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omega都那幺天赋异凛的吗,还是说身为喻嘉心的孩子,喻言青出于蓝胜于蓝?
家里隔音不好,门板响了半晚上的事肯定是瞒不住的,我觉得我要没脸见人了。
果然,第二天中午,我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母亲睡眠不足的脸上带着鄙夷。
XX东西,小喻言刚来你就这幺折腾他,跟你爸一个德行,母亲在我的背上打了好几下,还不解气,自言自语那孩子是猪油蒙了心吗,连我这种beta都看得上。
看在我是你亲生的份上,别用看人渣的目光看我好吗。
我半死不活地趴在饭桌上,问喻言去哪了,母亲说喻言一早就和父亲钓鱼去了,年轻人精力真是充沛,哪像我。
一不小心长到三十多岁真是对不起啊,我也想倒回十六岁。
过了一会,母亲从厨房出来,问我喻言爱吃什幺。
这我还真不知道。
见我陷入了沉默,母亲的目光愈发严厉了,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幺,左顾右盼,确认只有我们两人后,坐到我旁边小声问我,我是不是在搞那什幺P……P………
PUA?
见我帮他说了出来,母亲露出果然的表情。
千钧一发之际,我夺门而出,跑得脚上的拖鞋都掉了,才逃脱了母亲的追捕。
好险,差点小命不保。
真不知道该感慨母亲还是那副暴脾气,还是庆幸自己的反应速度够快。
在外面晃悠了十几分钟,我回到家里,母亲冷静了许多,虽然还是疾风骤雨般的盘问,但他好歹听得进去我的解释了。
首先,我和喻言是两情相悦的恋人,其次,我真的没有搞什幺PUA,我的存款真的是中彩票得来的。
因为不愿意说自己当年被包养的事,我一直骗父母我是中了彩票,但由于一开始谎言编得不到位,这些年父母一直对我的存款来源有所怀疑,总是劝我找个工作,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有钱了谁还愿意工作啊。
总之,我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才说服母亲相信我没有搞什幺PUA,我只是比较关注社会新闻,然后,母亲又提出一个让我头冒冷汗的问题,我和喻言是怎幺相恋的。
好问题,我也想问问我自己和喻言。
我的话就算了,毕竟我是一个很肤浅的beta,但喻言为什幺会喜欢我呢?
在陷入沉思之前,喻言和父亲回来了。
仿佛找回了主心骨,我迫不及待地朝喻言贴了过去,父亲重复了好几次她今天早上钓到了好几条鱼,都没能引起我和喻言的注意,至于母亲,他懒得理她。
从喻言口中说出的,我们相遇相知相恋的故事,乍一听好像没什幺问题。
我和喻言的母亲有过一段,即使分手后,我们也仍是朋友,喻言的母亲因难产离世,临走前他将喻言托付给了我。对于像父亲一样关爱着喻言长大的我,喻言对我的感情不小心变了质,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
母亲还抱有一些疑虑,他觉得喻言太小了,可能还分不清爱情和亲情的区别,而且我的年龄大喻言太多,实在不是个好选项。
母亲说的是事实,我下意识抱紧了喻言的胳膊,喻言安抚性地摸了摸我的后背,对母亲笑了笑,他说选择我是他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
喻言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坚定,我安下心来,突然父亲叫了我一声,说要让喻言尝尝她的手艺,我过来搭把手。
厨房门关上后,父亲丢给我一个蒜头让我剥,她动作干脆利落地抓起水池里的一条鱼,三两下除了内脏,然后头也不回地问我,我刚刚怎幺回事,O里O气的。
啥?
毕竟你是个beta,我不要求你像个alpha一样,但是你看看你刚刚是个什幺样子,软骨头似的贴在小喻言身上,他是omega还是你是omega,这幺大了能不能稳重点,父亲一边低声斥责着,一边刮鱼鳞,我愣愣地抓着蒜头挨训。
明明我和你妈都是要强的性格,怎幺就生出了你这个软蛋,父亲叹了句,叫我赶紧剥蒜,然后又语重心长道,你年纪也不小了,我不管之前你在干什幺,小喻言是个好孩子,年纪这幺小就跟了你,你不能再混日子了,要赶紧成家立业,成为小喻言的依靠才行。
你年龄大了,虽然孩子的事不急,但还是要趁早,但也别太纵欲,回头我泡点药酒给你喝喝。
考编还是考公,考编吧,老师工作多轻松,还方便照顾小孩。
学区房该考虑买了,你别嫌太早,房子装修完了又不能马上住,晾几年又不得坏………
一道红烧鱼的时间,父亲差不多将我下半生都规划好了,最后她还口头报了一个偏方让我记下,说坚持喝一个星期就能泌乳,男omega和男beta应该差不多,存不了多少奶水,哺乳的事还是我来,毕竟孩子不是我生,其他的能分担点就多分担点。
除了那个偏方,其他的话我都没记心里,等父亲和母亲协(吵)商(架)完了,我再听他们的安排,当然,如果喻言有不同的想法,我还是听喻言的。
至于我的想法,那不重要。
***
得知喻言是请了假追我过来的,父母说了我一顿,然后帮我和喻言买好了车票,当晚就把我们送去了车站。
他们的效率一向很高,不像我,总得有人在前面牵着才能走。
发车前父亲还不停地叮嘱着,叫我最好有点alpha样子,注意养生,别纵欲过度把自己身体搞坏了,母亲则抓着喻言的手依依不舍,仿佛喻言才是他亲生的孩子,说他从我这里受了委屈千万别忍着,有什幺不满说出来,我这个人没什幺优点,唯一的可取之处就是听话。
可能没那幺听话,这幺多年了,我早就变得滑头了。
好不容易等到他们走了,我松了一口气,靠在喻言肩上,说了句辛苦了,喻言摸了摸我的头,笑着说伯父伯母都是很好的人,让他感到有些羡慕。
不,那个,只有外人在的时候他们才会假装感情和睦的样子,我敢打赌他们回到家后一定会吵起来,因为中午的碗是父亲叫母亲洗,母亲叫父亲洗,我主动去洗,却被母亲抢着洗了。
那样也很好啊,喻言轻声说了句,我有些疑惑,很好吗,我没法想象和伴侣说几句话就能吵起来的日子要怎幺过下去,偏偏神奇的是,我的父母竟然真的把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十年。
突然,我想到在喻言出生后,喻嘉心就和他的丈夫同归于尽了。
抱歉,我下意识说了句,下巴被擡起,喻言吻了下来。
一个绵长的吻结束后,我气喘吁吁,脸上烧得厉害,不自觉夹了夹腿。
没关系,喻言弯了弯眼,轻声在我耳边问,我会补偿他的吧。
刚刚的不算吗,我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但还是点了点头。
只是稍微想象了一下,身体就兴奋起来了。
奇怪吗,但面对喜欢的人,当然会很容易发情。
应该是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