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忍不住继续八卦,“诶,我记得当初那个案子,祁尧他爸不是见义勇为误伤那个混混吗,怎幺传言成杀人犯了?”
“算了,人都没了,这些傻逼网友还提这些干嘛。”
云棉没说话,祁尧父亲进去没多久就自尽,人云亦云就变成了畏罪自尽。
具体发生了什幺大家都不清楚,但祁尧身上背负了这个标签。
杀人犯的儿子。
他明明什幺都没做,罪名就已经成立。
这几天,云棉过的心不在焉,忍不住点开被挤到群聊下面的聊天框。
想问他在干什幺。
可打完字却犹豫该不该发送,就在她收起手机时,手臂被一撞,消息就这样发了过去。
“哟,这不是著名纹身师吗?最近生意怎幺样?”说话的是班级刺头,蒋甜。
云棉垂眸看了眼手机,弹出一条回复,只有两个字,睡觉。
“与你无关。”
蒋甜跟着看向她的手机,不屑笑了,“听说祁尧在校外打架了?我要是你,早就放弃了,杀人犯的儿子,能高尚到哪去。”
云棉忘了从什幺时候开始蒋甜总是找她麻烦,不是来嘲讽她在校外兼职的事就是奚落她喜欢祁尧。
人的恶意总来得莫名其妙,理由就是简简单单的看不惯。
照往常她不会搭理,此刻目光冷了几度,“至少比你高尚,听说你男朋友有老婆?”
被戳中亏心事,班级里众目睽睽,蒋甜气的直接上手推过去。
旁边的江月刚想拍手叫好,眼下连忙挡到前面,“吵不过还急眼了?“
蒋甜眼眶瞪圆,一直盯着云棉,不讲理的一顿输出,“你凭什幺污蔑我!实话告诉你,祁尧这次是为了个女生打架,你云棉算个p,也不看看人家搭理你吗?”
江月皱了皱眉,“什幺?你妈死了?”
“...”
三个人被揪到办公室批评了顿,最后导员的口风明显偏向云棉,毕竟这事最开始不是她挑起来的。
离开办公室,云棉直接凭着那晚记忆去了祁尧的家。
看着外观一样的住宅区,就在她蒙圈时,不远处的大门被打开。
四目相对,男人穿着简单白T黑裤,脸颊一贯的清冷,只是嘴角有一抹淡淡的青色,整个人又痞又帅的,看起来没被网上那些疯言疯语影响。
“迷路了?”
明知故问。
云棉没立刻回答,“你要出去?”
“买水。“
“我刚好也要去超市。”
他没说话,直接往前走,云棉乖巧的跟在他旁边,是不是看看他,想从中发现些其他情绪。
突然男人视线下垂,她没来及躲开,偷看被逮个正着。
祁尧脸上没什幺情绪, “有话要说?”
刚刚在班级蒋甜那些话她即使不相信,但心里还是有疙瘩,语气也跟着委屈,“没喝酒,倒去打架了。”
他眸光滞了下,又随意道,“朋友惹了些麻烦。”
“朋友是那个女生?”云棉下意识问,在他意味不明的目光中,耳根一热,但依然想让他说些什幺。
“嗯,别乱想。”
那些纠结来纠结去的思绪,因为一句别乱想,突然就舒坦了。
超市里,祁尧拿了瓶水,“要买什幺,一起结了。”
云棉思绪还在神游,手里空空如也,也没看慌乱在货架上抓了几样,“这些。”
祁尧垂眸,笑的吊儿郎当,“你要用?”
?
云棉一愣,垂眸,她拿的东西里面还有个小方盒,卡通的新包装,任谁不细看都猜不出这是套。
瞬间脸颊绯红,手里像是烫手山芋, “我我我拿错了。”
刚要放回去,东西被轻而易举拿走扔进购物车。
“家里刚好没有。”
“...”
-
一路上,云棉都在琢磨那句话,难道他要用?他家里有人?
祁尧手里拎着购物袋,她当时为了掩饰羞耻乱拿许多零食,此刻袋子被塞得鼓鼓囊囊。
天说变就变,阴云笼罩上空,走到家门口,已经飘下豆大雨点。
云棉见雨势一时半会小不了,擡眸,“能不能躲躲雨。”顺便看看他家有没有人。
祁尧指尖放在密码锁上,“单纯躲雨?”
男人唇角带笑,故意似的目光戏谑,云棉认真想了会,“单纯的!”
祁尧收起唇角,不想再逗她,可话到嘴边,“可我不单纯。”
意料之中,女孩脸上像是挂了俩樱桃,干净的让他感觉自己就他妈混蛋。
移开视线,略显烦躁摁密码开门,“穿着块布,跟他妈肚兜似的。”
云棉完全不知道他突然生哪门子气,垂下眼,自己身上就是最简单的修身T恤,夏天虽然薄但深色也不透,哪里像肚兜了?!
窗外果然下大雨,打在阳台玻璃上,传来阵阵闷响。
她无所事事,索性将买的东西一一拿出来,发现她不仅误拿了小方盒,还塞了修眉刀。
忍不住泄气,她自认为是理智型,知道自己要什幺就努力争取,但只要对上祁尧,一切都会乱套。
男人从卧室出来,没穿上衣,下面换了条灰色家居裤,松松垮垮,显得腰间精瘦有力。
云棉移开目光,或许是紧张,半天就玩着修眉刀。
祁尧站那仰头喝水,凸起的喉结随着吞咽上下微微滑动。
她像是被勾引了,不想看偏偏目光又忍不住往他身上飘。
“好玩吗?”声线配上窗外淅沥沥的雨声,很是低沉。
云棉点头,“好看。”
“...”
终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云棉又乱了,尴尬的扬了扬手里,“我给你修眉吧。”
祁尧看起来心情不错,“我还需要修眉?”
现在确实帅的让人想扑倒。
云棉咽了下嗓子,企图用别的事转移注意力,走到他身边,“试试嘛,好不好?”
祁尧拿烟的动作顿了瞬,又慢条斯理将烟抽出来,轻笑道,“还挺爱撒娇。”
见他没拒绝,云棉来了兴致,身高原因,她半坐到桌面上,擡手复上他的额头,“我会轻点的。”
这话要平常说一点问题没有,此刻只有两个人,周围伴随雨声,突然就暧昧起来。
祁尧依旧是懒散的模样,笑的很坏,“嗯,爷毕竟第一次。”
“...”
云棉选择性忽略他的荤话,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别乱动呀。”
说她爱撒娇,反而句句都带了软绵。
祁尧啧了声,喉咙有些痒,倒也听话的没动,指尖夹着烟,掌心撑在她腿侧的桌上,微微俯身凑过去,目光随意落她的脸上。
彼此气息微妙的铺开来,他眉骨立体,配上原生眉形,完美的恰到好处,两人距离很近,不小心与男人对视上,心脏快速跳了两下。
周围空气好像变了,云棉连锁骨都泛着绯色。
这简直就是给自己找罪受。
“你,别靠那幺近。”说着轻推他的肩膀,她感觉自己要窒息了。
男人动作没变,眼底暗光流转,嗓音沉磁,“弄好了?”
“嗯。”
祁尧点头,舌尖舔了下齿背,“那该我了。”
云棉听完,还没细想,唇被堵住。
修眉刀还在手里,她不敢乱动,身体被迫后仰。
男人含了含他的唇,缓缓松开,鼻翼如有若无蹭着她的鼻尖,“张嘴。”
云棉想说话,他却不给机会,重新吻上,顺势从她微张的口中探了进去,扫过牙尖向里一寸一寸探索,随后勾着她的舌舔吮环绕轻咬,动作细腻绵长。
舌头被碰到到的那个瞬间,尽管不是第一次,云棉莫名感觉全身像是过了次电,修眉刀也掉落在地。
祁尧擡手不知道按了什幺,窗帘在自动关闭,指尖轻而易举从衣摆钻了进去。
修身款式,男人手背在胸前的起伏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
云棉脸红又升了一个维度,擡手要阻止,却不敌他的力气,羞恼的一口咬在他的锁骨。
不仅牙齿连舌尖也碰到他的皮肤。
“操。”祁尧被刺的血液翻涌,直接将女孩抱起,捞过椅子上挂着的衬衫,垫在桌上,又将她抱回原位。
指尖向下,绕进短裙里,摸到两层布料,眉头微皱,“有裙子还他妈穿短裤,防老子呢?”
云棉挣扎着嗓音又小又羞,“你不懂...”
他嗤笑声,将她的头绳扯下来,黑发瀑布般垂下,落在他手臂上,指尖穿过发间覆在后颈,压着她垂头吻过去。
底裤沿着膝盖从小腿滑落。
窗外雨势似乎又增大的,衣物脱落的窸窣声夹杂着喘息声回荡客厅。
他吻在她的脖颈,又到锁骨,最后含住胸前。
云棉身体一颤,忍着喉咙里想冒出来的声音,挣扎的越发无力。
祁尧又回到开始,舔吮着她的唇瓣,指尖有向下探去,感受到一片湿润,似有似无的轻笑,抵着她的唇,“我懂这就行了。”
她脸上泛着红潮,心中有很多疑问,想问他们现在什幺关系,可男人不给她胡思乱想机会,手重重一按。
云棉眼中渐渐浮出一层水雾 ,发出猫咪般的呜咽声。
祁尧手指还在她的体.内,细细的探索。
他的呼吸变得炙热,手指带着液体退出来,捡起桌上散开购物袋里的方盒。
“会戴幺。”
云棉眼尾泛红,摇头,下一秒男人撕开包装,握着她手,一寸一寸引导她给自己戴上。
她身体紧绷,脑海中像是烟花炸开,手里的炽热让她神志全无,“你流氓...”掐着他肩膀的力道加重,熟悉的撕裂般疼痛,随之而来还有一股快.感。
这样的姿势,不同在床上,一下子顶到在最里面。
云棉完全招架不住,嘤咛的尾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又骂混蛋。
祁尧也不好受,心里终究舍不得,没着急动,吻去她的泪水,手指捏着她的腰,嘴里哄着,“嗯我混蛋,放松点,夹的老子疼。”
她红着眼,闻言心绪平缓了些,慢慢放松下来,可男人完全没有了刚刚哄她的温柔,腰间用力,反反复复,比刚刚更用力。
混蛋。
她靠着他的肩头,又咬又软绵绵的轻哼,祁尧眸色完全暗下来,汗水从下颌线低落在她胸前,不管身下怎幺求饶,动作没停。
最后怕她着凉,抱住女孩回卧室,用被子将她裹起来,又来了一次。
云棉再睁眼雨已经停了,盛夏夜晚不时传来几声知了叫声。
肚子也咕咕叫,刚要起身,祁尧似乎在卫生间抽烟,开门刚好和她视线相撞。
“醒了?”
云棉看着他,男人换了短T长裤,脖颈还留着被她咬过的齿印,肤色冷白,五官冷硬,没有一丝一毫大学男孩子身上惯有的青涩。
他总是给人一种惹不起的侵略感,但又时常一副漫不尽心什幺都不放心上的样子。
想到那些交织的喘息声,云棉脸颊有了灼烧感,“我饿了。”
“带你出去吃。”他坐到床边,揉了揉她的脸颊,觉得不够又俯身亲了下,刚刚确实失了轻重。
“起不来。”嗓音气鼓鼓的。
祁尧失笑,只说了声好。
关门声响起,云棉拿起旁边的衣服给自己换上,有些迷茫,怎幺会变成这样呢。
如果她不喜欢他,这种行为她完全可以当做及时行乐,但偏偏喜欢他。
她不知道那个人对自己的想法,思考来去又有了困意。
但是眠浅,开门声传来她便醒了,男人端着碗面,放到床头柜,“吃点东西。”
云棉将脑袋缩紧被子里,”困了。“
祁尧头一次被个姑娘整的没脾气,“不是你要吃饭的,起来。”
她又赖了会床,坐起身,“你要喂我?”
祁尧拿着筷子的动作一顿,他本来打算把面弄不那幺烫再递给她,现在被这样一问,突然变了主意,“不愿意?”
云棉连忙摇头,“但还是我自己来吧。”被这样一口一口喂反而不自在。
他却不让了,“老子今天就要喂你。”
好吧。
卧室灯光暖意融融,云棉像个残疾人,面来张口。
祁尧一直皱着眉,也不知道自己突然呈什幺能,就算家里出了那些破事,他也是大少爷活到现在,更别提伺候姑娘吃饭。
转念又想,估计是心情好,也就这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