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在小区楼下捡到一条蛇这件事

*你   x   回来报恩的黑蛇(?)

*沙雕小脑洞

“好累啊。”

又是一个加班夜,你踩着青灰色的月光,皮包松松垮垮地挂在胳膊上,一边疲惫地揉着酸疼的胳膊,一边摇摇晃晃地走在回家的小路上,暗自心疼打车的钱。

为了图便宜,你租的房子离公司很远,每天不得不花费很长时间在挤地铁上。最近公司有了新的项目,作为小组的一员,你迎来了没日没夜的加班,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加班费还不错。

连着加班了好些天,消瘦了一圈的你终于忍不住奢侈一把,先吃了顿烤肉,然后打车回了家,路上还网购了不少东西。但当你冷静下来后就又开始后悔,心疼自己本就不富裕的钱包。

你叹了一口气,低头找钥匙的时候,却在不经意间瞥见草地里似乎有一坨黑黑的东西。第一反应是某只狗的排泄物,可转念一想这得是多大的狗才能…所以,你还是好奇地凑过去看了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发现那一坨竟然是条团在一起的黑蛇后,你差点没形象地丢包,抱头惊声尖叫。

看着那鳞片在月光的照耀下像波光粼粼的湖面似的,你一方面觉得还挺漂亮,一方面又被蛇这种生物吓得寒毛直竖。

不过,好在它似乎陷入了沉睡或者昏厥,只是一动不动地躺在草地里,生死不明。

“不是…小区里怎幺会有蛇啊?”你嘟囔着,四处打量了一圈。因为已步入深夜,此时小区楼下只有你和这条来历不明的蛇。

没办法,你打算去保安室问问。但你住的这个地方实在是很像那种90年代的老城区,邻居们也都是上了年岁的人,物业和安保都跟不上,保安室只有一位耳朵不太好使的大爷。

你敲了半天,大爷才打开门,一副刚被你吵醒,昏昏欲睡的模样。你口干舌燥地说了半天情况,对方却以为你是要管小区里的流浪猫狗,直接递给你一个编织袋就把门关了。

“……”

看着手里的春运同款编织袋,你无语地抿了抿唇,木着脸回到了单元楼门口的草地前。

说实话,你不是什幺大胆的人,也不喜欢养蜥蜴这类稀奇古怪的宠物,但见它在冷风中瑟瑟发抖的样子,心软的你也没法坐视不管,最后不知哪儿涌上来的勇气和力气,竟然硬着头皮用编织袋裹着黑蛇,将它塞了进去。

直到回到家里,你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干了件多幺荒谬的事。同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退到了客厅,后背正贴在冰冷的窗户上。

沉甸甸的编织袋静静地躺在玄关门口,隐约能看清里面粗壮修长的蛇身。

不宽敞的空间里充斥着无声的沉默,你吞了吞口水,打开家里的灯,拖着僵硬的身体一步步挪了过去。在深呼吸了好几口,才颤抖着双手拉开了拉链,借着灯光看清了它的模样。

你没见过真的蛇,也不是什幺生物学家,甚至连猫狗的品种都认不全,只能说这是条很黑很黑的蛇。即便你不喜欢蛇这种生物,也不得不承认你捡回来的这条确实还挺好看的。

不会是什幺稀有品种吧?你掏出手机,按着特征在网上查它的品种。

虽然这蛇很黑,但和普通的蛇在特征上有明显的区别,比如它棺材形状的头部,乌黑的嘴巴和冷白色的腹部。果然,不一会儿你就找到了它的品种。

黑曼巴蛇,被誉为‘死神’的毒蛇。

“卧槽!卧槽!卧槽!”你控制不住地连爆粗口。

然而,还不等你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就听见编织袋发出了‘沙沙’的摩擦声。或许是你的动静吵醒了里面的生物,粗长的身体蠕动了几下,一个乌黑的脑袋从里面探了出来。

登时,你浑身冰冷,僵硬地跌坐在地上,像只背着耳朵颤栗的兔子,颤颤巍巍地掀起了眼帘,与一双圆豆豆的漆黑兽瞳撞了个正着。

黑蛇静静地盯着你,然后吐出乌黑的蛇信子,朝你意味不明的‘嘶’了一声。

看着那差点舔到你鼻子的蛇信子,你瞪圆了眼睛,本能地屏住了呼吸。

我艹!

你双手撑在身后,无意识地向后倾身,见状,黑蛇竟也顺着你退缩的方向探出身体向你贴了过来。直到你的腰不能再弯、退无可退的时候,一人一蛇才同时默契地停住了。

“…你好?”你勾起嘴角,僵硬地笑了笑,话音未落就觉得试图和一条蛇打招呼的自己像个傻子。

黑蛇盯着你看了一会儿,突然张开嘴,吓得你紧闭双眼,本能地擡起胳膊挡住了脸。

预想中的疼痛迟迟没有到来,你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移开了胳膊,就见它只是很人性化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在你惊魂未定的注视下,爬上了柔软却并不宽敞的沙发,并很自觉的盘成了一团,黑黑的,远远看去还挺像蚊香。

你愣了一会儿,在耳边‘嘶嘶’的催促下,慢慢站了起来。

“…你这样看着我…是什幺意思?”一人一蛇对视许久后,你迟疑地问道,就好像对方能听懂似的,“难道…你饿了?”

闻言,黑蛇又冲你‘嘶’了一下。

不是吧,它真的能听懂人话?还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无论如何,秉承着如果喂不饱野兽,就会吃饲养员的原则,你指了指门,“那…你在家里等一下,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很快就会回来。”

黑蛇这次没再对你叫,而是将脑袋搭在了自己的身体上。只是那双豆豆眼一直紧紧盯着你,给你一种被盯上逃不掉的感觉。

见它不像是要攻击你,你慢慢挪着步,始终面朝着它退到了门口,然后迅速转身出了门。

‘咔嚓’,钥匙一锁,站在漆黑走廊里的你吞了吞唾沫,发呆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你跺了跺脚,楼道里的灯始终没亮,泄气的你只能打开手机,借着自带的手电筒灯光下了楼。

这个时间,巷口的小卖部早已关门,只能跑了一条街去另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采购。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你拿空了生肉区,好在深夜有折扣,否则你没被家里的蛇先吃掉,就先肾疼得吐血了。

路过你还提了一箱啤酒,然后蹲在楼道门口喝了两瓶才不情不愿地上楼。

“…我回来了。”

你住的房子不大,从门口就能看到沙发。但此时你却没在上面看见那团‘蚊香’,而是在诧异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有什幺冰冰凉凉的东西蹭着你的小腿。

“卧…!”脱口而出的粗口被你硬生生咽回了肚里,身体条件发射地跑开,顺手打开了玄关的灯。

把你吓得差点心肌梗塞的罪魁祸首却一副奇怪你为什幺反应如此大的模样。见你退开,还要再跟过来,把你直接从客厅逼到了厨房的角落里。

“别、别吃我…我最近熬夜加班,肉质肯定不好…”眼见它爬上了桌子,你赶快提起装得满满当当的塑料袋,“你看,我给你买了很多肉,你是想吃生的还是熟的?”

黑蛇又朝你吐了吐蛇信子。

你故作淡定地拿出一个盆,把买来的一盒盒还带着血水的生肉全都倒了进去,“蛇应该是吃生的吧?”

然而,黑蛇只是探头看了一眼,就露出一副嫌弃的神情。

别问,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幺看出来的。

“你…要吃熟的?”

黑蛇不置可否地将自己的身体盘成了一团,像之前那样懒洋洋地露个脑袋,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你。

看来是了。

行吧,至少不吃生肉的话,你这个某种意义上的生肉也安全了。

你按照煎牛排的方法煎着肉,在煎到第三块的时候,一直在旁边盯着你的黑蛇突然吐了吐蛇信子。停下手,你困惑地眨了眨眼睛,“…什幺意思?”

然后就见它扭头看了一眼沙发,你见状愣了一下,“…嗯…你的意思是要去沙发上吃?”

黑蛇用行动告诉了你答案,但这次它没有将自己粗长的身体盘起来,而是弯弯绕绕地挂在靠背和扶手上,乍眼一看像极了蛇做的座椅。

你放下盘子,犹豫了许久才在它一眨不眨的注视下坐进被刻意留出的一小片空位置里。一坐下,你就感受到了被包围的感觉,余光还能看见黑的发亮的鳞片。

看着黑蛇低头不一会儿就吃完了盘子里的肉,将脑袋搭在你大腿上犯瞌睡时,原本惶恐不安的心情竟逐渐回归平静,甚至从它的依偎中体会到了一丝愉悦和刺激中滋生出的兴奋。

或许是你实在太孤独了吧,一个人在异乡打拼,整日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即便它不如毛茸茸的小猫小狗可爱,也算是个另类的陪伴。

你刚小心翼翼地伸出手,黑蛇就敏锐地察觉到了,但它只是睁开眼睛盯着你,似乎并没有要攻击你的意思。见状,你便大着胆子摸了摸它的脑袋。触感很光滑也很干燥,冰冰凉凉的,摸久了还有点上瘾。

嗯,你也是有宠物rua的人了。

洗完澡,检查好门窗,锁上卧室门后,疲惫了一天的你终于如愿躺在了自己柔软的大床上。

把蛇锁在外面应该没事吧…这样想着,脑袋刚沾上枕头的你就陷入了沉睡,梦中还梦见自己被未知的触手怪紧紧缠住,一缠就是一晚上。

翌日,在一阵熟悉也吵闹的铃声中,你顶着两个黑眼圈醒了过来。

按了闹钟,你一边揉眼睛,一边迷糊地喃喃着,“奇怪…什幺东西压着我?”

浑身酸痛的你疑惑地拉开被子,只见一个黑发男孩正躺在你的身边,他的手脚像只八爪鱼似的黏在你的身上。从你的角度正好能看见他埋在你颈窝里清秀干净的侧颜,但此刻你更在意的是,这人竟然什幺也没穿。

你一定是还没睡醒。

你‘唰’地一下又盖上了被子,自我欺骗似的合着眼躺了许久后,才又睁开眼掀开了被子。

男孩似乎是被你的动静吵醒了,睫毛抖了几下后缓缓睁开了双眼。黑的不似人类的眼瞳直勾勾地对上你的视线,然后伸出蛇信子一样分叉的舌头,重又缓慢地从下至上舔了一下你的脸颊。

“!”

你条件反射地一把推开了男孩,捂着还残留湿润的脸颊,久久说不出一句话。而你此时瞪圆了眼睛的模样,在男孩看来就像是被突然抢了瓜子的仓鼠。

他弯曲胳膊撑着脑袋,一边面无表情地盯着你,一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这一幕竟出奇的眼熟,就像你昨天捡回家的那条黑蛇一样。

……

不会吧,不会吧,996终于把你逼疯了?

不等你再乱想什幺,随着男孩坐起来的动作,盖在身上的被子也滑至腰间,堪堪遮住某个关键部位,但因为你整个人贴在床头,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他尾椎向下的一部分。

不仅如此,男孩赤裸的后背上似乎还覆盖着一层青黑色的鳞片,若隐若现,有点像童话里的美人鱼。不同的是,他的鳞片显然更具有攻击性,比之美人鱼少了梦幻的美感。

“你…是那条黑蛇?”

闻言,男孩只是擡起下巴,十分傲娇地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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