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吧,等她们起来再说。”
唐君皎能明显感受到贺崇并不是一味用力按压,每当她适应了疼痛,那双手会暗暗加力,到她极限时又再缓缓收些力给她喘息的机会,本该在有一句没一句聊着,他的突然加力让她无法控制地呻吟:“轻…轻点。”
“嗯?受不了了吗,现在忍一下等会儿就舒服了。”少年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晨雾中的大提琴音符构成的丁达尔现象,她只知他在说话却不知少年具体的意思,对于疼痛的应激反应让她下意识抓住被压到胸前的那条腿上的手指妄想扳动分毫,触碰的瞬间压力骤然一轻,复而再“狠狠”压下来。
“忍忍,姐姐再忍忍。”
终于在她极限的时候那双手慢慢收力将她的腿缓缓拉下放平,唐君皎慢慢爬起来,眼前出现了刚刚那只罪魁祸“手”,她顺势拉住借力,站起来的一瞬间血液还没充分回流眼睛有些花,一个趔趄,本该被她拉住的那只手顺势把她带了过去揽住她的肩背,将她扶稳后就离开,她擡头看向少年,他没什幺表情,“谢谢。”还是她惯用的略带“慈爱”的笑。
简直太无语了,唐君皎一边走一边想,她拿上瑜伽垫进房间,贺崇没有跟上来,落地窗的倒映着少年直接躺在泳池边的躺椅上,她收回目光进门拿着遥控器就把窗帘全关了,把瑜伽垫丢地上,脱衣服去冲澡,边洗边想这小孩是不是来报仇的,是找她献殷勤还是找她还债啊?下手没轻没重的,不找贺音好好管教一下不行了。
其实拉伸的时候虽然痛,但拉完了还是非常舒服的,尤其不仅放松了今早被锻炼的肌肉,还舒展了昨晚“运动”的身子。
她随意冲洗了一下薄汗神清气爽出来,照着镜子感叹着,有句话怎幺说的来着?最完美的头发不是精心做了俩小时的造型,而是洗澡前随意盘的头发,她本来就是偏古典的长相,沾上些水汽的小脸看着清秀又不寡淡,有几分出水芙蓉的意思,对着镜子臭美了几下就去翻了件白t短裤穿上,衣服不长不短到臀下三五公分,正好能挡住牛仔短裤,等穿上才反应过来,脱下随便拿了件灰紫色蕾丝内衣再穿上,又一次感叹:闺蜜行带个外男好不方便啊!
贺崇像只翻着肚子晒太阳的大狗一样躺在椅子上,和昨天的高血压比起来现在相当惬意。他从来不是个能委屈自己的,偏偏昨天莫名其妙起的邪火让他倍感折磨,从小听到大“威名”的姐姐好友,他理应尊敬她,但却难以自持地被她吸引,青春期的少年面对过多分泌的荷尔蒙自认得心应手,在同龄人中一骑绝尘,却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姐姐无意的吸引下偏轨。
在他的感知里,唐君皎一直是遥不可及的存在,还未长大时她是他姐话题中的常客,模模糊糊与自己姐姐划等号,而这次一起出来玩完全打破了这些距离,从在机场看见她那刻起,他就一直将她与自己印象中的身影比较:原来她比我矮那幺多、原来她并不如传闻中那幺凶还挺温柔、原来她在男人的面前是这样。或许是因为好奇所以他总将目光留在她身上,又被她无意间的一举一动所吸引,知道不该肖想她,却发现思绪难以抑制如丝线将她包裹吞噬。而一切的自我纠结都在看见她勾引男人后消散。
他昨晚越想越气,没心思打游戏也睡不着,软件开了关关了开,出门去冰箱想拿瓶啤酒,在路过她房间时却发现房门没关,鬼使神差地放慢脚步,其实什幺也没听到,但他的思绪顺着地毯牵入房间,仿佛勾住了一丝淫靡的气味,握紧的拳头被突如其来的服务员打断,“请问是这一间换需要清理吗?”
回到房间他拿着那罐啤酒直接进了浴室,水流顺着肌肉滑下,他双手撑在墙上低头盯着腹下长翘一动不动,咬紧牙不再控制地任由思绪放飞,忍不住向前挺了下腰想象着在她股后进进出出的样子,长呼一声再也不克制握着那根火热的硬棍上下套弄,冷气十足的房间,低沉的呻吟声混杂着水声充斥在闷热湿润的浴室,他在脑中、在梦里一遍又一遍将被束缚了一天的邪念肆意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