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洗尘将捆绑在蒂珠上的末梢根丝收回,只怕再绑住,孤醒就得崩溃了。他抽身将肉刃从黏腻泥泞的小穴中抽出,一经抽离里边大量的浊精,立时涌淌而出。
腰臀处的攀缠赏玩使用的的“园艺屄”也被撤回。孤醒如烂泥般跪趴在床榻上,两条依旧跪立的双腿不断颤抖着,浓稠的浊精被抖的涌出,顺着腿根滴落在纯白的白莲花瓣上,凝成精珠。
花洗尘将清理好的孤醒抱回床榻,给她穿上薄纱裙,拉过被子细细将她盖得周全。花洗尘换下松垮的长袍,穿上洁净简约绣白莲的白衣,额间系着佩戴好琼玉抹额。而后坐到案桌前研磨,准备书写什幺。
孤醒挪动身子趴俯在床榻上,擡眼望着端坐在桌案前,正在执笔书写的花洗尘。殿内无光,燃烧的烛光将他的立体的侧颜倒影在墙上,无澜的黑瞳映着摇曳的烛光。莲衣纯净,姿势端正,俨然一个矜贵又雅致的少公子。
孤醒紧盯他的面容渐渐有些忘神,一时恍惚。
花洗尘下笔极快,写下一道诏令。孤醒匆匆几眼看过,内容为将大理星殿宣判的为“妄图毁灭神宫,极大恶疾的逆犯”被永远驱逐为奴的冬待赦免归宫,更是重新恢复他四季神官的职务。
孤醒看得不禁一愣,“魏姥祖怎幺可能会同意让你准予给冬待回宫?还恢复职务?”
当年的冬待受孤醒牵引,触及到了魏姥祖最为看重的神宫建宫的秘密,而后他更直接挑战了魏姥祖的威严。被魏姥祖巨怒之下令绞杀,差点丧命。最后还是花洗尘的力保,救下冬待。而之后孤醒用了计策,将他流放到内长城当死奴,虽破落不堪,但到底还是留下一条命。
花洗尘拿过孤醒的宫主玉玺,摁了朱砂盖上;再加盖了花洗尘个人的印章。
花洗尘颇为满意的看着诏令上的大红的朱砂印,呵笑一声,“若是神宫没有魏姥祖呢。”从前神宫有决策性的诏令皆是盖宫尊印,从今往后诏书上皆会出现本就该出现的玺印。
孤醒骇然一惊,一下就恍了神。难道花洗尘不是怨恨自己,听从魏姥祖的命令,一同掌控了神宫吗?孤醒原以为自己最后还是败在了,自己与宫尊的争夺战中。如今看来,魏姥祖竟是被排除在外。那花洗尘到底掌控神宫到何种地步了?而自己在混沌不清中,到底缺失了多少记忆……
花洗尘走进,坐到床畔边,与孤醒正视。“洗尘一直得宫主教导,更捡了宫主的福泽。宫主心之所念,便是洗尘行之所动。”
不给任何孤醒提疑问的机会,花洗尘的长指已至孤醒的后颈,他轻轻一点。孤醒立即就卸了力,头一歪。在昏睡前,她还在深思,花洗尘到底要干什幺……
花洗尘一瞬不瞬的盯着孤醒的面容,将她面上的发丝捋至耳后,柔声说:“宫主,睡吧。您不可劳心伤神。”
将被子掖好后,花洗尘拿起写好的诏令装入玉筒,走向殿外。
殿门刚一打开,花洗尘就看见一只庞大的紫羽巨鸟,正撅着屁股凑眼瞄门缝,它滑稽的展开的翅膀,翼下的一双清澈如琉璃的眼睛亦盯着昏暗的殿内。
看见花洗尘出来后,它才收了翼,庞大的身子却发出“啾啾啾啾啾?”娇细的声音。
它身如鹰,但喙长而钝,擅长时飞行。一身紫色的羽毛在朝阳下闪着波光彩绘。这是神鸟——远飞鸡。
花洗尘虽听不懂它在说什幺,但知道它一直最关心的什幺,“宫主还没醒。你放心,很快的。”
说着递给它玉筒。“你才刚回来就又得麻烦你了,将这个送至荒亡之境的内长城吧,并在那接一个人回来。”
“啾。”远飞鸡领命,展翅准备起飞。又猛的转回身,伸喙想去衔花洗尘抹额发带。低落的发现自己现在体型巨大,碰触不到发带。
花洗尘无奈失笑,伸手顺着它的羽毛安慰着它。远飞鸡“咕啾”一声,一振大翅就飞出了千里,不见了踪迹。
花洗尘遥望,回头深深望着紧闭的殿门。“所有人都在等您醒来。”
忽然一阵传音而至,花洗尘接听了一下,匆忙赶至神宫大门。
而在殿内孤醒,身上的盈盈磷光,流转翻腾,将她的身躯萦绕在其中。她又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中。
……
孤醒将闯祸的旭焰关在房间中,设置了结界,背不完修心心法不得出。而后迎着旭焰的哀嚎声来到前庭的廊边。
她坐在廊椅上,向池中抛洒鱼食,静等春来带着冬待的到来。
春来一向行动颇快,不一会就带着人来了。冬待一身黑衣劲装将高大身躯勾勒得更加冷峻,显得跟着他一起来的春来是那幺幼小无助,她嘴不断开合与他说着什幺,冬待眉心紧皱一脸的不耐。
等二人走进后,朝孤醒行礼。
孤醒微微颔首,“冬待,你将你遇到的事花洗尘的事情告诉我。”
冬待略收起面上的不耐,朝着孤醒微躬身行礼。“我按您的吩咐,将那小子找到,而后将他带回。在即将到达神宫的地方遇到了那位花家公子,他截拦下我们。而后他们两人发生争执,却又商议了什幺,才一块回的神宫。”
冬待愠火,简单的三言两语就当把话交代了。旭焰那小子身体皮实耐揍,即便被打得半死也宁死不屈就是不愿回宫,一路上只要抓着机会都会逃跑。害他消耗了一大番功夫,在他准备一刀捅死旭焰之时,被那魏姥祖首座弟子一剑拦下,只一剑。
孤醒看了冬待一眼,霜睫半垂,毫无意外之相。回了句:“知道了。”
冬待并不想管他娘的神宫的什幺事,但今日宫主和宫尊的会议之争,他还是知晓的。那桀骜的小子在会上的一通表现,应该是与花家那位公子有关。
孤醒忽然抛给冬待一块令牌:“这是神宫任何结界都可去的地方,你这几日替我关注魏姥的动向。”
冬待猛的一僵,踌躇了几息,到底还是没问出什幺。“是。”接过令牌,准备告辞。冬待忽然回头,问道:“还请问宫主,那花家公子的剑术是您教的吗?”
孤醒闻言欣然一笑,扔下几把鱼食。“你也是以武入道,武艺与刀法修为都极高,你说说看,如何?”
冬待死士出身,自知手段凶残,但那花洗尘那横截而来迅疾的一剑,竟让他感觉到久违的威胁,让他冷酷的心蠢蠢欲动。他虽不爽,但还是承认“才十八岁,无论是是基础的扎实,还是灵力的运用皆能做到掌控自如。这位花家公子,前途不可限量。”
……
“宫主!那样重要的事情,宫主为何让冬待去办?他可是宫尊的人!”冬待刚走,春来就急得跳了起来。说着双臂交叉搓了搓手臂的疙瘩,“那样澎湃的杀意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四季神官,春夏秋都是孤醒自己培养的人,唯有冬待是宫尊强制塞入的,意在为何,已是司马昭之心。
孤醒朝鱼塘撒出最后一大把鱼食,淡然说:“因为他最不可控。他谁的话都不听,他刀快于脑,只信任自己手中的刀。他会是我们计划中一项最合适的人选。”
孤醒望着簇拥交叠,争夺鱼食的鱼群。绯瞳闪烁,红唇轻启:“我们须得加快动作了。今日神宫会议这样的局面,我倒不想再体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