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小男孩找到了躲在树后的高挑男人。
“叔叔,我把铃兰送给这里最美的姐姐了。”
司家朗摸了摸他的头,说:“乖。”然后给了他数张大面额美金。
“叔叔,为什幺要撒谎说是我送的呢?”
司家朗回答:“小孩子的祝福才是最真诚,真灵验的。我希望她幸福。”
“叔叔,你怎幺哭了?”
“是吗?可能是我累了。”
“叔叔,我不要钱了。”
司家朗顿了顿,说:“拿着吧。给你妹妹看病去吧。”
小男孩跑远了。
司家朗站在树下,看到了明海的求婚,也看到了苏听眼里喜悦的泪水。他想,他和苏听始终是永远地错过了。
司家朗转身,慢慢离开。
这一路走来,天里,水里全是漂浮的灯。烛光漫漫多幺漂亮。司家朗对自己说,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他仰头,漫天星光与火光倒影在他碧绿的眼中,可他看到的,全是苏听璀璨的笑颜。
“小听,祝福你。”
他快速融进了人海里,最后找不到了。
苏听一回头,只见那抹白色的身影一闪,离开了。
心里有淡淡的惆怅,但她知道,司家朗会走出来的。
她扯一扯明海袖子,他回转身,她给了他一个吻。
“我们去找苏豆豆吧!”她笑着说。
“好。”明海一手牵着她,一手拿起手机给苏豆豆打电话。
然后四人在约好的地点汇合。
苏豆豆放了无数个天灯,司家莉在一个一个地数呢!
天上灯河汇聚的是众人的思念、心意、祝福和希望。苏豆豆在灯笼上写上了一行字:祝愿家莉永无病痛,快乐安康。然后将灯点燃放飞了。
苏听比了个大拇指:“豆豆,你真厉害。”
苏豆豆笑得很腼腆。他又放飞了一个,上面写着:祝愿姐姐和姐夫白头偕老。
明海高兴得揉了把他乌黑的发。
苏听牵着明海手,摇了摇,说:“我们再放一个吧!”
明海垂眸,看到了她手上闪烁着迷人火光的钻戒,点了点头。
明海写得一手非常漂亮的瘦金体。
他写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带着最好祝愿的天灯,被他放飞了。
苏听马上牵着他手,俩人十指紧扣。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句最古朴也最动人的情话。
司家莉因为刚做了换心手术不过半年,所以随身跟随着家庭医生爱丽丝。和明海一起,一众五人在河边饭馆用了晚餐。
后来,爱丽丝先回酒店等待。而明海带着三人沿着河岸慢慢走,苏豆豆执着手机给家莉拍了许多照片,苏听的嘴角一直是翘着的,大家都很快乐。
河港漫长,他们走阿走,去到哪里,水面上都会飘满水灯,闪烁着一片烛光,烛光河影里,是苏听和明海成双成对的影子。
苏听总是仰起头,看着他笑。
明海牵着她手,话不多,但她看他时,他也总是凝神看她,报以微笑。
他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站在一片璀璨星河之中。
他想,这就是他所求,她眼里只有他一个。
另一处河堤边挤满了人。
司家莉好奇:“豆豆哥哥,那里的人在干什幺啊?怎幺还放歌呢?咦,还搭了一个小小的舞台。”
苏豆豆说:“是水灯小姐选美呢!”
苏听马上来了兴趣,说:“小海,我们也去看看呀!”
明海拉着她,说:“苏听,别去。”
“为什幺?”她蹙眉。
明海只是笑,眼神温柔:“你去了,所有的女孩子都会黯然失色。她们会恨你的。”
“乱说!”苏听觉得脸真烫。
“是真的。你去了,所有的评委都会选你,即使你不上台表演,他们都选你。”明海拉着她手,慢慢走远了。
远离那处舞台。他希望苏听只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四人的酒店在湄公河畔。
苏听洗完澡倚在窗边看湄公河上的水灯。一大片天灯飘了过来又去远了。
她后来累了,就趴在窗台上看,黄色的窗纱被风吹动将她整个人裹在了里面。她想出来在那瞎折腾。
明海洗完澡出来就看到那一幕,低笑了一声,过来帮她解。
“几岁了你?”他揶揄。
他将那抹纱从她身上拿开,她的脸倒映在他的眼睛里,安静的,美好的,看着他。
明海喉头滑了一下,已经将她压到了墙壁上吻她。
她刚才和窗纱作斗争,微微出了些汗,薄薄的一层覆在可爱的鼻尖上,他低下头就去吻,而手已经探进了她的衣服里轻轻揉弄。
“给我好不好?”
他难得温柔地询问她的意见。苏听红着脸点头。
明海将她抱到床上。苏听有些羞涩,不敢看他,微仰着头看着身旁窗户,半边天空被天灯映亮了呢,真美!他将她衣衫褪尽,皎洁白皙的身体像从温暖的河里升起的一轮明月,他贴近她,进-入她,她闭上眼睛。
“苏听,睁开眼睛看看我。”
苏听十分动情,难耐的轻吟溢出,她觉得此刻不好意思极了。
“看看我。”他咬着她耳朵,哄她。
苏听轻轻睁开眼睛,他的眼底盛着火光。璀璨夺目。
她又想起了阿塞拜疆的火。
他像火一样美丽,旺盛,将她燃烧,不肯再让她躲回到自己那个冷冷清清的壳里;不让她关闭心门,他要她一样恣意、张扬、轻狂又热烈地活着。
这样的明海,是她疯狂执爱的。
苏听抱紧了他,将整个的自己全部地交给他。
他要逼她做她自己,要她高兴就喊,想哭就哭。
但她只是紧紧抱着他,说:“明海,明海……”
“明海,我爱你。”
明海和她十指交缠,心意合一,从身体到灵魂,全然地契合。
苏听想,这种感觉,真是快乐……
***
俩人在无数的烛火中,拥抱着睡去。
只是到了后半夜,苏听觉得腹疼,醒来了。
她一动,就吵醒了明海。
明海开灯,才发现床褥多了滩血迹。
苏听尴尬死了,说:“小海,我……我亲戚来了……”
迟了十五天,居然来了!
她垂着头,很沮丧:“小海,小包子没有来。”
明海觉得这头大猞猁怎幺能这幺可爱呢!
他摸了摸她头:“你还是孩子呢。我们那幺早要孩子干什幺!”说着就起来穿衣服。
“哎,你要去哪里啊?”她红着脸觉得囧死了,居然来大姨妈了,还把床单都染红,而且……还被他看见了……好糗啊……
明海说:“你的行李里没有备卫生巾。我去给你买。”
苏听更不好意思了,“我去就行了”说着就要起来,被明海按了回去:“听话,你在这里等。”
后来,他回来时,还给她带了一杯红糖水。用保温杯装着,递到她手上时还是温的。
服务员已经来换过床单了。她就抱着保温杯坐在床上喝,明海脱了衣服一回头,就见她像一头大猞猁那样坐在那,一对大眼睛亮亮的,一直看着他,只差没有一对高高竖起会转动的尖耳朵了。
明海失笑:“看我干什幺?”
“你好看。”
明海哼了一声:“你现在这样的身体还是不要看我了。不然,我怕你待会有得好受的。”
苏听呸他:“你这个人,真流氓!”
她小腹疼,翻来转去地睡不着。明海将手放到了她腹部上,给她慢慢地揉。
她觉得无聊,于是逗逗他,擡起脚来拿脚丫挠了挠他膝盖窝。明海的呼吸重了,然后警告道:“苏听,你不老实点,待会被哭着喊着求我放过你。”
苏听哼了一声,“你这人脑子里不能装点别的?”
明海想了想,说:“既然我们还没有小包子,那未来的一年半,我们可以计划去北极自由潜了。”
苏听还是担心他身体,明海却说:“大问题是没有的。我已经做过详细的身体检查了。也和医生商量过。医生说我恢复得很好也很快。医生认为四个月后我可以开始自由潜。所以我再休养四个月。然后用半年时间练习自由潜。等重新适应了,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俩人已经开始做计划了。苏听越说越兴奋,根本不想睡。
但明海怕她身体吃不消,于是哄她:“我给你唱歌好不好,你快点睡。”
于是,他一边给她揉着小腹,一边给她唱歌。还是那首伊朗民歌《像花儿一样》。
他的手像温暖的火,在她小腹上按揉着,疼痛渐渐离她而去。他的歌声也很动听,苏听听着听着,睡着了。
在梦中,她呢喃:“小海。”
明海握着她手,和她十指交缠,轻声回答她:“我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