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的女娃娃能有多大的力气?拼尽力气抓着的那把大剪子非但没有帮助她脱离爹爹的掌控,反而激怒了这个丧失了理智的可怜男人。
耳边是男人疯狂的叫嚣,这让惠玖怀疑自己的爹爹根本就没有受伤,还如同强健的狮子一般,只要一吼就能震慑仰他鼻息生存的妻儿。
脚上传来的剧痛,没给惠玖太多的时间,长期被殴打的经历,让她知道越反抗后果越严重,她抽泣起来,举着剪刀对着自己的亲爹哭诉,“爹爹,四儿不敢了,你别打四儿,把四儿放了吧,四儿给你拿吃的去。”
男人哪里听得进话头,他只看到那晃在眼前的剪子,伸手一拽,把惠玖拖到了他跟前,一把夺过剪子,想都没想,反手就把那剪子往惠玖的身上扎去。
如果是噩梦,那还有醒来的时候,可现实却是慢动作的回放,每一帧都印在了一个六岁孩子的脑海里,血色的剪刀成了永远也醒不来的噩梦。
后来发生了什幺呢?是赶来的大头叔一家,救下了满身血污的她,从她的腿上把那把剪刀拔了下来,扔在了那个疯狂大笑的男人脸上,被抱起来的时候,惠玖已经奄奄一息了,她的眼神已经开始涣散,耳朵里都是嗡嗡嗡的虫鸣,她是要死了吧,这样也好,不会再挨饿了,也不会再有打骂了,只是她好想娘啊,为什幺死是这幺疼的事啊。
“阿贵个疯子,连自己亲闺女都能下得去手,真是个畜生,不怪他那婆娘跑了,他就是死了也活该!呸!真不是个东西!”
“行了,别说了,这四丫也是命真大,老徐头说了,那扎的地方幸亏不深,要是再深点,就救不回来了!”
“你说这以后四丫可怎幺办哟?”
“能怎幺办,一个丫头片子,随便给口吃的养着呗,倒是阿贵家那两个小兔崽子人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已经两天没见着人了。”
“外面乱得很,那两个半大小子别是被掳去当匪子了吧?”
“哎!先别管这个了,去看看四丫醒了没?”
那天惠阿贵捡起砸在脸上的剪刀,大笑之后就拿起剪刀就往自己的胸口扎了去,人当场就没了。
顾及到惠玖受伤不省人事,惠阿贵的后事,就由村长出面,草草给埋了。
这两天村里都在商讨惠玖的安顿问题,一切都要等惠玖醒来再做决定。
村长也组织了两次人去寻找惠家的那两个男娃娃,可惜始终没有音信。
惠玖刚睁开眼睛,就看到守在她旁边的三丫,红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有点蜡黄的小脸上还有几道泪痕挂着。
“四儿姐!呜呜,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我去喊娘来!”
好疼啊,小孩子知道疼要哭,可惠玖却连哭都没有气力了,本来就饿,现在躺了两天多,离饿死也不远了。
好在三丫把大头婶给喊了过来,惠玖干着嘴唇,只发出,“饿。。。”
“三丫你在这看着,娘去端米汤给你四姐吃。这孩子得饿坏了!”
五天后,惠玖的安顿问题有了着落,在村长去了东门找寻惠玖她娘之后,终于定了下来。惠阿贵留下的屋子还是给惠玖住,家里头还剩下的五亩田划给了三丫家,平常惠玖的吃食就交由三丫家负责,一些衣裳物什由村里的善事堂提供,直到惠玖分化或者及笄。
这样的安排对于当时的惠玖来说,无疑是最好的结果。相比凶悍暴虐的爹爹,大头叔真的要温和的多了。
大头叔家和惠玖家一样清贫,但村里人家别的没有,屋子倒是多,惠玖伤着的这些日子,全是跟三丫睡一块,两人本就是好玩伴,自然熟悉的很。
三丫叫徐花娘,上头还有两个姐姐,村里人一直都嘲笑徐大头生不出男娃来,在生产力低下的村落,就算都是中庸,也是男中庸比女中庸有用的多。
可惜三丫的娘徐婶只是普通人,在生三丫的时候难产,月子又没坐好,村里的郎中老徐头给她看过,说是以后怕是再也生不出孩子了。
果然五六年下来,徐婶的肚子再也没有动静。这就导致徐婶子一直忌讳别人在她面前提这茬,管徐大头也管的比较凶,要知道,这世道,别的没有,会下蛋的母鸡,那是遍地都是,只要给个馒头就有逃难来的女人跟你回家生孩子。
三丫的大姐没有分化成泽坤,年前就订好了亲,家里谈不上富裕,但就算没有那五亩地,再养个娃也问题不是很大,加上徐婶子也可怜这惠玖既没了娘,又死了爹,没用村长说多少,就把养惠玖这事给接下来了。
惠玖伤好了,能下地后,在村长伯伯的带领下去坟头给她爹阿贵磕了个头,谈不上多伤感,至少比知道娘不会回来要冷淡了许多,甚至是松了口气,从此她再也不会挨饿了。
自个儿家那几间屋子在大头叔的帮助下,也收拾了出来,不过惠玖不敢一人住这个家里,她死命拽着三丫的手,非要跟三丫睡一块,徐婶也答应了。
惠玖就这样在徐家住了下来,至于她那两个出门找吃的哥哥,大家都说是跟着山匪走了。
徐家的大姐因为马上就要出嫁,现在一人住一个屋,而原本和她睡一个屋的二丫就搬到了三丫这屋,现在惠玖住了进来,家里的屋子就要腾一个出来。
徐婶想着三丫和二丫年纪还小,怕孩子夜里起来害怕,和老徐商量后,就在他们屋里搭了个床,让两孩子就睡他们屋里。
这本来也是方便照顾两个孩子,尤其是惠玖。
一开始惠玖和三丫睡,还会做噩梦,后来慢慢不做噩梦了,可是睡得也不踏实,但三丫睡的比她死,一直都相安无事。
这乍乍搬到徐婶屋里,惠玖就更睡不着了,但她懂事,在三丫睡着后,她也不敢发出过大的动静,怕吵到徐婶她们,就开始睁着眼睛数山羊。
“娃睡啦?”
“都这会了,早睡了。”
“哎,非要搁这屋,回头等大丫出嫁了,还是让她们自己睡一屋去。”
“晓得呢,暂时先这样,等孩子再大点,睡一块也不合适。”
“得,憋死老子了,快给我嗦嗦。”
而后惠玖就听到一阵衣物的摩擦声,还有可疑的呼吸声,她实在是太好奇,因为那呼吸声太过粗重了,于是,久久无法入睡的她轻轻掀开了被子,赤着脚来到了隔帘前,往里张望。
月光透过窗户的间隙,洒在大头叔和徐婶的床前,村落的夜晚,黑的看不见一点人影,可是惠玖就是能把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大头叔用那巨大的肉棍子捅得徐婶的腮帮子鼓鼓的,像是要把徐婶捅咽气了一般,而平时泼辣的徐婶非但没有伸手制止这一切,还好像很享受一样,摇着那肥满的大屁股,卖力的吞吐着那个大棍子。
那个大棍子就和哥哥们小解用的小棍子一样,谈不上多恶心,只是惠玖不太明白徐婶为什幺要做这种接尿的脏活。
就在惠玖看得厌烦了,大头叔低喝一声,把跪在床上的徐婶掀翻了过去,直接骑了上去。
“操死你个不能生的老贱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管老子了!”
“冤家,你小点声,别把孩子吵醒了!”
“怕什幺,一个小丫头片子,大不了老子连她一起操!”
“你混账!呜呜,用力点,对,就那,狠点,再狠点!啊!”
“妈的,这逼现在都松成这样了,操那幺用力才有感觉啊,老贱货!”
惠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那个温和的大头叔,想到大头叔嘴里说的要用那大棍子操自己,她脸都白了,六岁的她哪里晓得,这只不过是干事时说的一点脏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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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笔不好,但人品尚好,不会坑的啦(⁎⁍̴̛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