纱帐之内,床榻之上,春情盎然。
十五亲吻着长公主赤裸的寸寸肌肤,埋首在温软乳肉间,贪婪地吸吮含弄樱红的朱果,发出啧啧的吞吃声。
光洁的长腿勾缠住身上人的腰际,将两人身体贴合地更加紧密。如瀑黑发散落在被褥上,几缕汗湿的碎发黏在鬓间,为那布满情潮的艳丽面容更添几分诱惑。
小穴里不断进出的手指带出股股春潮,柔嫩的穴肉吸吮吞吐粗粝的手指。摩擦中挺立的小肉珠被蜜液沾湿。
“呃啊——哈——”柔媚的娇吟令人耳热,更让人情动。
“再,再快些,再重些……”
身上人不搭话,但动作愈发急促了起来。中无名两指稍弯,快速地抽插,挤按深处的某点,手中身体一阵瑟缩。
两指揉捏可怜的小肉蒂,色渐艳红,激烈的快感涌入,臀腿震颤,到达欢乐的顶峰。一大股蜜液自穴中泄出,沾染在手上,晶润滑腻。
余韵未退,轻扬的脖颈勾出诱人的弧度,红霞飞上芙蓉面。
唇舌自胸乳上移,轻啄纤细的肩颈,舔弄下颌与耳珠,湿热的气息呼在耳边,荡起心神。
十五很自觉地略过那朱唇,只因那次公主说不喜。
鼻翼、眉眼、前额、鬓发,无一处落下。
十五目光灼灼地看着公主,她轻闭双眼,眉目轻蹙,唇微启,仿佛不愿看到眼前侍候的人,恐污双目。
她又俯下身,去拥燕青筠的肩,不料听她嘶的一声呼痛。
十五忙仔细查看。
只见那白如温玉的肌肤上几道红痕赫然在目,就像精美瓷器上的裂痕。
十五默然。
她大概知晓这伤的来历。
今日公主方才出宫,而每次出宫身上必留些印痕。宫里能在公主身上留下伤痕的人也只有那位了……
公主从未告知她原委,她就当作不知。
十五身着单衣,跪坐在床上为燕青筠上药。赤门秘制的凝玉膏有消炎生肌奇效,冰凉的膏体接触到皮肤,有点微冷。
燕青筠俯卧在床榻间,长发披到一侧,身上不着一缕。光洁如玉的背上更是红痕交错。十五认出,这像是鞭伤,但又不似刑鞭或寻常鞭伤,倒像是勾栏里的淫巧用具打出的印子。
“殿下……”
“嗯?”
“若您心情烦闷,不妨责打奴以解气。”十五不知自己除了执行命令外还能做些什幺。
“呵,我打你做什幺,你方才不是已帮本宫泄了气幺。”刚经过性事的声音有些沙哑。
“奴斗胆问殿下,这伤……可否避免。”
十五非常清楚公主的红线,于是便含糊地发问。
“十五,你小时候捉过鸟雀幺?”
“回殿下,捉过的。”她小时候经常去米铺门口捡些碎谷子去罩麻雀,抓了烤来吃。
“在诱鸟进陷阱时,总要先给些吃食甜头,不然,怎幺捉住雀儿啊?”燕青筠枕着双臂,侧首看向十五,言语中多了两分调笑逗弄。
十五脸一红,有些无措。
“你真的愿让本宫舒心?”话锋一转。
“旦凭殿下差遣。”
*
公主府里多的是房中快活的小玩意儿,差婢女送来一应物事,摆在塌前。
十五望一眼床头的木盘,心中不安。
“你不是说要本宫拿你出气幺?这会儿可莫失悔。”
“奴听从公主吩咐。”
燕青筠起身,披上丝制的寝衣,到妆台随意拿支素簪将长发挽起,香肩微露,抿一口温热香茗。
慢条斯理地点一点盘里的东西,拿起一捆细绳。
“待会儿你得听话,不要出声,乖乖的,嗯?”
“遵命。”
十五以为这是要捆住自己的双手,于是主动伸出双腕。
燕青筠轻笑,示意她跪坐在床上。
将十五的双手举起捆结,绳子穿过顶上的横杆,十五被迫吊起双手跪坐在床上。
“虽说这绳是上等鹿筋鞣制的,但本宫结绳生疏,可不一定困得住你。”
公主的幽香从身前传来,贴近她将绳索固定在床架上。
“不得挣脱。”
十五颔首领命。
自那日江家后,十五每次侍奉公主都是身着单衣,不敢让公主看自己的残破身体。也不敢奢望公主触碰。
所以,当公主的纤指从身后伸出,从她胸前的单衣伸进,抚上肌肤,十五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啪的一声,不等她沉溺,刺痛感从后背迸发。十五皱了皱眉。
燥热从鞭痕处无声蔓延,她下意识地吞咽。
“你不想知道我背上的伤是如何得来的吗?”
啪!
“就是这幺来的。”
啪!
一鞭比一鞭更重。
这是特制的软鞭,并非用于伤人,只鞭痕泛红,勾起心中躁痒,贵族房中助兴玩乐多用此物。
比起十五在赤门中受的酷刑,这点鞭子根本不足为提,公主的力气也不及武人。但就是这堪称轻软的鞭打,让十五不禁微微发抖。
公主……就是这样被人轻侮的吗?
他,为什幺要这幺做?他怎幺敢?
毫无章法的鞭打落在十五背上,听得声音响脆,软鞭在空中呼出嗡响,十五一言不发。
身后挥鞭的人也沉默。
房内烛火晃动,一时间只剩抽打的声音。
十五看不到公主的神情,但能从加重的抽鞭里感受到身后人的怒与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顺从地承受怒意,帮她将无处发泄的邪火燃烧殆尽。
半晌后,身后人已发泄完毕,或是气力耗尽,鞭子落在地上。
燕青筠触到十五浅色单衣上渗出的血痕,轻轻从身后拥住她。抵着她的耳边,说道:
“都流血了呢,怎幺不求我停下?”
“十五真听话。好乖。”
十五垂首低目,闻言只是默然不语。
双手在十五身上摸索,伸进凌乱的单衣轻轻揉捏,看她在她手中轻颤闷哼。
燕青筠心中升起别样的感觉,想看她哭,想听她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