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礼拜的隐忍,一次发泄原本是远远不够的。
但蒋珍的电话开始疯狂地打入,覃楚江无法,只好给覃月洗干净,然后送她回家。
一打开门,蒋珍就一脸阴郁地质问覃月,为什幺这幺晚才回家。
“我不是给你说了,我加班呀。”
覃月不打算告诉爸妈,她已经辞职。
“加班?我没听说过加班要加到十二点的!”
“你没听说过不代表没有。”
“你别想骗我!现在晚了,明天我就打电话给云琛问一下今天是不是真的要加班!”
覃月懒得跟她多说,有前车之鉴,她早就跟骆云琛打过招呼了,虽然有点丢脸,总比家无宁日好。
蒋珍见不得女儿油盐不进的样子,话说开了就管不住嘴。
“现在整条村子都传开了,说你不顾三纲五常,连自己弟弟都祸害!放在以前,你是要浸猪笼的!”
“他不是我弟弟!”覃月进厨房倒了一杯温水,不久前的性爱喊得她喉咙都哑了。
“他就是你弟弟!再说,人家郎才女貌,你就是得意这一时,你能得意一辈子?男人本来就比女人能熬,何况还比你小三岁,覃楚江肯定会后悔的,就是时间的问题,你看着吧!你不听我的,你有的是罪可以受!”蒋珍几乎踩着覃月的脚后跟进进出出,“我们村有开发商看中了,要起高楼了,覃有德家能分四套房!我那天听到梁莹说,他们会送一套给那姑娘当彩礼!看你这势在必得的嘴脸,搞不好覃楚江就是两头得好呢!”
“妈,不是他也不会是别人。”覃月想到这段日子以来,来自父母的压力,反倒让她愈发的坚定,妈妈说的话也许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可是,那个人是覃楚江,她虽不后悔当年的决定,只是同样的决定,她不会做第二次,绝不。
蒋珍一下就被点着了,动手的事向来是覃有成来做,可当下她的手已经循着本能打到了覃月的脸上。
覃月这次躲开了。
于她而言,其实这从来不是难事,她受了,因为他们是她的父母。
“妈,知道我为什幺不穿裙子吗?”覃月站远了一点,在蒋珍的直视下,缓缓地拉起一条裤腿,上面有一道显眼的伤疤,歪歪扭扭地横在光洁的小腿上,“我也不知道该不该庆幸,如果没有这道伤疤,你们恐怕也记不起来吧。”
覃月坐了下来,手指轻轻抠着那凸起的疤痕。
“你胡说八道什幺!”看到那道伤疤的时候,蒋珍的眼神闪了闪,立马又瞪圆了。
“您说正经的女孩子不该穿裙子,我本来是想着,等我长大吧……后来,我被同村的孩子推下山坡,缝了八针,原本也不算严重,但伤口感染了,我连续发了两天的高烧,就有了这道疤,我就再没了穿裙子的想法。”
“呵,你从小就喜欢跟男孩子打架,这教训算小的啦。”
“对啊,无论我是被欺负还是欺负别人,总归都是我的错,那天也是这样,你们问也不问,就把我打了一顿,然后关了大门不让我进屋,是奶奶替我求情,你们才答应开门,那时候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那天,雨下得很大……那年,我五岁。”
“哈,五岁,你这讲大话的坏习惯,就是不改啊,五岁能记得这幺清楚,哈!”
“我还记得,您在爸的钱包里翻到一张照片,你以为我不懂,当着我的面,骂骂咧咧了好久……”
“我没有!”
“妈,我只是,想自己做一次决定,我也没有求过您什幺,就这一次,我求您了。”覃月说完,跪在了蒋珍面前。
这一跪,是覃月的决绝。
蒋珍又气又怕,一句话也说不出,只一味地捶着自己的胸口。
覃家坑村要开发了,村民们眼看着就要摇身一变,成为房产大户。
那些紧赶慢赶加盖了的村民,开心的嘴巴都合不拢。
各家的家主都要盯着开发商来丈量面积,生怕吃了亏。
覃楚溪则拉着许玮歆到处窜,说是以后这里就要面目全非了,要带她好好感受覃家坑村最后的纯朴。
“婶娘,这是我未来弟媳小歆,这是婶娘……你跟我喊就行,都是一家人。”覃楚溪给面前的女人介绍许玮歆。
许玮歆也没有扭捏,爽朗地喊了对方一声。
她能感觉到覃楚江父母对她态度不及之前,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她不想放弃,她自问条件比那个覃月好,也不认为自己付出的不如对方,只要还有半分的机会,她也想捉住了。
覃楚溪就是那半分的机会。
“哟,小溪啊,我那天分明看见小江和小月搂搂抱抱的,难道是我看花了眼?”女人压着嗓子跟覃楚溪说。
“婶娘,那个……唉,覃月懂得多,阿江又是一根筋……我爸说了,他只认小歆……再说了,他们是姐弟,虽然是堂的,说出去……唉!”
“呃,这个……你爸和她爸,好像出了五服的吧?”
“那也是祖上有血缘的呀!”
“呵呵……”女人没接话,只是心里想,按覃楚溪这样说,村里起码有三对是不能结合的,不过她嫁过来晚,搞不好人家当初也是很艰难的,不清楚的事,她还是少说话为好。
村里熙熙攘攘,各有各的热闹,个看个的热闹。
覃楚江此刻正在跟一家建材行谈合作,聊完正事,建材行老板跟他说起听来的八卦。
可巧了,那八卦跟覃有成有关。
********没有边的碎碎念********
过渡一下,可能要休息两三天,难搞的姐姐要退出舞台、江江要搞定岳父大人,估计就是两章左右的事情,番外还没想好,大家想看婚后吗,还是说来波回忆杀,还是说让江江吃吃肉就算了......纠结 -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