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H)

被阙故搂着的姜弥这个心里是七上八下的,它的手臂虽然看着细长,该有的力气半分不少,他觉得如果它想只要一用力它就可以将他拦腰折断,他委屈地嗫嚅道,“我不想被吃掉。”

阙故用透亮的指尖点了点他的脸颊,又是温和一笑,坦然道,“我们海妖一贯是看上谁便将他拉去交配亵玩,哪管你愿不愿意?”

交……交配?

姜弥想,不是他以为的那种吃?

与一个男……妖交配?

他眼前突然闪出筱贵妃那张阴柔的脸,心里狠狠地恶寒了一把,他可没有他父王那样的癖好。

如果是这样的吃那还不如把他生啃了给他个痛快,他死也不愿遭受这样的羞辱折磨。

许是他深思的模样太过好玩儿,阙故又伸出指头戳了戳他的脸颊。

他被它的指尖冰得缩了缩脖子,忽然胆肥昂着脖子呸了声道,“野蛮!不要脸!”

它干脆将冰凉的手掌贴在他的脸上,对他的不识擡举感到不悦,它蹙起淡淡的眉,“这是给你的恩赐。”

姜弥翻了个白眼,拼了命去掰它的手臂,骂道,“狗屁恩赐!你把这恩赐给别人吧,老子不要!”

阙故看着怀里张牙舞爪的男人,像在看一个胡闹的小孩,它一擡手,他的两只手便被一条蓝色的光圈捆缚,它眯着眼带着警告意味地看着他,“不要激怒我,我现在就要给你这个恩赐,不管你要不要。”

它将扭动得跟个猴儿似的姜弥拎进大殿,穿过迷宫一样的殿宇,到达一个小院,小院与人间无异,只是用珊瑚海草代替了人间花草,有那幺点儿避世的意思。

但姜弥是没心情欣赏了,毕竟他现在即将被吃掉,他嘴里骂着阙故,可从小读四书五经长大的,肚子里没几句脏话,张口无非:禽兽、下流、无耻、不要脸。

阙故面上不显山露水装作听不见,可心里却暗自数着他到底骂了几句。

姜弥自然不知自己正在祸从口出,他被扔在一个巨大的贝壳上,想当然这就是它的床了。

贝壳大得能容得下四五个人的样子,绵软柔滑的绸缎厚厚地铺在上面,他整个人陷进去,骂累了,喘着粗气。

阙故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垂眸看着他,盯着他因为喘息而起伏的胸膛,喉结滑动了一下,也爬上了床。

姜弥缩起身子退到床边,充满戒备地瞪着它,它也不恼,长臂一伸轻松将他扯到身边。他也不是什幺温顺的小猫咪,虽然双手被捆着,但还是跟泥鳅似的不住扭动着身子,直到阙故皱着眉不耐地施咒将他束缚在床上。

被捆住身子,姜弥全靠那张嘴了,拿出这辈子说过最脏的话骂它,“臭不要脸!下流胚!混蛋!禽兽!”

阙故用那双湛蓝的眼望着他,眼睛忽然弯起来,像两弯蓝月,它俯身撑在他身上,垂下头贴上他的耳廓,翘鼻蹭着他的鬓角,在他耳畔轻轻呵气,“小东西模样长得温顺,脾气却挺坏的,深得我心。”

姜弥打了个寒颤,“呸!狗东西!”

阙故的好脾气快被他磨没了,面色冷了下来,倒也不急,它用手指捏开姜弥的嘴,使得他用力也无法闭合,口中含糊地说什幺它听不清,也不想听,只是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嘴唇,含住他的下唇用力吮了一下,像在品尝什幺新鲜点心,发觉这点心十分可口,想要品尝更多。

粉嫩柔滑的舌头滑进去纠缠他的舌,嘬着他的舌尖席卷他口中甜津,他似乎被刺激到了,额头青筋暴起,瞪着眼睛用灵魂反抗。

它十分不满意他的挣扎,为了惩罚他坏了它的兴致,便伸出两根细长通透的指探入他口中,指尖去探他的舌根,弓起的关节搔着他的上颚,他瞪大眼睛呜呜着,它双眼一眯,纤长的淡灰色睫毛垂下,手指就这幺在他口中胡乱搅起来。

它的动作并不快,缓慢地微微用力,拇指在他的牙肉和舌下刮搔着,食指中指刺激着他的舌根,他想要干呕却被它的手指堵住喉咙,它把他的口中塞满,眼角带着笑意惩罚着他的不安分。

口中溢出的津液不停地从他唇角滑下,呛得他猛咳嗽,即将窒息之际它终于放过了他,又俯下身细细地亲吻舔舐他的脸颊,舌尖细细舐去他嘴角的涎液,温柔地仿佛在亲吻什幺脆弱易碎的宝贝。

姜弥受不得它这样的温柔,撇开脸,不慎将耳朵暴露在它面前,它的唇顺势吻上他耳后,轻轻嘬了一下,发出一声清脆的水声,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泛起来,身体轻轻颤抖了一下。

它似乎发现了什幺好玩的东西,耳尖渐红,兴奋地抖动着,额头上的两只透明角也渐渐泛起银白光泽,它用一只冰凉的手托起他的腰肢将他贴近它紧实的腹部,更加细致认真地舔舐吸吮他的脖颈,用牙齿轻咬着他后脖颈的肉。

他被迫与它交颈,张口想要咬它,它似乎早知他意欲何为,便伸手又探进他的口中,拇指中指撑开他的嘴,食指在他口中乱搅,他呜呜地伏在它怀里,再不能反抗。

阙故扯下他的腰带,三两下就将他拆得一丝不挂,它低头细细打量着他白皙细嫩泛着淡淡光泽的身体,用它冰凉的手细细抚摸着他的身体,看着他忍不住地颤栗,身体随着它的动作起了敏感的反应,它擡手解开他的束缚,十分满意地颔首,“人类的酮体果然白皙细滑,鲜嫩敏感。”

姜弥知道自己无处可逃,便认命地闭上眼,任由它亵玩,宽慰地想,他本来也没想过自己会活下来,既然活都活下来了,那就成全了它吧。

它将他捞在怀里,把玩古董一样细细抚摸着他的身体,视线落在他胸前两点粉嫩玉珠上,它好奇地用手指触了触,换得姜弥一阵瑟缩,它弯起眼睛看着他眼底泛起的水光,忽然起意伸出舌头试探地舔了舔他乳尖,果然,他的身体又是一抖,乳尖也缓缓挺立起来。

它兴奋地眨了眨眼,长睫忽闪忽闪地眨巴出它心中一些好奇又好玩的心思。

姜弥每一次咬着牙颤栗它都会默默记住,一声不吭地进行深度钻研。

配合阙故探索一遍人体之后,姜弥浑身都绵软了,他此时根本懒得往下想,因为它的心思总出其不意,好奇心总出乎他的意料。

当与阙故亲密接触这幺一阵子后他发现,原来阙故并不是只有指尖是冰凉的,它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暖的,每一处都不是普通的凉,而是冰,像寒冬腊月里凝出的冰凌那样,冻得人骨头发寒。

此时阙故已经将他舔得浑身湿漉漉泛着诱人的水光,它却似乎并不过瘾,直接上了重头戏,将他翻了个身,伸手托起他的腹部,他的臀便不得不贴在它的小腹末端,股沟里垂下一个柔软冰凉的物什。

他好奇地偏头看了一眼,它那玩意儿软绵绵的与他也差不许多,甚至还不如……

艹!

它硬起来竟是人类的两倍大!

眼睁睁看着它的物什从一点点膨胀到骇人的长粗,那硕处也是银白色泛着淡淡的蓝,裹着一层薄薄水光,他不知它那物什怎幺会是湿漉漉的,但猜想到它要用那处对自己做的事,他忍不住又打了个激灵。

阙故见他在偷看自己的那处,便十分傲然地挺起腰,那东西从他身后挺立撞上他的股沟,他跪伏的身体险些撑不住就这幺吓软了去,它用手携住他的腰强迫他擡起臀部贴着它的小腹,一只手穿过他的腋下抚摸着他的胸脯,细细的指尖捏玩着他的两颗粉嫩珍珠,他埋下头强迫自己忍住低吟。

它扶着他腰的手也并不老实,缓缓滑下他的下腹,勾起他胯间的物什用指甲刮搔着。

他被刺激得立马弓起身,脊背贴上它的胸膛,它笑眯眯地舔了舔送到嘴边的耳廓,掰过他的头亲吻着他,唇齿纠缠中,姜弥忽然觉得有一股温热滑入喉咙里。

“你给我吃了什幺?”

话音刚落,一股燥热在他身体里蔓延开来。像是从下身装了一个火炉,将他烤得又热又干,下意识渴望着冰凉湿润,他皱着眉头痛苦地抓住阙故环在他胸前的手臂,“好热!”

他本来以为会是春药什幺的,可春药怎幺会让他如此灼热,好像整个人跟在烤架上烤过一样,抓住阙故的手感觉到它身上的凉意,他整个人都想要缩进它怀里,贪恋它身上的冰凉,不由自主地贴在它身上,不必束缚他便伸了手去搂住它的脖颈,恨不得钻进它身体里去。

阙故挑了挑眉,对他的反应十分满意,慢悠悠地抚摸着他光滑的脊背,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蹭来蹭去。

它纤细冰凉的指尖顺着他的脊柱向着股沟滑下去,在他敏感的地带打着圈,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它的手很凉,触摸哪里都让他觉得舒服,此刻它的手放在他最灼热的地方,便不由自主地撅起臀去蹭它的手,它在他臀肉上划着圈,就是不如他意,姜弥此刻也顾不得别的,摇着臀去蹭它的腰,去汲取它身上每一寸凉意。

阙故也眯着眼睛,感受在这小东西身上源源不断传来的温暖,十分得意地在他的臀上“啪”地拍了一下。

突如其来的痛意吓得姜弥滑到在阙故身上,他伏在他胸前,跨坐在它光滑的腿上,他的挺立的物什正搭在它的物什上,他猛地擡头去看它,它搂着他靠在床头,懒洋洋地看着他。

姜弥这辈子都没干想过自己还能遇到这样的大场面,跟一个妖干这种事儿,比他爹口味还重,他这也算青出于蓝了呗。

他自个儿心里这关倒是很容易过,打小遇到这种过不去的坎他都等坎来过他,所以才落到这个下场,他一动就觉得身体里的血液都是烫的,此刻从它身上起来需要多大的毅力呢,大概耗了姜弥此生之所有了。

他从它身上爬下去,蜷着身子缩到床脚,用眼神控诉它,进行小小的反抗。

随着离开与它的接触,身体里的热度没有法子疏解,血液几乎要翻滚起来,他咬着牙忍受着身体中不断腾起的燥热和蔓延至四肢百骸的酥痒,接着咬住嘴唇阻止溢出喉咙的尖叫,撇开脸不再看它。

他因药效泛着微红的肌肤,身体轻轻颤栗,被阙故欺负得咬着嘴唇眼底泛着泪花,隐忍地皱着眉的模样实在让人心疼,它觉得自己罪恶深重,再舍不得欺负他这幺狠,伸手将他捞进怀里,将他轻轻放在被褥上,握住他的手撑在他头上,将他蜷缩的身体展开。

与它接触的肌肤传来舒适的凉意让他心里一颤,喉咙里荡开轻轻的叹息,他的眉宇缓缓舒展,望向它时眼睫濡湿,看得它心都化了,但是某处却更加硬挺。

它伸手将他的腿擡起来,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侧头亲吻着他的脚踝。

他不由蜷起脚趾,忽而感觉到一丝丝痛意,它正用牙咬着他的脚踝,牙齿轻轻地磨着他的肌肤,吸吮,舔舐,他只觉得鸡皮疙瘩顺着它啃咬的地方沿着脊背攀附到头顶。

它的那玩意儿也是冷冰冰的,它将那东西在他腿间摩擦两下,冰冰凉硬邦邦,湿湿滑滑的。

他狠狠地抖了一下,“嘶——”

它轻声呵笑,柔软带着戏谑的笑声淌进他耳朵里,那笑声似乎带着诱惑力,让他的胸口酥酥软软,身下起了异样,他头皮又是一阵发麻,他竟然被一个男……一只海妖挑起了性致!

他似乎不可忍受自己的本能反应,狠狠咬牙,想要逃开它,无奈腿被它擡在肩头,它长臂紧紧握他的腰,将他往身前一扯,强迫他将腿打开一条缝隙。

它将那东西埋在他双腿之间,狠狠蹭了两下,他被撞得东倒西歪,可身体里又激起一层热浪,浑身燥热难耐,不由自主地撑起腰去贴近它。

那腰肢乱颤的模样迷得阙故几乎失了神智,顾不得身下人的青涩和柔弱,它托起他的臀将那东西抵在穴口,在他惶恐不安的神情下深深进入他,海妖动听销魂的呻吟声毫不避讳地喊了出来,“小东西,你好暖,呃……”

姜弥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喉咙里却没有发出声音,等迟缓地反应过来,撕裂的痛感将他吞没,他歇斯底里地惨叫出声,身体几乎被这一捅给戳坏了,被它贯穿的地方疼得他方寸大乱,再也不能忍受。

可是这样的痛感很快在下一股热浪席卷而来时得到消减,身体里物什带来的凉意奇异地让他深处腾起一股舒爽的快感。

“呃……啊……”他的声音带了哭腔,用仅剩的力气喊出声来,不可自制地翘起臀,与它无缝衔接,小嘴儿衔着它的物什吞咽着,汁液顺着他的沟壑滑下,滴落在身下的绸缎上。

它伸出舌头卷下他眼角的泪花,亲吻着他微微眯起的眼睛,贪婪地看着他眼眶微红咬着粉嫩下唇隐忍的模样,太惹人怜了,看看它这是拾到了什幺宝贝。

心里满满的欢喜都装不下了,唯一的宣泄方式就是长臂搂住他的细腰,用最亲密的方式把自己的疼爱狠狠地灌给他。

身体深处一股凉意袭来,他浑身难耐的燥热因此得到疏解,他的神智渐渐清醒,汗流浃背气喘吁吁,却实在不愿去看这这荒唐的一幕,遍布青紫伤痕的身体,和亲密搂着自己亲吻自己脖颈的蓝色妖怪。

他姜弥真他妈……命贱。

海妖撑起身子,眼含笑意地看着他,又低头看了看他擎立的小家伙,在他惊慌的目光中,它俯下身含住他的那东西,冰凉柔软的空间裹住了他,他难以自持地仰起头挺起腰,脚趾紧紧蜷缩。

它明显对他的反应很满意,柔软没有舌苔的舌头沿着他的东西轻轻打着旋,不过两下吞吐,姜弥便忍不住泻了。

实在不是他不行,是因为后庭花开残存的疼痛与难以启齿的别扭。

姜弥缓缓闭上眼,任疲倦将自己吞噬,缩了缩身子,在床上睡去。

迷迷糊糊似乎有什幺将他搂住,他心里有数,却懒得挣扎,只想就这幺到头睡过去,天荒地老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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