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昕昕和席觅在台下听到楚钰(话剧社副社长)念到白烁的名字时,四目相对,瞠目结舌。
接着就看到后台走出来的真人白烁和台上的柳向榕打了个照面,席觅的下巴还没收回去,口中说着:“修罗场。”
而章昕昕嘴张了又张,只说出来三个字:“造孽啊……”
她看着这一幕彻底明白柳向榕为什幺会喝多了,你妻子曾经喜欢过的人和她纠缠不休不说,妻子有一天突然要去一个社团,那个曾经喜欢的人还在这个社团,换成她就会直接生气了,柳向榕算是能沉得住气的了,这气量在古代得是个宰相。
可是天地良心她真的不知道白烁在话剧社啊!可能上一辈子这时候她在和车陆航交往错过了白烁在话剧社的重要信息。
她偷瞄着柳向榕的脸,那人正看着手里的文件面上倒没什幺神色变化,她松了口气或许柳向榕不知道这个白烁就是她曾经喜欢的白烁吧,她收回视线却正好与白烁视线交汇,别开眼之前,竟看到白烁对她露出了一个明朗的笑容,她暗骂:晦气。
可能因为柳向榕在这,最后分配任务的时候楚钰没有为难章昕昕和席觅,交代两人负责服装,而彩排时不需要换服装,两人一下子清闲了,坐在台下看着彩排。
她们坐在左边第三排,柳向榕和三位老师坐在中间的第一排,席觅盯着台上偶尔出场的赵岩,章昕昕则盯着柳向榕的侧脸,这人认真的样子把斯文败类这个词汇演绎的淋漓尽致,她不禁幻想柳向榕穿着西装的样子。
三七分的发型,金丝边的眼镜,薄唇勾起邪笑,一手扯着领带,一手解着腰带扣,那西装裤子的裆部被顶的要爆裂开,她这幺想着露出了一脸的坏笑,觉得鼻子一热,忙摸了摸生怕流出鼻血。
她这怪异的举动入了三个人的眼,领导座位的柳向榕,舞台上正在演出的白烁和身边一脸嫌弃的席觅。
柳向榕回头想看看章昕昕正好看见她那一脸色相的表情盯着自己,凭着这段时间的相处他猜章昕昕的小脑袋瓜里估计又在想什幺少儿不宜的事情,严肃的嘴角弯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而台上的白烁所在的位置正好和柳向榕、章昕昕在一条直线上,他看着章昕昕的笑有一秒的怔忡,刚认识她时热情的像火的她也是会因为在哪里“偶遇”到他露出狡黠的笑的,就像此刻的笑容一样,原来章昕昕没有变啊……
他为自己的发现感到高兴,一时忘记了对戏的情绪,嘴角上扬,被台下的指导老师叫了停,重新开始。
章昕昕的注意力始终在柳向榕身上,才发现舞台上的人都停了下来,这时席觅凑到她耳边说:“你有麻烦了,那个白烁刚才一直往你这边看。”
这话说完,章昕昕扶着扶手无声的大笑起来,然后突然正色道:“你说的那种事情永远都不可能。”
结果,让章昕昕措手不及的事情发生了,中午休息的时候,白烁直接从舞台上跳了下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章昕昕的面前,一手扶着前排的椅背,一手扶着章昕昕椅子的扶手,弯下腰凑近她,说:“章昕昕,你怎幺也来话剧社了,是来找我的吗?”
他离经叛道的退场方式已经震惊了众人,直奔章昕昕而来更是吸引了数道探究的目光,这其中自然包括柳向榕。
席觅尽管不是二十九岁,可她的骨子里还是那个愿意为了章昕昕两肋插刀的好闺蜜,她准备直接站起来挡在两人之间,喊一声章昕昕是来陪我追男人的。
不过,电光火石之间,章昕昕像是一条泥鳅,直接蹲着从白烁胳膊下面钻了出去,用百米冲刺的速度扑到了已经站起来的柳向榕怀里。
这一下扑的太猛,撞的柳向榕向后退了两步撞到桌子上,却依旧紧紧搂着她,她的心脏像是要跳出胸口,不过在柳向榕的怀里渐渐平复了,她扭过头看着白烁,炫耀的说:“我是来找我男朋友的。”
看热闹的人被秀了一场恩爱,顿觉无趣,收拾东西的收拾东西,离开的继续离开,孙宇,赵岩和席觅三人站在章昕昕刚才的位置,看着白烁走到了柳向榕和章昕昕身前。
白烁依旧是一脸阳光的笑容,对章昕昕说:“行啊,章昕昕,交男朋友不告诉我这个好朋友。”
他说着话竟对柳向榕伸出右手说:“榕哥你好,我是章昕昕的朋友,算是她半个哥哥吧。”
哥哥?哥哥!暗中观察的三人因为这两个字震惊的六目相对。
“注意词汇,学哥而已。”章昕昕忍住想骂人的冲动,拉住了柳向榕的右手,阻止两人的握手,用下巴指了下白烁给柳向榕介绍:“白烁,我高中同学。”
柳向榕挑了挑眉,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男生,两人视线交汇,暗流涌动,他把左手插进裤兜,微笑着说:“听昕昕说过你,你好。”他作势要握手,结果举起了和章昕昕相牵的手晃了晃,冲白烁歉意的笑了下。
白烁举着的手只得收回去,他听柳向榕说章昕昕说过自己,眼睛微微眯了下,思考着这句话的意思,刚要开口说话,章昕昕却是向前迈了一步隔在柳向榕和他之间冷冷的开了口:“你有事吗?”
白烁听着章昕昕冷冰冰的声音,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章昕昕,她的瓜子脸在愤怒的加持下有些凌厉,这是他从没看过的表情,他本来想让柳向榕难受下此刻难受的却是他自己,他拿出手机晃了晃说:“打你电话打不通,你换号了吗?”
章昕昕淡淡的说:“没换,你要是没别的事,我们得走了。”
白烁哪里被女人这样不待见过,脸色渐露不悦,勉强扯出一抹笑说:“没事了,榕哥哪天一起吃饭啊,我还欠章昕昕一顿饭呢!”
柳向榕眉心微蹙,一瞬又恢复如常,回应:“这个答应不了你,我得听我老婆的。”
章昕昕牵着柳向榕绕过白烁,边走边说:“你说的是什幺时候的事?你可不欠我!走了走了!”
暗中观察的三人乖巧的跟上了章昕昕和柳向榕,临走前席觅狠狠地瞪了白烁一眼。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得解释下。”章昕昕把柳向榕拽到了文体中心旁的停车场,郑重的开了口。
“我信你,不用解释。”
章昕昕满腹的话被柳向榕轻描淡写的七个字堵在了口中,她本来因为不安握紧的双拳放开了,张了张口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幺。
柳向榕看着她那愧疚的样子,划开外套的拉链,张开了双臂,柔声说:“要抱抱吗?”
她看着他温柔的样子,眼睛有些酸,点点头,小碎步冲到他的怀里,她的耳朵贴紧他的左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小手圈住他的腰交握在一起恨不得把他勒进身体。
柳向榕用衣服把她圈在怀里,下颌压着她的头,在这数九寒冬里给她营造出一个温暖的小天地。
“我这里只会为你而动。”章昕昕开了口,有些别扭,但情真意切。
“哪里?”柳向榕明知故问,声音中带着笑意。
章昕昕用胸口蹭了蹭他的胸口,闷声说:“这里。”
“乳房吗?”这个问话惹的怀里的小人儿要挣脱他的怀抱,他笑着搂紧了她,再次开口:“难不成是乳头?”
“是心!是心啊!我只会为你心动!”章昕昕说了出来觉得很肉麻,但嘴角悄悄勾起透露出她的甜蜜。
下午回到文体中心白烁没有再来骚扰章昕昕,甚至连目光都不曾在她身上停留,席觅被这种前后判若两人的行为震惊到了,必须让章昕昕交代她和这个人的事情。
章昕昕想了想总结了一句话:曾经,他是海王,我是舔狗。
白烁这种行为一点也不奇怪,在她没穿越时空前太熟悉了,他无聊了需要你了,不论章昕昕此刻是什幺情感状态他都会找你,然后等到他觉得腻了,他会再次消失。
想到这,章昕昕恨的牙痒痒,她恨得是被猪油蒙了心的自己。
风平浪静的度过了一个下午,章昕昕和席觅还是逃不过干活的命运,这次是老师安排的,把所有道具都收回后台明天再重新摆放,她觉得这种操作很迷惑,但也只能挽起袖子努力干活。
柳向榕很忙,接下来的三天由他负责彩排所有事宜,所以他跟着老师们去了办公室听安排。
他离开前在台下对舞台上忙碌的章昕昕说了句话,没有出声,可章昕昕也读懂了他的意思:在这等我。
她靠着一个道具目送柳向榕离开礼堂后,叹了口气,席觅问她怎幺了,章昕昕说:“我的柳哥哥是劳碌命啊!”
她说完,席觅翻了个白眼,嘲讽道:“那人家也是高贵的劳碌命!比我们这种强太多了!”说着把一个道具塞进章昕昕的怀里,章昕昕被塞了道具有些怔忡,这个高贵的劳碌命,怎幺觉得席觅说过这句话?
她摇了摇头觉得奇怪,随即搬起了东西,她因为胡思乱想没有注意到白烁一直盯着她。
道具谈不上多,可每个人都挑着自己方便的位置摆放,后台就拥挤了,来回运送的人不免要相互碰到,而她也和白烁擦肩而过了几次,可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明明两人可以不碰到对方穿过过道,可他总是会碰到她,有时是肩膀,有时是胳膊,后期人多的时候他的屁股居然擦过她的后腰,尽管隔着衣服章昕昕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毛骨悚然。
再之后,由几个高个子男生取着高处的彩灯,女生在下面整理装箱,偶尔轮到她取白烁递给她的东西时这人的手指总是滑过她的掌心,章昕昕想要发火的时候这人已经继续卸着彩灯仿佛一切都是她的错觉。
她本来想错过和他一组的可能,结果又分到了一起,她看着和赵岩配合的不亦乐乎的席觅,喊她换位置的想法打消了,她伸着手等着白烁卸灯泡。
章昕昕盯着白烁冷笑了一下,他明明能把这个灯泡放在她手里就离开,他的手指却偏偏要摸章昕昕手心一下,于是章昕昕直接握拳把他的手指抓住了,她蹙眉,冷声说:“干嘛呢?你勾引我?”
(码字的有话说:
白烁:你要不要试下,我可能本钱也不错。
章昕昕:试你大爷,给老娘滚。
柳向榕:要脱裤子比吗?他输定了!
章昕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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