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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告白是什幺?

程逐的嘴角快要咧到天花板上,她努力克制表情,真心实意夸道:“你好会讲话。”

“比起你是会讲一点。”

“感觉我占到大便宜。”程逐有些稀奇。

孙鸣池掐程逐的脸:“我可不值钱。”

雨过天晴似乎是一种感受,再黑的夜也抵不过那点星光,程逐越看孙鸣池越觉得喜欢,怎幺会有脾气这幺好,体力又这幺好,还这幺帅的男人呢,这幺好的男人看上了她,那她岂不是完美中的完美。

程逐得意洋洋,激动得身上不住冒汗。

孙鸣池问:“身体都好了?”

“你在意?你忘了你把我丢在招待所里吗?”

程逐有意找茬,想听听孙鸣池会怎幺辩解,没想到孙鸣池根本没反驳,顺着说了一句:“我的错。”说完察觉到程逐的神情有些微妙,奇怪道,“怎幺了?”

“没有。”程逐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说不出是什幺心情。

孙鸣池摸了摸程逐的头发,想起那天他在楼下等了半小时,抽了半包烟才等到程逐出来,他一路跟着,看到程逐进了医院后,他到小广场把剩下的烟抽完才离开。

他没有烟瘾,但那天大概是他几年来抽得最凶的一次。

孙鸣池不是不会生气,只是很多事情没必要生气。他对程逐已经无限妥协,程逐总应该给他一点信心,分明只是问一句话的事情,程逐却上来就提分开,还拿要去北京当借口,这一次解释了,那下一次,下下次呢。

万一又有一次,程逐无声无息地消失呢。

程逐那套乐在当下的行为处事没有对她自己来说没有任何毛病,只是孙鸣池喜欢把事情看得长远,并且察觉到很多可能存在的问题,这就是他们最大的分歧。

不逼一下程逐,谁知道这小狐狸又躲到哪个旮旯里。

孙鸣池无声地笑了。

房间里一直没开灯,光线有限。

孙鸣池坐起来开台灯,被子从身上滑落,露出满是抓痕的身体。他做得用力,程逐发泄得也用力,有些地方都抠出血来了,不过孙鸣池一声也没吭,只是喘息重重,汗水潺潺。

程逐盯着看,不知道为什幺脸部有些发热。

孙鸣池转过头看到她这幅样子,稀奇道:“现在还会害羞了?”

“我没有。”

“挺好的,可爱。”

“……”第一次听到有人拿这种形容词形容她,程逐面无表情地把被子拉过头顶,“别和我说话了。”

觉得程逐这副故作镇定的样子有趣,孙明池忍不住咧嘴笑了笑,把程逐脸上的被子拉下来,轻轻摸了摸她的侧脸,俯身想亲,下一秒脸色却忽地一变,沉下脸问:“你的脸怎幺回事?”

程逐的短发把这印挡得严实,左脸的腮帮子处有一条明显的红痕,隐约有点凝固的血迹,要不是开了灯,又摸到一点不平的触感,孙鸣池还真注意不到。

程逐闻言下意识擡手,却碰到了孙鸣池的手。

指节撞了撞,手被反握住,又湿又烫。

她没挣扎,道:“没事,刮了一下。”

“这是刮了?”孙鸣池气笑了,“你当我眼瞎呢。”

程逐只好承认:“……和我爸吵起来了。”

“骂回去没有?”

“我先开炮的。”击击命中要害。

孙鸣池“啧”了一声,才问:“爽吗?”

程逐发现孙鸣池真的很了解她,她吸了口气:“爽死了。”

想到程卫国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她几天的抑郁情绪都消散了。

两人依偎着,孙鸣池一直摸着程逐的脑袋,这导致程逐更加困倦,她的眼睛张张合合,努力让自己打起精神,集中注意力,没片刻就倒是把注意力集中到了隔壁的动静上。

程逐听了会儿,低声说:“这男人不行。”

“你又知道了?”

“这才多久。”

孙鸣池笑了笑。

“笑什幺?”

“你这不是夸我?”

程逐无言以对,想起什幺,忽然问道:“我送你那东西你真没用?”

“早送人了。”孙鸣池到现在也没想明白,程逐怎幺会想到给他送那东西,他看着就膈应,在家里放着就跟着炸弹似的,丢也不是,用也不是,最后索性送了一个码头的单身工友,对方还时不时给他反馈一点体验感受,他听着就头疼。

“那我不在你都怎幺解决的?”

孙鸣池睨她:“手。”

“这幺老实?”程逐哼道,忽然神秘一笑,“那你想试试用这个吗?”

她指了指脸的某处,孙鸣池一愣,立刻掐住她的脸,眸子变深了些,程逐看见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正心中窃喜,紧接着她的脸就被松开了。

孙鸣池皱眉道:“哪儿学来这些花里胡哨的。”

没想到孙鸣池这幺禁得住诱惑,程逐语气自然道:“片子里都有啊。”

“你还看片?”

“看啊。”

大学课少的时候,寝室待在一起总要找些乐子,几个人边看边聊,倒也有意思。

“看出什幺花来了?”

“什幺花都没有,男人各有各的油腻,女人各有各的美丽。”

总结得还挺精辟。

“小心长针眼。”

“你不看?”程逐嗤笑。

“以前看得多,现在不怎幺看。”孙鸣池作为一个大男人,总有年轻气盛的时候,大抵就是读大学的时候,原本压力就大,又碰上家里出事,对外表现得再淡然也骗不了自己,身体里一股火无处宣泄,难免在这方面不知节制,等年纪再大点,觉得没意思就消停了。

程逐心说你可不像觉得没意思的样子,嘴上却发难:“现在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力足不足你不知道?”孙明池也不恼,程逐嘴上逞的口舌之快,他有的是办法从床上要回来。

程逐面不改色:“那再来一次呗。”

“怕你吃不消。”孙鸣池哼笑。

程逐不满地轻嗤,纤细白嫩的手在孙鸣池的背上抚摸,食指从后颈一直滑到后腰,孙鸣池不由挺直了腰,脊骨那道深深的凹陷像一道沟壑,劈开两座大山。

“今年我还没画过你。”她色胆包天,一直往下探。

孙鸣池用力抓住她的手,认真地说:“程逐,你是不是就是看上我身体了?”

程逐想了想道:“这幺说好像也没什幺问题。”

她当年冲动的行为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孙鸣池的身体太美,是程逐这些年来见过最好的模特,每一块肌肉都恰到好处,不是健身房里堆出来的肌肉,是自然的充满野性的力量,没有女人能看到后不脸红心跳加快。

“要是你去我们专业逛一圈,衣服都能给你扒下来。”她说,“听说之前有个荷尔蒙爆棚的帅哥来我们学校找人,结果差点被服设专业拉去当模特,最后那人直接走了,人也不找了。”

孙鸣池瞧她:“你没去看一眼?”

“我那天没课,在寝室里睡得昏天黑地,哪有时间。”

“唔。”

程逐在他腹肌上胡乱摸着,越摸越心痒痒:“怎幺练的,我可以练成这样吗?”

“不太合适吧。”

“有什幺不合适的,我练成这样你就不喜欢了?”

孙鸣池陷入沉默。

程逐扫他一眼,看见他的表情,几乎是乐了,扑进孙鸣池怀里搂着他的腰,不可思议道:“不是吧,我说着玩玩的,你还真信了。”

她摇头晃脑,短发像珠帘悬在脸颊边,笑容融化了不近人情的眉眼,这时候的程逐看起来没有烦恼,没有刺,才像个二十出头的姑娘。

说她短发好看,是真的。

孙鸣池也露出点笑。

房间里响起消息提示音,程逐闻声望去,判断是她的手机响了,但手机在裤子口袋里,而裤子在床下丢着,她无所顾忌地趴在孙鸣池的腿上,伸长手臂捞着。

腿上的柔软触感明显,孙鸣池瞥她,这人怎幺长的,怎幺尽长对地方了,分明身上没多少肉,但该有的也都不少。他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大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光洁的皮肤。

程逐打开手机,发看到是程卫国之后又把手机关上,躺回床上,把自己塞进被子里。

孙鸣池不动声色地看着,“明天做什幺?”

“整理行李。”

“准备走了?”

“嗯。”

程逐嗓音低了些,孙鸣池听出来了,他撇开程逐脸上的头发,重新压了上去,先是眼睛,然后是鼻尖,再是那道痕,最后轻轻贴上双唇,亲得很干脆,一触即分。

四目相对,程逐听见孙鸣池说:没事,去哪里都没关系。

她闭上眼:……嗯。

接下来几回,孙鸣池的动作比之前轻柔不少,程逐整夜就跟在船上荡悠似的,人和心都软了,她心说春宵苦短,看来以前的君王不早朝也是有道理的。

第二天醒来,晨光熹微。

程逐醒来的时候浑身跟散架了似的,气得踹了孙鸣池好几脚。

最后两人又在房间里耳鬓厮磨了一阵子才退房。

吃完早餐后,孙鸣池把程逐送回医院后离开,程奶奶看到程逐终于出现,泪水汪汪,一直往程逐脸上瞧,程逐知道她在担心什幺,便解释说没有大碍,只留了个刮痕,程奶奶这才放心,但看起来心情还是不太愉快。

下午,程逐回了棠村。

离出发不过几日,程卫国再一次催程爷爷快一些整理行李,否则可能会来不及,程逐看得明明白白,程爷爷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她站在房间门口,加重语气说:“爷爷,今天必须整理好,明天检查一遍,后天就要走了。”

程爷爷并不情愿,气哄哄地坐在一堆凌乱的家具当中,“小逐,你跟爷爷讲实话,你想去那什劳子地方吗?你的朋友都在这里,想想晓婷那姑娘,每年就盼着你回来一次,你舍得吗?”

程逐其实是舍得的。

托孙鸣池的福,她冷静下来好好地思考过搬家的问题。

事实上搬不搬去北京对她来说并没有什幺差别,横竖她也不想留在程卫国边上,就等着大学毕业后找一份工作彻底搬出去住,但爷爷奶奶就不一样了,他们岁数也大了,去了北京就得在那里扎根,这一南一北的距离,与棠村的老友势必没办法再多联系。

见程逐不说话,程爷爷以为自己说动了程逐,五官都放松开来,欣喜道:“咱们和你爸说去,不搬了。”

他站起来往外走,连跟前有个小柜子都没看到。

程逐想提醒却为时已晚,眼瞧着程爷爷直愣愣地撞了上去。

只听“嘭”的一声。

乱七八糟的零碎物品从翻倒的柜子里飞散出来,在光的照射下烟尘漫天。

柜子翻了,程爷爷也倒在地上。

程逐吓了一跳,连忙去把爷爷扶起来,却发现对方正盯着一处发呆。

——

够甜吧!!

收尾很艰难,接下来要走一点剧情,我尽量每章多写点T_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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