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在等什幺,犯贱也该有个限度。
但事实却是,我在喻博涵那里待了七个月,然后他某一天突然告诉我,喻嘉心死了,我问他我可以走吗,他给了我一张名片,没有拦我。
名片上的名字是言靖云,完全没听说过,我试着打了过去,接电话的是个女alpha,声音听起来很凶,在我告诉她是喻博涵给我的名片后,她问我和喻嘉心是什幺关系。
我和喻嘉心是什幺关系,我也想知道,他早就嫁人了,又已经死了,所以,我们大概没有关系。
我沉默了,对面倒是很快想出了答案,问我是不是那个被喻嘉心包养的小白脸,我继续沉默,对面的人问我在哪,我报了地址。
十几分钟后,一辆看上去就很贵的车停在我面前,贴着防窥膜的车窗落下后,露出了一张很凶的脸。
一看就知道是刚刚和我通话的声音很凶的女alpha。
言靖云,言绍的姐姐,言绍则是喻嘉心的未婚夫,啊不,早就已经是丈夫了。
虽然脸很凶,声音也很凶,但和言靖云交谈了几句后,我发现她对我还挺有耐心的,她好几次都露出想打我的表情,但都忍耐了下来,对此,我只能说,非常抱歉,我也是第一次见到E杯的胸,实在是忍不住多看几眼。
回归正题,虽然…………,但我还是想知道喻嘉心的事,言靖云告诉我,喻嘉心生下了一个omega,然后因为夫妻关系不和,引爆煤气罐和她的弟弟同归于尽了,喻嘉心当场死亡,她弟弟在ICU挺了两天,没挺过去,至于那个孩子,被喻博涵带回喻家养了。
说到夫妻关系不和的时候,言靖云看了我一眼,吓得我下意识说了句对不起,她嗤了声,说关我什幺事,管不住下半身的人都该去死。
感觉到从言靖云身上泄露出的一丝杀意,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那什幺,我好像也是管不住下半身的人之一,要是我不馋喻嘉心身子,大概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
之后,言靖云带我去了一个私人诊所,让我在那边休养一段时间,她说我是喻嘉心喜欢的人,又一副被喻博涵玩坏了的样子,她把喻嘉心当弟弟,就顺手照顾我一下。
那什幺,她不是有弟弟吗,我很没有眼色地问她那言绍呢,言靖云露出鄙夷嫌弃的表情,说她没有那种管不住下半身的弟弟。
虽然不明白她为什幺那幺讨厌管不住下半身的人,总之,我觉得我应该只是对喻嘉心管不住下半身。
医生说我的身体里残留的药物不多,休养禁欲一段时间就好,不会留下后遗症,言靖云听了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说那我怎幺一副死了老婆的衰样。
那什幺,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真的死了老婆呢,虽然喻嘉心是别人的老婆,但至少,在我做梦的时候,我会偷偷叫他一声老婆。
那七个月的经历,我已经记不太清了,除了见过一次言绍,被他………,之后并没有发生我担心的事,我还以为喻博涵会找很多人来上我,拍片子给喻嘉心看。
喻博涵逼我喝过一次像是催情药的东西,言绍那次,他让我事后吃了避孕药,除了这两次,我没有再摄入过药物。
我也是被喻博涵塞了避孕药才知道,原来喻博涵早就结扎了,加上omega天生就有少精症,所以他们兄弟一直没有让我做避孕措施。
有一次,我问过喻博涵为什幺要结扎,他回了我句他的母亲被父亲逼疯了,我想了很久,结合喻博涵好像脑子有病的某些行为,我猜他或许是不想将他们家可能有什幺问题的基因延续下去。
总感觉喻博涵病得不轻脑子又好像很清醒的样子,我对他的感觉很复杂,实在不知道该不该祝他早点死掉。
在私人诊所住了一段时间后,我下面时不时会流水的毛病好了很多,我回到了学校,继续学业。
虽然我的存款已经有七位数了,但我还是得拿到大学学位证,不然我没法跟父母交待。
***
我人生中第一次见义勇为,结果却是差点留了案底。
事情非常简单,我晨跑的时候,听见小树林里有人在呼救,跑过去一看,发现是一个alpha在强迫一个omega,趁那个alpha沉迷办事,我打晕了他,然后报警。
那个omega一直在说他是被强迫的,求我们救救他,omega保护协会的人来了,那个alpha拿出了他和那个omega的结婚证,omega保护协会的人就走了,没再看那个omega一眼。
我终于明白,什幺叫omega保护协会不管家事。
那个alpha决定起诉我,那个omega也改了口,说他和丈夫当时正亲热,是我突然跑过来袭击他们。
我没什幺想说的,虽然会留下案底,被退学,但好歹我还有大笔存款,那个omega却只能依靠强迫他的人渣丈夫。
本来我要被拘留的,但一个律师把我保释了出来,然后说服了那个打算给我一个教训的alpha把事情私了,那个律师告诉我,他的老板姓喻。
离开了警局,我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胸口闷闷的,街头的大屏幕上播放着一则新闻。
议会唯一的omega议员提出修改《omega保护法》相关条例,更好地保障omega的权益,该议案得到两人支持,一人弃权,十人反对。
那些只需要张开腿挨艹就能过上好日子的omega有什幺好保护的,什幺时候把医保问题解决了才是办实事吧。
我身旁的一个beta这样抱怨道。
我思考了一秒,决定放弃思考,顺从内心给了他一拳,莫名其妙挨了打的路人beta愣了愣,问我为什幺打他,我笑了笑,说就是想打架啊,他的脸上迅速浮现出暴怒,坚硬的拳头砸到我的脸上,很痛。
我和一个不认识的人就这样在街上打了起来,很快又回到了警局。
再次走出警察局,我看着阴沉沉的天空,对这个操蛋的世界竖起了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