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封后大典·上>
封后大典的早上,说确实一点是天还没亮时,紫湘和紫湖便捧着典礼用到的服装饰物唤醒了相拥而眠的帝后。
秦媗被圈抱在周昊辰的怀里,闭着眼蹭着他的胸膛,用着撒娇软柔的嗓音说困。
勾得男人差点儿想把典礼取消掉,只想拉起一条正和他四腿相缠的幼腿,狠力将被唤起的肉根肏进小穴里,缠上她两回才放她下床。
可今天重要的大典,他早就计划已久,里头有他不想错过的事情和准备给小姑娘的惊喜。
于是,他只好转身压着她在床上狠狠吻了一回,才让紫湘和紫湖侍候秦媗淋浴更衣。
困得根本睁不开眼的秦媗摇摇晃晃任由紫湘和紫湖摆弄,她们叫她伸手便伸手,她们叫她擡腿便擡腿,她们叫她低头便低头,她们叫她转身便转身。
经过了一轮淋浴洗漱后,小姑娘被护送回偏殿时,男人已然离开去为封后大典作准备。
她坐在还有些微暖的大床上,眼看着进来的宫女们一个又一个捧着盘子,上头摆了一件又一件或是金光闪闪、又或是珠光媚人、又或是玉色和润的首饰。
有些她前阵子见过,有些看起来是新制的。
而最后一个盘子被紫湖捧进来时,秦媗就被上面的一叠裙袍给惊呆住了,久久不能回神。
那裙子,她没见过。
但她知道是什幺。
因为那是一条透着喜红色的金银袄裙,整条嫁裙几乎全是金银线刺绣,上头绣着九金龙九金凤凰,和男人前两天割破的那只几乎同样。
紫湘扶着小姑娘穿上合身的龙凤霞披,为她细心整理好领子袖口后,她才慢慢的从惊讶中回神过来。
看着镜子里一身华贵的金龙凤嫁衣,秦媗哑着说不出话,灵动的水眸渐渐湿润起来。
打从她和黄豆豆回京后,她为人妇已经是好几年了。
她从没想过,自己还有能穿上嫁裙的一天。
“紫湘姐姐,紫湖姐姐,”守在外头的宫女,轻轻地敲了敲殿门,“国舅夫人和各家贵女已在殿外候着了。”
“好,知道了,”正在为皇后戴上凤冠的紫湘回了话,“娘娘快好了,先让她们进到耳房来吧。”
“嫂嫂?她进宫了?”还没从男人为自己准备的嫁裙中回神过来的秦媗朝紫湘眨了眨眼,“还有那些什幺贵女?来做什幺?”
“回娘娘,这是皇上的旨意,”紫湖走到她的后面,为她把黑发挽好在金冠下,“奴婢也不知道。”
紫湖一边为小姑娘挽着长发,一边看着她为一个又一个暄熙帝安排的惊喜而惊讶呆滞的小脸,便禁不住嘴角的笑意。
要是平常的时候,秦媗是一定抓得住紫湘和紫湖这般不一样的笑意。
但今天的她,神绪全都被打乱得像是个卡成一团的毛线球。
直到整套凤冠霞披都穿戴好后,秦扬的妻子便从旁边的耳房推门进殿,后头还跟着一群『贵女』们。
对于这名误打误撞在扇水镇寻到她的嫂嫂张嘉嘉,秦媗是认识的。
嫂嫂也是从小在北疆和她一起长大的小伙伴之一,跟哥哥就是青梅竹马,而此刻跟着嫂嫂进殿的『贵女』们,她更是惊讶地每一个都认识。
因为她们,全是她在北疆一同成长的军将女儿。
“参见皇后娘娘。”以张嘉嘉为首,众北疆来的臣女一同行了个跪礼。
“嫂嫂,大家都免礼。”穿着一身奢华嫁裙头带金凤冠白玉镂珍珠的小姑娘坐在椅上不能轻易站起来,只好搁手免礼。
“谢娘娘。”张嘉嘉挂着热络又熟悉的笑着站起来,走到她的身旁,“皇上叫我们来陪着娘娘,到了吉时我们才出发。”
其实秦媗知道,张嘉嘉也知道,让新娘子的亲属好友来到房里,习俗上是要给她添妆祝贺的。
但懿安皇后贵为国母,臣女本来就不能如此僭越。
更可况,今天是封后,算不上是婚礼,周昊辰能安排至此,也是尽了最大的努力。
一群从北疆远程而来的女孩儿在房内,围着秦媗从一开始装模作样的安静,到后来的吱吱喳喳吵过不停,让守在门外的紫湘和紫湖惊叹不已。
她俩这才知道,原来女儿家聚在一起,是可以比菜市集还吵闹。
正当房内的姑娘们聊得正起劲的时候,房门外突然传来一连串爆竹的响声,示意了吉时已到。
张嘉嘉听见了,赶紧拿起红喜巾盖在秦媗的头上,牵着她的手一小步一小步的往殿门外走。
盖着喜巾的小姑娘看不到前面,最多就只能见到一步之内的地方,于是便下意识的抓紧了张嘉嘉的手。
张嘉嘉领着她慢慢的走,直到殿前大门下才停下来。
然后,喜巾下的秦媗哭了。
从大红头巾盖不住的一小处缝隙里,她看见了一个异常熟悉的背影,正蹲在殿门外等着。
在她很小很小的时候,这个背影的主人总会在北疆天黑了以后,走到各家军将的府里,冒着天寒背她回将军府。
而每次当她做错事了,受爹爹责骂杖打之时,这个背影总挡在她身前。
他是她这辈子第一个放在心头的人,比爹爹更亲的手足。
“哥哥....”小姑娘站在殿门内,哭着唤了秦扬。
“快点上来吧,吉时过了就不好了。”蹲在殿门外的秦扬看不见妹妹的脸,但听声音也知道她哭丑了,“别哭了,一哭就丑得吓人。”
“你才丑,”秦媗就着张嘉嘉的搀扶,趴上了秦扬的背,“你哭的时候连鼻涕都跑出来的。”
背着一身喜红的妹妹的秦扬笑了笑,眼眶里泛出少有的水光。
“媗儿啊,”他背着她,稳稳的一步一步走向外头准备好的红轿,“嫁了人以后,唔,算了,以后受了委屈就写信来北疆,无论何事哥都护着你。”
太大逆不道的说话,他不能明言,但他知道妹妹听得懂的。
懿安皇后虽然没有前朝文官大家族的势力,但有北疆整个秦家军在身后,决不能受委屈。
“嗯,”她呜咽着应了一声,泪水沾湿了哥哥的一边肩膀,“我知道。”
秦扬能背她走的一段路不长,毕竟他一个外男进后宫是非常不妥的行为,背的还是早已是暄王妃的懿安皇后。
但能走上这一小段路,对于秦家的兄妹两来说,已是极大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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