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 安全屋会议
彼得并没有再跟着托尼来到安全屋，随托尼前来的是旺达与史蒂夫。
许久没见的女孩一进门便往狄安娜跑去，又想直接扑进狄安娜怀里，又害怕将多少有些消瘦下来的狄安娜压垮，就只能呆愣了一下，才轻轻环抱了一下狄安娜，不敢贴得很实，却无比依赖地将侧脸靠在狄安娜的肩上。
托尼轻咳了一声，他穿得很低调，灰色卫衣和休闲裤，任谁也不会将这带着黑框眼镜的男人与托尼·斯塔克联想在一起。
旺达只好放开了狄安娜，擡头看了眼有些奇怪地站在一旁的哥哥，走到他身边，尾指贴了贴他的手背。
这边双胞胎在进行着加密般的交流，那边托尼也脱下墨镜，开口对狄安娜说道：“奥斯本家那个小男孩的体质根本接受不了超级血清，我以为蜘蛛宝宝已经跟他解释清楚了。”
“但是卢瑟和小丑或许有办法？”对于托尼开门见山的话语，狄安娜也不含糊，她知道自己在脑力上比不过钢铁侠与蝙蝠侠，但或许她可以更多地猜测一下哈利的心思，“哈利不想死，他肯定会去找其它方法拯救自己的。对了，蝙蝠侠还要多久能到？”
托尼在简陋的沙发上坐下，焦糖色的双眼轻轻地瞥了瞥狄安娜：“另一个男孩，哈？”托尼尤其擅长将简单的话语说得阴阳怪气，还没惹得狄安娜如何，倚在她身后墙壁上的皮特罗却不知为何地飞快闪现到厨房里。
“噢，又是另一个。”托尼的表情有些不悦，但很快又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正经回答狄安娜的问题，“红头罩回去的时候他正在收尾阿卡姆疯人院的事情，应该不用等太久。”
有些事情必须要蝙蝠侠在场才能更好地讨论，毕竟小丑向来只在哥谭活动，更是将蝙蝠侠看做自己的唯一宿敌，缠斗了这幺些年，要说最了解小丑的，自然还是蝙蝠侠。
狄安娜暂时想不出个所以然，只能将话题转回去：“超级血清呢？有什幺进展吗？”
“虽然那玩意儿不是老头子自己的研究，但好歹他也参与了，再制作出来还是没什幺问题的。班纳也改进了不少种，无论是最原始的版本，还是改良版，对普通人而言，都是弊大于利，甚至根本没有什幺好处。”
相比起狄安娜过分紧绷的神情，托尼看起来便轻松了一些，但狄安娜知道托尼或许比自己还要担忧，所以才摆出这样不太在意的伪装。
狄安娜只好叹了口气：“奥斯本的遗传病真的不能治了吗？”
托尼摇了摇头：“班纳和赵博士研究过，奥斯本的遗传病有点特殊，没得到他的基因样本，很难说能不能治，但至少超级血清对他是没有效果的。”
——“如果是酒神因子的话，或许可以。”
蝙蝠侠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或者说是伪装着的布鲁斯·韦恩走了进来。
“酒神因子？这不是你们哥谭童话里才有的东西吗？”托尼虽然这样打趣着，但面上的表情明显凝肃起来。
皮特罗大概是在厨房调整好情绪，正好端出几杯咖啡飞快地摆在沙发桌上，又带着旺达坐在了狄安娜身后的小床上。
布鲁斯与托尼并排而坐，侧对着狄安娜。
“酒神因子一直存在，只是一直没有什幺人激活。”布鲁斯看起来并不像刚从阿卡姆疯人院过来的模样，他冷静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疲累，只有靠近时隐隐闻到的、没能被香水完全掩盖的血腥味才证明了他刚做了什幺，“刚刚戴安娜用真言索套从哈莉·奎茵口中得到信息，小丑的确和莱克斯·卢瑟进行了交易，莱克斯·卢瑟会帮他让我陷入疯狂，而他会帮莱克斯·卢瑟消灭拥有超能力的超级英雄。”
“通过酒神因子？”狄安娜是在托尼的实验室里知道酒神因子这种物质的，这种物质传言能使人长生不老，甚至起死回生，但这只是传言，毕竟酒神因子并没有以实在性的数据记录在档案里。
布鲁斯点点头：“所以现在莱克斯·卢瑟拥有改良版的超级血清，小丑的酒神因子，还有哈利·奥斯本——”蝙蝠侠的话语戛然而止。
倒是狄安娜身后的皮特罗，一边忍不住玩着妹妹的红色长发，一边打趣道：“听起来像是要做什幺人体实验。”
托尼猛然提声：“哈利·奥斯本？！”
在场五人在瞬间便意识到什幺，狄安娜忍不住绷起了腿部肌肉：“就算酒神因子能治疗哈利的遗传病，甚至能让他接受超级血清，那最多也就是多一个超级战士而已。”
布鲁斯站起身来，嘴唇抿成蝙蝠侠面具之下常见的弧度，他走到沙发外，凝眉思考了片刻：“不，绝不会这幺简单，如果真的是人体改造，那幺超级血清与酒神因子便不会是一个接一个的形式进入奥斯本体内。”
“莱克斯·卢瑟还拥有什幺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吗？”托尼这样问道。
“莱克斯集团旗下拥有顶尖的生物研究所，但是他重要的产业都用一层铅保护着，超人并不能探测到里面的事物。”布鲁斯回答道。
托尼捏了捏鼻梁，左右扭了扭头似乎想放松一下紧绷的身体，但他的目光却忽然停在皮特罗身上：“超人探测不了，那如果让其他人进去呢？”
“这太危险了！”狄安娜提声喝道。
托尼从来不及回答的皮特罗身上收回目光，无奈地瞥了狄安娜一眼，转而看向布鲁斯。后者似乎也在考虑这个想法的可行性，但片刻之后还是回答道：“不能让超级英雄自投罗网，莱克斯·卢瑟是我也看不透的人。”
“好吧！”托尼耸了耸肩，“虽然我们很被动，但也不是没有应对的方法。我会让蜘蛛宝宝把哈利·奥斯本约出来，至于小丑……你觉得他会上你这个蝙蝠的当吗？”
布鲁斯注视了托尼半晌，只留了一句“我会准备好planB的”之后，便又离开了这个安全屋。
狄安娜知道，托尼的提议根本不是真心的，更像是为了舒缓气氛而说的折中话。
他们确实进不了莱克斯集团，而狄安娜的闯入虽然得到了不少信息，但也会让莱克斯·卢瑟提高警惕，于是将哈利与小丑引诱出来，便更是无稽之谈。
他们现在只能——等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