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黛婉走远,林渡看回姚惜文:“你刚才说婉夫人什幺罪名来着?”
姚惜文酝酿了一下:“婉夫人因为来了王府多日没有承过宠,心生计谋,跑去王爷的书院勾引王爷,王爷,你说过后院的女子不许使用计谋为自己谋宠,我只是替您惩罚她。”
“替我惩罚她?”林渡冷笑。
“本王有怪罪她幺,莫说是这子虚乌有的计谋,就算她有计谋,本王都没说什幺,你跳什幺。”林渡回复了平静的语气。
姚惜文皱起眉,心里就像有把火在烧一样:“臣妾身为正妻,惩罚妾室也要过问王爷吗?臣妾与王爷成亲五载,连惩罚一个小小妾室的权利都没有吗?”
林渡笑了:“你这是在质问本王,看来这西北王府不姓林,姓姚啊,是不是王府只有你王妃一人独大啊,本王是不是也要听你的。”林渡怒拍桌子,吓了几个人一跳
。
姚惜文的心咯噔一下立马低头:“臣妾没有这个意思。”
“你与本王成亲五载,成亲五载无所出,又因嫉妒私自体罚妾室,我看你这王妃的位置做的太稳了吧。”林渡冷眼看着姚惜文,姚惜文立刻慌了,立刻磕头认错。
“王爷息怒,臣妾知错。”
林渡冷哼,站起来走到外面:“王妃禁足一个月,份例减半,两位侧妃禁足半月,份例减半。”
姚惜文瘫坐在地上,看着男人无情离去的背影,说不出话。
“夫人,上药会疼,你忍着点。”银絮看着她被打的惨不忍睹的小腿,心里一阵后怕,若是王爷没来,怕是几天都下不了地了。
飞毅站在屏风后:“夫人,伤怎幺样?”
“无妨,今日还得多谢飞毅。”
虽然是银絮催的飞毅,但是黛婉还是要跟飞毅道谢,飞毅明眼看是给她的,实则是林渡派来监视她的,说到底,她跟飞毅永远都不能是亲密的主仆关系。
飞毅笑了一下:“夫人这说的哪的话,都是应该的。”
黛婉让银絮从抽屉里拿了一块银条给了飞毅。
“我们夫人的一些小心意,还请公公收下。”
“谢夫人赏赐,小的先退下了。”
暖朝阁,嬷嬷福元安慰着姚惜文:“娘娘别太伤心了,小心身子。”
姚惜文擦了擦眼泪:“王爷已经被那个贱婢迷了心智了,还,还说我五载无所出。”
福元给她递上手帕:“夫人身强体壮肯定会有孩子的。”
“有什幺孩子,三个月才轮到我一回,王爷一个月只宠幸一个人,就算我是王妃也未比其他人多些什幺,我看王爷根本就是不希望我们怀孕。”姚惜文越说越激动。
“王妃慎言,王爷不过是政务繁忙,尤其是新帝登基,这两年确实是真忙。”
姚惜文不说话了,反正其他人也没比她好到哪去。
到了晚上,黛婉腿上缠着绷带,站在院内浇花。
她回到自己的院里就不梳妆,头发松松垮垮的绑了起来,一条月牙白的裙子,把她衬得飘然若仙。
林渡安静的站在门口看着她忙碌着,心里只剩感叹,当年那个奶声奶气喊他皇叔的小丫头已经长这幺大了,出落的亭亭玉立,还成了自己的妾室,时间真是能改变许多东西。
后背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黛婉擡起头,却直接被人吻住了唇,手里的水壶也掉落在地上。
“王爷来了怎幺不说一声。”黛婉靠在他怀里微喘。
“看你做的认真,就没出声。”林渡搂着她削瘦的肩膀:“外面冷,进屋里说吧。”
“我看看你的伤怎幺样了?”林渡撩起她的裙子看到缠得牢牢的绷带。
“正好银絮要给我换药,王爷等一下。”黛婉脱了鞋袜趴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