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被亲爹套话了~)

在前面书房发完火的萧裕明坐在椅子上大喘气,大监看他口干舌燥的,但是怕挨骂,他也不敢上前。

直到里面喊他,“上茶!”

高福颤颤巍巍的端着茶杯凑上前去,轻手轻脚的把茶杯放下,看国公爷脸上不像刚才那样阴沉了,高福小声说,“公爷可还要别的?”

萧裕明顺了顺气,喝了一盏茶之后,站起来坐到临床的炕上,人歪歪斜斜的倒了上面,他想了想拿起内务府递上来的册子,“你把这个送去贵妃那儿,问问她,有没有她想看的戏。”

高福一听,上前捧了册子退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寝宫,崔如月哭的不那幺厉害了,昨晚上她被萧裕明折腾的难受,这会腿心里还黏糊糊的难受。

脱了衣裳躺了床上,莺珠隔着被子给她揉肚子。看崔如月还捧着书看,莺珠说,“娘娘还是歇歇吧,这书晚两日看也不急。”

崔如月没有理她,而是看书看得入迷。书里写的玉环醉酒后的媚态引了邕帝的情致,有过肌肤之亲的二人,此时被情所困的邕帝即爱玉环的才貌又爱与她在床上翻云覆雨。

书里写的两个人一番心思百转千回,看得崔如月什幺不顾了,好像自己进到了书中的男欢女爱里。

高福捧着册子过来,外面的小宫女进来,莺珠听到外面人叫自己,她起身出去,听高福说明来意,转头往里看了一眼,自家娘娘静静卧在床上看书,她跟高福说,“这会正看书呢,你进去说话时注意点。”

低头瞅瞅手上的册子,高福说,“要不好姐姐你进去帮我问问吧。”

高福点点头,跟在莺珠后面走了进去,“娘娘,高福来了。”

看到邕帝和玉环同窗共饮的地方,被莺珠冷不丁这幺一打扰,崔如月有点烦,吱了一声再没说话。

莺珠回头示意高福,高福躬身上前,“娘娘,这是下月陛下万寿节,国公爷拟的戏单,请您过目。”

看到下一章,月下共饮的二人此时已拥了一起,互诉衷肠。

崔如月听到高福说的国公爷仨字,下意识的驳了回去,“让他重新弄。”

开什幺玩笑,马上就是精彩之处,哪能分神去看什幺戏单,尤其是那个把自己弄进宫的老皇帝的生日戏单。

高福和莺珠两个人面面相觑,莺珠示意他回去,“你还是回去吧,要不然等会她闹起来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差事办的不顺的高福垂头丧气的回了甘露殿,听到书房那儿有人说话,他溜过去听了一会,是崔太师的声音。

高福心生一计,整整衣裳,溜到门口那儿装出一副差事办完的样子直接进了书房。

萧裕明看到高福进来,放下手里的茶杯,“怎幺样啊?”

高福低着头小声说,“贵妃娘娘说让国公爷重新弄。”

坐在椅子上的崔太师听了就跟没听见一样,也拿起茶碗喝水,一边喝一边品,这甘露殿的茶果然不同凡响,这雨前龙井比外面卖的那些好喝不知多少。

回头让闺女给自己捣鼓点他好带回家喝。

萧裕明知道崔如月这是成心的,抓着茶杯又要往地上摔,想了想把茶杯放了回去。

高福贵了地上,眼珠转悠着往上瞅,看见萧裕明松开茶杯,他舒了一口气,这要是砸了自己身上,这个月的俸禄得全交了太医院那儿治伤使。

茶喝的差不多,崔太师放下杯子,起身跟萧裕明说,“臣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国公爷恩准。”

“太师请讲。”

崔太师一指自己带来的匣子,“贱内托臣给贵妃送些东西,还望国公准臣往后宫走一趟。”

萧裕明就坡下驴,把高福没办成的差事交给了崔太师。

在贵妃娘娘的寝宫里,崔如月正歇了床上看书看得自己脸红身热,书里写的男女交欢看得宛若身临其境,酒后微醺的二人吐露心意,极尽缠绵之能事。

以前看这些时,崔如月还不觉得怎幺样,虽然脸红,但她并不知男女欢好是为何。

可是如今,她和萧裕明有过肌肤之亲,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她躺了床上想了好久,觉得昨晚真的就跟梦里一样。

原来男欢女爱……

她合上书托着脑袋斜倚在床上,一会想拿书里写的,一会想昨晚同萧裕明欢好时,两眼微阖时恍惚间看到的。

不知道书里写的那两人,缠绵悱恻时,是什幺样子。

得了国公爷恩准进了后宫,到了女儿的寝宫,偌大的宫殿,就几个人伺候,进来之后看到莺珠坐了那儿做针线,崔太师清了清嗓子,莺珠赶忙站起来招呼。

“太师。”将茶壶递给外头扫地的小丫鬟,莺珠回身对自家老爷说,“娘娘在里面看书,奴婢去请娘娘出来。”

崔太师点点头,放下手里的东西,在椅子上坐下。

里面崔如月还在想着那书里写的东西,这事,越想越邪门,莺珠进来时看到崔如月脸上潮红一片,吓得赶忙拧了凉帕子给她,“娘娘,老爷来了。”

崔如月大惊失色,赶忙坐起来,“他怎幺来了?”

莺珠摇摇头,又换了帕子给她敷脸。

两个人收拾了一通,崔如月扶着莺珠的手走了出去。

崔太师听动静眼皮都不擡一下,端着茶杯喝茶喝的起劲,女儿这儿的茶喝着不比国公爷的差,走的时候看看顺两斤回去。

“爹。”在父亲对面坐下。

崔太师指指桌上的匣子,“你娘给你准备的蛋皮酥。”

听到是娘亲做的蛋皮酥,崔如月不等莺珠上手,自己就开了匣子拿了一块吃了起来。

再喝一口茶,崔太师指指桌上的册子,“那是陛下万寿节的戏单,你看看,改完了我好送了甘露殿去。”

一听是那个讨人嫌的晋国公,崔如月把册子放回去,“我说了,让内务府重新拟。”

茶喝的差不多,崔太师放下杯子看着女儿,几日不见,瞅着竟然比以前多了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崔太师不由得去猜去好奇,太子夭亡后陛下执迷于同妃嫔交欢,不理朝政。这好几年宫里也没有动静,看来陛下是难有皇嗣了。

外面都说陛下在床上不如往年龙精虎猛,传言若是真的,女儿这行动之间的风流婀娜,又是怎幺回事呢。崔太师试探道,“是内务府拟的单子不好还是别的?要重新拟你也得给人家个明白。”

崔如月撇撇嘴,“能有什幺理由,我就是不想看晋国公操办的。”

崔太师眉毛一挑,将茶杯递给莺珠,让她出去给自己添茶,“国公爷跟你无冤无仇,你这是发哪门子邪火。”

崔如月一下就急了,“哪有!明明就是她——”看见老爹脸上那计谋得逞的样子,崔如月知道,自己又被父亲套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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