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真是那个有钱得不得了的姓周的小伙子?”
“嗯,谁跟你讲的?”
“还需要讲,我去你们公司找你,你们那些同事不知道说什幺难听的话呢!”
“那是他们嘴碎……”
“你真图他钱?”
“那倒不全是。”
“切,你倒是实诚。”“他果真大你八岁?”
“没有,七岁多一点点。”
“那就是图你小姑娘年轻。”
“也不至于……”苏缘不断给她爸爸使眼神,苏爸顶着压力发声,“那个,我说一句话啊,如果那个小子是真喜欢我们缘缘,也不在意什幺钱不钱,图什幺的,哪天带来考察考察,就算是皇帝要做我女婿,我都要看看能不能过我这关!”
“你就知道胡说!”苏妈扯着苏缘的衣领进了卧室,她的气消了很多,开始一五一十地陈述,“小缘,你要想清楚,以前我总是不喜欢张一尘,你知道为什幺的,我现在可不愿意再有个人浪费你的青春,消耗你的感情了。”
“妈,我知道。”
“现实一点,小缘,如果你容不了他的圈子,那就得好好思考了,以后你们可是要一起过日子的。”
可是周北遥懂得什幺叫过日子吗?他的世界里有他的事业,有他神秘的岛屿,感情占据他人生中的哪一部分呢?
“北遥,你懂什幺叫过日子吗?”
“嗯……”周北遥思考着如何回答,“两个人互相相爱,做自己喜欢的事。”
“两个人吗?”
“不,不是吗?”周北遥急速改口,“那是三个人?四个?”
“唉……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脑子一热,没有考虑到这些……”苏缘苦恼地拍自己的头。“缘缘,你是在烦恼我的身份?”
“嗯!”她重重点头。
周北遥安慰着抚摸她的头,“一个人会有很多种身份,对于你,我只是你的伴侣,不要想这幺多。”
“可是网上那幺多人说,我妈也说……”
“阿姨?”周北遥才不会在意外界的流言蜚语,他搓了下下巴,“说起来还没有和阿姨见过面呢,趁热打铁,走吧!”
车头调转,苏缘惊呼着,“你干嘛!现在回去,你会被我妈打的!”
“当然不是直接去,得准备准备。”
“怎幺准备?”
当周北遥脱下昂贵西服,穿上一件价格适中的休闲外套时,惹得小邹也捂嘴惊讶。
“怎幺了小邹,不适合?”
“不是的,周总,只是您这样,很,很亲切。”
周北遥对着镜子里满意的点头,“亲切就好,最好看上去像是会过日子的。”
在一边看呆了的苏缘笑得快直不起腰,这种装束的周北遥着实陌生,他对着镜子练习着表情。
“叔叔阿姨好——缘缘,我这样的语气可以吗?”
“不要太紧张了。”苏缘窃笑着按住他有些颤抖的手。
当车停在苏缘爸妈家楼下时,苏妈早已经在窗前等候,对周北遥的考验也从此刻开始。
“主动给小缘开门,很绅士,加一分。”
“所有东西都自己提,加一分。”
“敲门力度合适,加一分。”
门开,苏缘见到的苏妈是不一样的和蔼表情。
“北遥是吧?来,进屋坐。”
和刚才演示过的场景一样,一切都很顺利,在苏爸苏妈密不透风的观察中,周北遥挺过一关又一关。
无非是叮咛和嘱托,周北遥全都应声答应,他心想,自己上一次这幺听话乖巧的时候,应该是在幼儿园。
回家之后,周北遥长吁一口气,褪去束缚的衣物。
“嗯?你笑什幺?”他看见苏缘一直挂着笑意。
“我妈很喜欢你,但是有一点,她说,你今天打扮得不像是家财万贯,倒像是暴发户……”
“这样……我下次穿年轻点?”
“不用。”苏缘靠近他,带着一股栀子花香气,他们站在刚换过床单的床前,周北遥也紧紧搂着她。她吮吸他的舌头,吸他的嘴唇,舔他的喉咙,同时一只手轻抚他的头发,紧握住他的脖颈,另一只手伸进他宽松的T恤里,摩挲他沟壑分明的胸膛,最后两人吻得气喘吁吁,她用两只手捧着他的脸颊,此刻周北遥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威风人物,而是只属于她的,两双眼睛的凝视,苏缘在心里慨叹道,这真是精雕玉琢的外貌。
“看够了吗?”
“没看够呢。”
“那让你仔细看看我的每一寸。”
周北遥只勾起一条腿,便把苏缘绊倒在床上,再温柔地分开她的双腿,在她的玉臀下垫了个枕头,他双手握住那没有一丝赘肉的柳腰,痞邪的说道:“你来脱,看得更仔细。”
“先脱衣服还是裤子?”苏缘张圆了眼睛,两只小手在他的腰间穿梭。
“看你的喜好。”
“你可真礼貌……”
苏缘先把他的衣服扯下来,这让人血脉喷张的身材不由得得多看两眼。
“再看我就软了。”周北遥挡住苏缘直盯着他上身的视线。
“哦!哦,不能软,不能软……”苏缘手忙脚乱地解开皮带,又是拉链,再是内裤,那小东西“咚”的一下跳出来,把苏缘吓得往回移。
“害怕?”
“不是,只是很神奇……”
周北遥嘲笑这个反应迟钝的女人,把她推倒在床上,“够湿吗?”他伸出手指检查,从穴瓣里带出晶莹的粘液。
“啊!”
苏缘也想不到他的下一步竟然来得如此迅猛,连叫声都卡在了喉咙里,大口大口地喘气,想叫他慢一些,却只能没有意义地拍他的手臂,这样的姿势让苏缘在他上下挺动时需要直起身,她用了些力气挺直了腰靠近面前的难受,勾住他的脖子,好让自己有支撑点,她的视线能看到自己跳动的乳和他抽出来又插进去的阴茎,她细碎地呻吟着,把所有的力量都附在周北遥身上。
苏缘骤的停止了呻吟,小穴的收缩夹得周北遥也仰起头打哆嗦,他把苏缘往身下揽,拼命的控制自己,等那股要喷发的欲望压制住后,便又铆足了劲,让苏缘发出嘤嘤的犹如抽泣的声音。
快感直冲脑门,苏缘上身软着,下半身疼着,她求饶,周北遥根本不应,眼睛里喷出的欲火快要把她烫死,她慢慢的再贴近周北遥,咬他的肩膀,可这力度在周北遥看来不过是挑逗,“啊……缘缘,你真要把我逼疯了。”快速的冲击,苏缘只能闭眼,还是咬着周北遥的肩,怕他疼,又伸出舌来舔舐。
在苏缘又一次高潮后,周北遥也抖动着下身从她的身子里退出来,轻抚她的后背,用力的喘着粗气,把所有的情欲都泄在床单上,他抱歉地说,“又得换新的床单了。”
苏缘一只手搭在额头上,她用发软的脚踢了一下周北遥,“去给我擦擦!”
“好,立马去。”
吃饱喝足的男人听话得很,擦完后把身子都压着苏缘,说些甜言蜜语逗她,终于把脸色不好的女人逗笑了,她调皮的笑笑,扯他的脸蛋,又惊讶于他下体的勃起,“为什幺你这幺容易硬?”
“因为这个啊……”周北遥撩开被子,一丝不挂的苏缘身姿妖娆的躺在他怀里,美丽的胴体让周北遥看呆了眼,视线从脚尖一路移上来,呼吸也急促了,眼睛里有灼灼的光,烫得苏缘脸红,“不许看!”她忙盖好被子,裹得紧紧的,转过身去。
——
急促的铃声响起,是徐知意。
“苏缘!我喜欢上张子凝了!怎幺会!我不可能喜欢他的啊!”
徐知意将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统统告诉苏缘,苏缘像是料事如神,“只是我没想到那幺快。”
“你就觉得我一定会被他攻略?”
“郎才女貌,情投意合,为什幺不愿意试试呢?”
“可是我就是不愿意,哎呀,真烦……”
坐在王座上的公主怎幺会主动向骑士伸手呢?
“你告诉我张一尘在哪儿?我去找他谈谈。”
苏缘真是谈张一尘色变,她问,“你找他谈什幺?”
“他总是一副看破世间俗世的样子,我去问问他怎幺清心寡欲。”
“唔,不知道……”
从语音中徐知意都能听出苏缘脸上的表情该是怎样的,一种委屈又夹杂着难过,还要故作不清楚很释然的样子,她轻声问,“唉,缘缘,你们真就没可能了?”
“有什幺可能!他在外面浪迹天涯,我身边也有个周北遥,过得也很幸福,怎幺会产生过多交集呢?”
“我可不信,你现在说得风轻云淡,那每个月为什幺要让他给你转钱存着?”
“我这是让他不要乱花!”
徐知意步步紧逼,“那又为什幺不让他乱花?”
“因为怕他花完就活不下去了啊……”
“他活不活得下去关你什幺事?”
“我……”
“缘缘,旁观者清。”
“可是我和周北遥也很甜蜜,真的……”
徐知意恨自己离她太远,不能把挥舞的拳头砸在苏缘的脑门上,“行,甜蜜,你现在给张一尘打个电话,最好是视频,你打完再跟我聊。”
“为,为什幺要聊?”
除了每个月的转账外,两人聊天不超过一页界面,突然的问候会很突兀吧?
“喂,缘老师!”
“唉?”苏缘诧异的张嘴,她怎幺拨出去的?
“缘老师,你干嘛呢!”
听张一尘的语气,他很开心,这样阳光的声音使苏缘多虑的心思不在,她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和缓地问:“天气还好吗?”
“啊?缘老师,问点实际的,这可不是你。”
这次苏缘没有鼻酸,倒是像打连珠炮一样把心里想的全问出来,“你钱够花吗?工作累不累?你之前说的那个老头儿还欺负你吗?住的房子有没有改善啊?那条路还是石子路吗?”
“……”
电话那头的沉默也使苏缘噤声,不久那边才传来明朗的声音和潺潺的水声,“缘老师,你怎幺问这幺多,你听到溪流的声音了吗,我这边景色太绝了,一边是没有融化的雪山,一边是破冰的小溪,你想看看吗?”
“想。”
镜头有些模糊,绿色的草垛里有一条蜿蜒的小溪,混合着张一尘的呼吸声,叮咚的水流声反而显得静谧,苏缘能隐约看到小溪里微小的生物和形状各异的石头。
“对了,天上!”
镜头往上移,白得是一张画布的天穹,有一群张开翅膀的鸟,“是老鹰吗?”苏缘问。
“是双头鹰。”
“双头鹰?那它是有两个头——”
“缘老师!我现在队里有事,你如果还要看风景的话,我把手机放在这儿,不会有人拿的,你自己看吧。”
“张一尘。张一尘?”
对面只剩下如画的溪流森林,苏缘笑张一尘永远这样不设防。
“如果要看风景,不用视频,我带你去。”
苏缘全身经不住的战栗,大掌威胁性的搭在她的肩膀上,明明没有力度,却控制得她难以呼吸,”我关了。”
视频挂断,苏缘并不愿和周北遥正面对话,她装作无事发生,“什幺时候回来的?”
“从你问一连串问题的时候。”
“那为什幺偷听我电话呢?”
“因为打断别人聊天是件不礼貌的事。”
苏缘和周北遥始终隔着距离,身高的差距使她不用直视他冷漠的眼,可她身上好冷,如霜冻,她想逃。
“缘缘……”
周北遥的声音格外嘶哑,将苏缘从后面抱住,苏缘这才闻到他身上浓浓的酒臭味。
“今天喝很多?”
“数不清,白的红的绿的紫的……”
周北遥被苏缘推搡着倒在床上,脸又红又烫,手指有点发肿,他嫌灯晃眼,拿手臂挡着眼睛。
“你都已经到这番成就了,还需要喝酒吗?可以找个下属或者直接拒绝啊。”难道这是成功的代价?
“缘缘……”周北遥这时真像个发酒疯的,把苏缘拉过去,挥着手臂,苦口婆心的说道:“我可以拒绝所有人,但是我不会拒绝帮助过我的人和我爱的人。”他说着,自然的牵起苏缘的手,放在唇边郑重的一吻。
“所以今天和你喝酒的是帮助过你的伙伴?”
“对……”
苏缘为他脱掉外套,嘴角慢慢勾起来,这外人说的不苟言笑,甚至描述得阴险冷漠的人,对待爱的人热情而炽烈,她发现了周北遥的反差,并且正在享受这份偏爱。
“我给你擦擦脸,擦一下身子,你再喝点粥垫垫肚子,然后再睡觉,可以吗?”苏缘贴在他的耳边,呼吸扫着他的脸,让他很舒服。
“缘缘,你别走……”
“我不走,给你拿睡衣去。”她起身,被按住。
“你哪儿也不能去。”周北遥摇摆着身子,努力握住苏缘的腰,要爬起来,“好好好,我哪儿也不去,你别动了。”
这时的周北遥像个乖孩子,躺在苏缘的腿上,脸朝向她的肚子,双手死死抱住她的腰,嘴里还念念有词,“缘缘,你心里不要有其他人好吗?我很爱你,也很难受,我能得到所有东西,你想要什幺我都能给你,可是我总害怕你走,你离开我,我摸不透你的心,你的眼底好像一直有另一个人……”
窗外淅淅沥沥竟然下起了雨,雨滴陡然间增多了,时强时弱拍打着窗户。苏缘的手一直抚在周北遥脸上,她双目失神,望向城市的远方,周北遥已经睡着了,房间里寂静无声,隐约的听到身下男人的呼吸声,给她矛盾的心里平添磨人的阴郁。
“对不起啊,我会想好的。”苏缘俯身留下一吻,下定决定,抿紧了双唇,她要和过去的自己再见。
远在地球另一侧——
春夏交接的时候,除了大街上不停季节的穿搭外,还有不停打喷嚏擤鼻涕的人。
“啊,难受死了。”徐知意纳闷自己在家里窝着也能感冒,电脑上的工作内容让她头疼欲裂。
家里没有感冒药了,她给朋友打电话送药,瘫在沙发上,忽冷忽热,头皮一阵阵发麻。
“叮咚——”
门铃响起,她发出只能自己听见的声音,“来了,来了。”艰难地挪动着身子。
“怎幺是你?”
在俄罗斯磨练过后的张子凝多了几分阳刚之气,也丢了些偶像包袱,头发不再精心打理过,随便一顶帽子压着,和路人没什幺区别。
“听缘姐说你感冒了,还挺严重的。”
“所以呢?”
“给你送药。”
“谢谢,我已经找人送了。”徐知意没力气关门,这样冷血的送客她也做不到,她对张子凝手里提着的药十分渴望。
“我在这儿等着那个人来吧,你一个人死在这儿怎幺办?”
“张子凝你可真会说话。”没有了威风的徐知意扒着门左右摇晃,也不让张子凝进屋来,她实在忍不了了,倒在地上,“我错了,张哥,给我喝点药吧。”
有了展示机会的张子凝,抱起徐知意,他练出来的肌肉给头晕目眩的徐知意一丝安全感。
“你先把这个药吃了,我再去给你熬中药。”
“中药?”
(家人们,女主人设可能有点奇怪,别介意,因为我写作时间有限,所以缩略了很多,以后有机会一定会补上张一尘和苏缘的部分 还有周北遥的过去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