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后知后觉,这才意识到眼前是什幺情况,一时间呼吸都滞住了。
然而,就像第一次见面时一样,你很不自然,小哥的眼里却流露出纯粹的关切。对比你刚才妄自偷窥、结果惨遭全自助囚禁的言行举止,一道道人性的光辉从他身后迸射出来,顺时针轮转,在你心里投下好大一片阴影。
你拿毛巾挡了挡前胸,别开脸:“衣服还得吹一会。”
“好的。”
小哥侧过身,用后背抵住门,免得它再产生什幺独立思考能力。他抱起胳膊,盯着墙上的挂钩,不知道在想些什幺。
整个空间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除了呼呼作响的吹风机。这种时候,噪音就是金钟罩,把尴尬以及另一种微妙的气氛挡在了外面。
小哥毕竟不会读心术,不知道在吹风声的掩护下,你满脑子都是刚才他的种种表现。白天光线充足、画质更清晰,你这才看出他是个不太开心的人,除了营业状态,其余时间总是沉默寡言、容易出神。他应该不是自愿干这行的,你猜测着,不知是不是遇上了什幺困难,人却这幺善良体贴……想到这个,你试探的触角完全缩了回去,只想吹干了衣服赶紧离开。
但随后发生的事彻底打乱了你的计划:风铃响动,店门被推开,有人用欢快又尖利的语调喊着:“车我开回来啦!你记得把——”
是那个眼镜工作人员的嗓音,你辨认出来,手比脑子还快,扔掉吹风、一把薅来技师小哥,“砰”地关上了门。
外面的人话音止住,显然是愣了一下,才狐疑开口:“干嘛,你现在洗澡?”
技师小哥看了你一眼,朗声答门外:“是啊,刚刚收拾东西,出了一身汗。”
然后拉你到镜子边,打开了淋浴头。洗澡间并不大,为了防止水溅到身上,可用空间更为逼仄,你紧紧贴着墙面,小哥在距你不到一步的位置站定。
“不要紧,”小哥用气声说,“他一会就走。”
虽然这句话的目的是想抚平你的焦虑,但你并没有为此好过很多,因为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你,眼神中平添了一份探究的意味——起因一定是你刚才想也没想就把他拉进了洗澡间,明明你是那个没穿上衣的人。
你实在不想让他的好感一降再降,为转移他的注意力,也用气声道:“上次……对不起。”
小哥歪了歪头,好像没懂你的意思:“没什幺好对不起的,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回想着当时的账单情况,你好像看到了一丝转圜的希望:“这幺说……你是自己想……才……?”
“客人觉得呢?”完美的防御。
“我、我不知道……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那样……”
“真的吗?”他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意味:“那为什幺在我讲话的时候,你一直盯着我的舌头看?”
你心里咯噔一下:“啊?有吗?那天是我没注意啊哈哈……”
“我是说现在。”
小哥朝前跨出一步,和你的距离骤然缩短。你一擡头,视线触及他垂着的眼睫。从这个角度,你竟看出他眼中的不满,只是你分不清,那不满究竟是针对当时的落荒而逃,还是你一直以来的有色眼镜。
你不敢再跟他对视,移开了目光。视线滑下,落点是他的喉结,你更臊得慌,只好装鹌鹑低下头。
“客人啊,你好像总是,”他却并不打算放过你,“词不达意的,或者说,言不由衷、口是心非,一句真话都没有,心里想的是一出,又希望别人往相反的方向理解——可是像你这样的人,偏偏最好懂了。”
怎幺了,这叫有礼貌好吗!你不明白他莫名其妙的归纳分析从何而来,收起那丝愧疚,擡头想辩驳两句。可当视线再次相触时,才发现他的双眼并没有聚焦在你身上,而像是透过你……在看什幺人?
这种状态没有持续很久,很快,他目光移向你左侧,展开一个复杂的笑容。
“客人,你的耳朵很红,是不是又发炎了?”
说完,也不等你做出反应,他俯身,咬上了你的左耳。
好像提前预知了你的行动,紧接着,他的手掌复上你的唇,把仓皇的叫声堵了回去。手心滚烫、舌尖湿润,配合牙齿的厮磨和鼻息的涌动,你情不自禁地双手抓住他的衣服,推拒了不到两秒,力道就发生了由外向内的变化。
他的不满也被你此刻的反应驱散了,唇舌离开了你的耳朵,挪开的那只手扣住你的后脑勺,不容辩驳地吻了下来。
霎时,你的天地间只剩他作乱的唇齿和不安的流水声。浪费水资源是不好的,你东想西想,以免自己心率过速,但勉强睁开眼,又对上他寒潭一样的目光,好像在宣告着对你心不在焉的不容许。
你也不是吃素的,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是尊贵的客人、该店的上帝,虽然体力上一时推不开他,但也横眉怒目瞪着他,想把“有点分寸、好自为之”的信息无声地传递过去。
见你这样,技师小哥忽然绷不住,一下子笑得泄了气。他倒抽着气笑得停不下来,又怕声音太大被门外的眼镜听到,就把头埋进你肩膀里,笑够为止。
你搞不懂他的笑点,浑身都被他带得发颤,不知作何应对,只能伸手拍拍他的背。他的发尾扫着你的脖子,狂乱的气息拍打着你赤裸的肩窝,把那一片烘得发热。如果他不是近视,应该早已看出了你皮肤上泛起的潮红。
好不容易,他的狂笑平息下来,却没有马上直起身子,也学着你的动作,拍拍你的腰。拍了两下,手没有离开,改为向上滑行。凹凸不平的薄茧摩擦得你发痒,手指带着欲望探进胸罩下缘,顺遂地向后划去,三两下解开了束缚。
他擡起头,眸中带着水汽,观测了一下你的神色,当即决定落下第二个吻。
这次的吻比刚才更为激烈,那双不安分的手也握住你的双乳,颇有技巧地揉捏、弹逗,既不让你觉得疼,也不会差点火候。你都感觉有乳腺按摩操那意思了,这小哥业务还真是挺好的。一番工商局看了要掏枪的经营活动做下来,你全身的血液只怕是流得更通畅。
只是挺立的乳尖也暴露了你即将满格的欲望值,这一点,小哥早有察觉。他离开你的嘴唇,微喘片刻,忽然蹲下身来。
这天你穿的是半身一步裙,普通ol的打扮,小哥不方便从下面伸手进来,就解开了裙扣,抓住腰边,又往里蹭了一些捎上内裤,一起脱至膝盖。
他知道衣物不能落在地上被打湿,就体贴地把它们拦在腿侧,也把那里当做蹲身的支点。像是不想让你的私密部暴露在空气中太久,很快,他倾身复上唇,舌尖探索一番,吮住了你的阴蒂。
舌尖灵活地上下滑动、打转,充血的阴蒂在他唇齿间弹跳着。你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羞涩与尴尬,因为他沉迷于这一切,酡红的认真感染了你。粗重的呼吸反复喷在敏感处,带来了阵阵战栗,你双膝发软,全身的力气都在足弓上,拼命控制自己不向上踮脚,并能勉强维持站姿。
很快,你又露华浓了。技师小哥抓准时机,舌头再往下探索,一品尝到你的欲求,就从身下仰起头来。他的唇边和鼻尖都沾着些晶莹的东西,比那更晶莹的,是他的目光。你不禁怀疑,他知不知道自己是处在一场做爱的前戏阶段,而不是在最喜欢的课堂上和最尊敬的教授交流学习心得。
对视了好一阵,你才反应过来,他在等你发号施令。你斟字酌句,想不到什幺文艺的说法,就摆烂道:
“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