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慎肆写的折子,皇上还没来得及看......等皇上看完了折子,派人前去探望慎亲王时,慎亲王已经带着鱼飞出门了。
宫里派来侍疾的人,立即回转,将慎亲王去了外庄的事,回禀了皇上。
养心殿中,龙涎香缭绕,与慎肆一般年纪的皇帝,坐在龙榻上,正玩着一盒棋子。
听了奴才这话,不由得笑了起来,
“这哪里是去庄子上养病,这是把他的宝贝女儿藏着掖着,不让朕惦记呢。”
坐在他对面的太后,一脸慈眉善目,缓缓道:
“鱼飞格格长得水灵又标致,哀家是觉着,皇上这些年,后宫不充裕,从未遇上过可心的人儿,觉着鱼飞啊,是真的不错。”
平静祥和的富贵荣华中,隐藏着暗流涌动,玩着棋子的皇帝,看着圣母皇太后,看起来很恭顺的笑道:
“母后觉得好的人,那自然是极好的。”
他并不拒绝美人儿,慎亲王府的格格,他也是见过的,的确长得可人娇美。
想起她在花下,拿着团扇与固伦公主说笑的画面,年轻的帝王也是心中一痒,只顺着母后的话往下说,顺水推舟间,竟也有些迫不及待起来。
又对等候着吩咐的宫人道:
“既是身体抱恙去了庄子上,你们也应当去庄子上伺候着才是,只瞧着慎亲王的病好了,立即让他们父女回京来。”
“奴才遵命。”
宫人说着就要退去,太后开了口,
“慢着。”
一屋子的奴才,又跪了下来。
“去了后,要好好儿的同慎亲王说话,宫里头哪样儿都好,哀家格外惦记着鱼飞格格,告诉慎亲王,只要让鱼飞格格入了宫来,哀家必不会委屈了他的女儿,嫔位是低了些,但对于他这唯一的宝贝女儿,终究只是暂时的。”
说着,太后看了一眼皇帝,见他只是玩着棋子,并无任何异议。
于是太后又笑着对满殿奴才道:
“去吧,办好了这件差事,不光皇上有赏,哀家也有赏。”
宫人们这才退了出去......
外庄一路上,鱼飞微微掀开一些窗子的布帘,瞧着外头热闹的喧嚣,又回头看向正坐在车内看书的慎肆,她倚偎过去,将唇贴在阿玛的耳侧。
他的头偏了偏,原是要让,却又将自己的耳朵贴在了鱼飞的唇上,柔声问道:
“想说什幺?阿玛听着呢。”
鱼飞便是张嘴,轻轻的咬住了阿玛的耳朵,如同他咬她那般。
正在看书的慎肆,眼睛闭上,长指捏着手中的书,气息紊乱道:
“鱼儿,不能放肆。”
他是多久没有训斥过她了?定然是他如今威严已衰,才让膝下小女儿越发的放肆,越发的,不将他当成阿玛看了。
鱼飞微微弯唇笑着,咬着阿玛的耳垂,悄声道:
“阿玛不喜欢?阿玛不是也这般咬过女儿?”
她只是在学他而已。
慎肆越发无奈,他的长指捏皱了手中的兵书,叹息一声,
“阿玛知道了,鱼儿是想下去买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