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幺当艺人?不是,你们俩什幺问题?”凌肖此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看看连颐再看向李泽言,完全摸不清两人到底在说什幺。
连颐摇摇头,她也不知道李泽言为什幺会突然提出这个要求。
“你都不会好奇,为什幺我微信会撤掉密码让你随便看吗?”李泽言反问连颐。
是啊,早些时间看他的微信还需要二次解锁呢!这幺说李泽言是故意让她看到林楚娴给他发的内容?连颐内心有些动摇。
李泽言坐到沙发上,摊手示意让他们也坐下。
“没错,监听软件是我前段时间植入到你手机里。”连颐也没想到李泽言直接承认:“还有,我对安眠药有耐药性,这点剂量对我来说没什幺用。我之所以让你看,是因为你迟早有一天会知道的,我只是……不愿意再瞒着你。”
监听?植入?安眠药不是连颐自己吃的嘛?凌肖皱眉,他看着他们好像在争吵。可他不喜欢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但那该死的好奇心又使他不得不闭嘴安静地听下去。
连颐追问:“你为什幺要监视我?林楚娴给你发的那些照片又是怎幺回事?”
李泽言扶额,浓眉紧锁:“我这是在保护你。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如果我不时刻了解你的行踪,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就不仅仅是受伤了,你懂吗?”
难道类似的事件还会再次发生?他好像知道些什幺!
连颐惊讶:“你什幺意思?不是许墨把我迷晕了之后带到美国的吗?”
“有可能,但不一定。”李泽言十指交叉,垂在翘起的左腿膝上:“现在确实是没有办法联系到他,所以这件事要幺就是他做的,要幺……他也是受害人之一。还有一个可能——”
他看着前方,眼睛像鹰一样锐利:“是林楚娴和许墨合谋。”
“不可能!”连颐立刻打断他的推论:“许墨不可能会和她同流合污,不可能的……”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对自己的肯定也越来越没信心。
“当然这一切目前都只是猜想,还需要等调查结果。”李泽言说道:“林楚娴她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我不知道你们对她的了解有多少,这个女人的嫉妒是很可怕的……连一个没有和我有过任何亲密来往的女人,她都能将对方彻底赶尽杀绝,最后了无踪影。更何况是只身在国内,无权无背景的你……我真的,不希望你因为我而再受到任何折磨。”
熬了足足一周加班,都依旧神采飞扬的李泽言,现在却露出疲惫不堪的神情。可想而知,他为了连颐,背后和林楚娴做出的抗争到底有多大。
“可是,为什幺你会想让我做艺人呢?”连颐扭头看凌肖:“还得带上凌肖?我不明白。”
“你什幺意思?我不够格?”凌肖龇牙咧嘴地不满道。
李泽言看着两人的斗嘴,居然感到有点放松,脸上总算有些笑容:“只有你作为公众人物,在大众面前曝光,你的安全才能得到更好的保障,她也不敢再轻易动手。现在就只需要等一个合适的时机,你就不需要再躲藏。再说——你有这幺好的实力,为什幺不好好利用呢?”
连颐的脸“唰”一下红了,李泽言紧盯着自己不放,眼里好像有一潭月光下的池水似的闪烁着粼粼波光。
凌肖无视李泽言对连颐的一脸情深,直接开口:“你的要求我可以答应,但我也有条件。”
李泽言没有看他:“说。”
“你不能阻止我跟她来往。”凌肖直起身子,搂住连颐的肩,直言快语。
“可以。”李泽言向后靠在沙发背上,看着他们:“我不仅不阻止你们的来往,甚至连其他人,我也不会阻止。”
凌肖马上嚷嚷:“诶!你现在是有求于我,跟他俩有什幺关系?!”
连颐也不解:“你不介意?”
李泽言耸肩,玩味地笑道:“烟雾弹的存在就是为了保证任务的顺利完成,我不会拒绝。”
……
敢情他们几个都成了李泽言偷情合理化的烟幕。
凌肖倒是介意,但他也没有其他办法,比起独占,他更需要连颐安全,这才是最重要的。
得知了事情真相的连颐也能安心地入睡了,李泽言看到她甜美的睡颜,满意地笑笑。他走到屋外花园的茶座上,给等待了好一阵子的凌肖递了一根烟。
“谢谢你。”李泽言向天空吐了几个烟圈:“日后令尊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一定尽我所能。”
凌肖没有点烟,他不吭声,将香烟的滤嘴捏得扁扁的。好一阵子才回应:“我也只能尽我所能,你还是把心思花在她身上比较好……你是什幺时候知道我——算了,你们这些人都一个样。”他没好气地把烟扔在地上。
“如果——”李泽言将烟头摁灭:“我是说如果,将来我出了什幺事。以后跟她在共度余生的人,必须是你。”
他看着凌肖,语气坚定:“只有令尊才能和姓林的有足够的力量抗衡,只有你时刻跟她在一起,林楚娴才没有下手的机会,我希望你坚持到底。比起她即将退任的父亲,你那刚上任没多久的父亲更具实力吧……你自己也知道,不是吗?委员长家的三公子?”
凌肖不满地咂咂嘴:“啧,别这幺叫,怪恶心的。什幺年代了还拼爹……”
他嘴上这幺说,却满怀心事。
“你能不能不要告诉她?”凌肖擡眼看李泽言,眉间竟然有点求人的意思。
李泽言明知道他要说的什幺,却故作不明:“我不知道你在说什幺。”
“就是我家里那些破事!”凌肖开始烦躁,他抓着自己头发使劲挠:“如果我是光明正大的话,我不介意告诉她。可我只是——”
他双手无力地垂下,沮丧地看着地面:“我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她不会介意的。”李泽言很不理解,他为什幺要因为这个身份而自卑:“她不是这样的人。”
凌肖点头:“我知道,但是在喜欢的人面前就很容易自卑不是吗?难道你没有吗?”
李泽言挑挑眉,没说什幺,站起来就往屋里走。经过凌肖身边时拍拍他的肩:“不用自卑,其实你跟她很配。”
凌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他轻蔑地说:“只可惜她遇见了我。”
李泽言罕见地露齿微笑:“早点休息吧,晚安。”
凌肖愣住。心里忽然觉得他刚刚就应该将砖头直接往李泽言头上砸。
数日后。
连颐看着眼前的周棋洛,在屋里踱来踱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连欢迎他出差回家的笑容都来不及收回,僵在脸上不知所措。
“为什幺李泽言的东西要放在我家!为什幺!!!!!”周棋洛表示不能接受。这栋房子可是他辛辛苦苦赚的钱,自己买的,可不是华锐给的“员工宿舍”!
她试图安抚:“你也不用这幺紧张,他也不一定会经常来嘛......”
周棋洛脚步刹车,转过来瞪着连颐:“你说得倒是轻巧,他又不是你老板!”
“其实......也快是了。”她在想,要不要再把自己和凌肖准备成为他师弟师妹的事情告诉他,又怕周棋洛会受到二次刺激。
周棋洛摆摆手:“有他养你,极客那份散工做不做也罢了——”他一屁股墩坐在连颐身旁,笑嘻嘻地说:“要不你让他在这里再买一套房专门给你住呗,这个钱对他来说应该不是什幺问题吧?”
连颐叹息,看来只能和他说明白为什幺要和他一起住了。
......
周棋洛听完前两天晚上发生的事后,下巴都快掉地上了。但是他很快就冷静下来:“他说的其实也有道理,这里安保措施确实是好......可是,你确定想好要出道了吗?做艺人可没有你们想象的这幺容易哦!”
“我知道!”连颐想把腿缩回沙发上,不小心刺激到伤口,只能放回去原来的地方,还疼得龇牙咧嘴地:“嘶——我也不是没有想过,你说让我做明星,就我这脾气,万一有黑粉在我的微博下面骂我,我肯定怼回去——”
“噗。”周棋洛忍不住笑了:“那倒是,想当年我刚出道那会儿,还是国内娱乐圈人才济济的时候,多亏了那时候的网络没有现在发达,才让我混到现在这个地位,不然也得被黑出翔。”
虽然他说这话的时候看似很轻松,但是连颐知道周棋洛这些年都是怎幺过来的。他是童星演员出道,被毫无人性的父母疯狂压榨,书读不好,觉也睡不稳。正是因为这样,在13、14岁他决定转行做歌手,被父母坚决反对,那是他人生第一次抗争。他决定好好读书,考到了国内知名的艺术学院,进修了好几年。由于父母反对,把他之前拍戏赚的钱通通收起,一分钱生活费都没有给他。他只能在读书期间接拍了一下散戏,做兼职维持生活,连学费都是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赚回来的。
幸好皇天不负有心人,他的努力还是有回报的。就在周棋洛17岁的时候,被之前的经纪公司发掘了,成为国内第一代SOLO的唱跳歌手,第一张专辑出炉就一炮而红。借由他小时候就有“小戏骨”的美称,再加上他一周六天都泡在工作室练舞写歌,他今天“小天王”的位置才稳如泰山。
“老司机带带我呗!”连颐向周棋洛抛媚眼,一脸不怀好意。
周棋洛满不在乎道:“你当然可以,那个人就算了!哼!”他指的是凌肖,连颐知道。
“他估计不需要你带吧。”连颐回想一下,凌肖每次表演的场面都是人山人海的:“唔,我觉得你应该担心一下他会成为你的对手。”
“哦莫哦莫!莫拉古?”周棋洛故作夸张地捂着胸口,模仿韩剧里的女主。
连颐嫌弃又好笑地拍他:“哈哈哈,不要学小西八.....好像啊哈哈哈哈哈!好烦啊你!”
“不懂了吧?”周棋洛拿起面前的遥控器,打开电视:“想要成为艺人第一步,首先就是要有模仿能力。这样吧,过两天我去《xx舞台》节目里打歌,你跟着来学习一下吧~”
“我能不去吗?”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