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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美瓦拉通行的筹码有三色:金色代表50万戒尼,蓝色代表5万,白色代表5千。
吉娃娃站在赌桌对面,他从侍女手中接过八副密封完好的扑克牌,先是拿起来给所有人展示了一下包装,才打开了四副,并拿走了其中的大小王。
“八副牌都打开。”尼罗椎忽然加了一句。
21点,又名BlackJack,使用4副除大小王之外的208张牌,游戏者的目标是使手中的牌的点数之和不超过21点、且尽量大。
这是一种算来算去且很容易让脑子爆炸的游戏,规则不算太多,但我只会瞎玩。
扇形的赌桌长达两米,从左到右,四张沙发上依次坐着库洛洛、我、皮克米集、和尼罗椎,爱因菲比曼和我坐在一起,布步哲单独坐在尼罗椎旁边,涯蛙和甄帕帕在一起,呆在角落里“噼里啪啦”地打起了游戏。
“50万。”
我向后看了一眼,之前输的太惨,明明兑换了那幺多筹码,竟然只剩金色了。
“我跟。”皮克米集也扔出一个金色。
“一样。”尼罗椎和库洛洛同时说。
我吐出一口烟,看了左边面带微笑的库洛洛,又看了眼右边拖着脸微笑的尼罗椎,竟然感觉自己被萌到了……真是可怕的性癖。
而且……有预感,尼罗椎又想搞事。
我默默地夹起烟,往旁边点了一下烟灰。
吉娃娃手指翻飞耍杂般完成了花式洗牌,从自己开始顺时针发牌——他的明牌是6。
第一轮,尼罗椎拿到的两张牌共11点,皮克米集是17点,我拿到了12点,库洛洛14点。
“11点,开门红。”尼罗椎愉快地扣了一下桌子,他这把不论加哪张牌都不会爆,“加牌,翻倍。”
然后他拿到的新牌是8,此刻手里19点。
“赢了~”他开心地说。
“我停牌。”皮克米集说。
“加牌,翻倍。”我觉得我不会爆掉呢。可惜新牌居然是A,这张牌有两种计数方法,一种是10,一种是1,而我已经有了12点,此刻只能把A算成1点。
“13点……”啧,估计又要输。
“加牌,翻倍。”库洛洛没有丝毫犹豫。
不用精确计算他也知道下一张牌他拿到≦7的的概率要远远大于爆掉,这一轮荷官没有补牌,也就是说他的点数是16(6+10JQK)或者17(6+A)。
于是他得到了新牌,2,目前手上共16点。
“看来,最好的结局是平呢。”他叹息。
吉娃娃翻开他面前的暗牌,是10。(16点)
于是第一局结束,尼罗椎赢了100万,皮克米集赢了50万,我输100万,库洛洛平。
“继续,还是50万。”
我哼了一声,又推了一枚金色的筹码上去,虽然本来也没打算赢,但一直输的这幺惨还是会不爽,主要是……居然只有我输了!
“先等等,”尼罗椎却又叫停了,他先朝我看过来,湛蓝的眸子同时还扫过旁边的库洛洛,嘴角的笑意略微加深。
“全素,你认识这位茧古西先生?”
竟然被他道破真名……我瞥了眼库洛洛,点点头,“在摩多认识的,技术不错。”
主要是当时的我太累了,死撑着来了一发还以为结束了,结果偏偏又遇到了侠客……
美少年轮番上门自己却勃起(……)不能,那种心情真的很愁。
“技术很不错?”
这幺高的评价?皮克米集震惊,这才真的认认真真地打量了一下库洛洛。
乍一看就是个清秀的男孩,面容纯净,温和无害,体型甚至偏瘦弱……绝对是全素喜欢的类型,其实也是他喜欢的类型。
但是……
皮克米集歪了歪头,他在打量库洛洛,库洛洛同时也在打量他——用一种看珍稀宝石的眼神。毫无疑问,这个男孩也很“喜欢”他。
当然,是带着算计的那种“喜欢”。
这小孩有一点像队长,给人一种“也许你比他强,但你可能在不知不觉间被他阴死”——那种不太美妙的感觉。
无所谓了,反正是全素的人。
皮克米集不以为意地转过头,回头的瞬间完成了表情的转换,“过两天一起去染发吧?我也想换成黑色了,”他笑嘻嘻地提议,琥珀色的眼睛在灯光下闪闪发光,“怎幺样?”
“那你至少一年都不能染别的颜色,”我也瞄了库洛洛一眼,“纯黑色很少见呢。”
库洛洛笑了笑,没说话。
“所以,既然大家都是熟人~不如我们玩的更大点?”尼罗椎笑眯眯地提议,“你们觉得怎幺样?”
我有点想打他,笑的那幺灿烂,绝对要搞事情,八成想报复我指着他点男人……
肯定不会有人反对,但尼罗椎还是装模作样地等了半分钟,才又说:“各位,我们不如这样,到今天晚上12点为止,输钱最多的人答应赢钱最多的人一个【不过分的】要求,如何?”
我把烟蒂按在桌子上,眼睛眯了起来,“你这是针对我,拿我当赌约?”
荷官被惊吓到跌倒,但谁也没有理会。
我双手抱着胸,尼罗椎依旧笑眯眯的,似乎不打算反驳也不准备解释,于是我开始倒数——3、2、1——他依旧没有开口解释。
他是真的打算把我当战利品。
很好,很好,他完了。
我忍不住笑起来,是的,尼罗椎已经在做准备了——他要同调,但只能同调布步哲和皮克米集,涯蛙连同甄帕帕、还有爱因菲比曼都拒绝了他。
那种感觉就像在作弊,我跳起来袭向尼罗椎的脖子,布步哲从后当闪现,尼罗椎也向我伸出了手——他们动作很快,我看不清却一清二楚,我知道他们要做什幺,所以——从现实中看,我的动作比他们更快!
哈哈哈哈!就算你们同调又怎样,打不中就是打不中!就是这种感觉!超爽啊!
“轰——!”
我掐着尼罗椎的脖子把他砸了下去,撞碎了桌子连同地板,连续砸穿了五楼四楼以及三楼,破碎的砖块“稀里哗啦”砸了一身,连带着亮晶晶的吊灯碎片,明灭的光影,同调在这一刻中断,布步哲的气势明显降低了,但依旧不能小觑,我余光看到他跳下来,毫不犹豫,势如破竹,迅速接近,只是眼神稍一碰撞,我就知道,他想把我和尼罗椎一脚踩穿。
但我甚至还有空瞎想:如果在这时候用肢曲变个猫脸,布步哲会不会愣住向后跳开?
千钧一发,我踩着念刃借力换了姿势,炫技一般贴着布步哲的攻击躲了过去,同时毫不留情地甩出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把他踹飞了出去。
“砰砰砰砰——”
二对一肉搏,完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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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算一下赔偿金,刷pos。”
爱因菲比曼倚在沙发上向身后的服务员说,整栋大楼都在颤动,他却无动于衷。
“嗯……”涯蛙也就回头看了一眼,就继续去玩游戏了,也是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全素与布步哲对殴,这太正常,反正他俩实力差不多又皮糙肉厚,哪怕对着头出拳也很难打死,今天这个发疯,明天那个发疯,只是苦了尼罗椎,身为一个脆皮却要去分开两条疯狗。
“哎。”皮克米集叹气,他随手端了一杯酒咕咚咕咚灌下去,酒精带来的微醺让他微妙的又拥有了好心情,于是他又端起一杯。
“他是不是故意的?”他歪头问爱因菲比曼,“我是说布步哲,队长应该不会……?”
——很有可能啊,布步哲这种家伙,眼看全素连续和高手对战实力迅速提升,他肯定满脑子都是和她打一架。
“不知道。”爱因菲比曼回答,他只知道全素是故意的,懒得去研究布步哲的想法。
这只能算玩闹,大家都没用念能力,任何一方都无法被一招毙命,但是这一次又与以往不同,任谁都能看出全素稳占上风,就像砍断杰诺·揍敌客双手那次一样,她的动作太快了,让人捉摸不透。
【那当然咯!我是最强的!】
爱因菲比曼也拿了一杯酒,热辣的酒液顺着食管一路向下滑进胃里,在他们刚加入清饼队,最开始的那四年,布步哲和尼罗椎都可以压着她打,第五年中旬,尼罗椎输了,第六年,不用念能力的布步哲也从稳操胜券变成了与她缠斗,而到了今年,也就是第八年刚刚过一半,那两个人同调也压不住她了。
【她是最好的!是真正的天才!】
很久很久以前,阿亚帝·火锅,那个粉色皮肤的女人特意跑过来见了他一面,那时他还没开念,但她的脸上也没有鄙夷,只有洋洋得意的炫耀,【没有人能跟上她!】
然而他也不需要跟上她。
楼下依旧地动山摇,爱因菲比曼摸出那把白色的匕首,把刀刃点在自己的手腕上。
旁边,库洛洛饶有兴致地看着,短暂地思考了一下是否能趁乱到手几个念能力——他觉得自己能吊打剩下的所有人,但是幸好——真的,幸好犹豫了一下没动手
因为全素瞬间从坑里冒出来了,速度之快仿佛一道红色闪电,“啪”地一声拍在了爱因菲比曼身上,差点撞翻了沙发。
“啊呀~~你在干什幺呢?安心安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