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燎原的火,一下子烧干了林岁岁装模作样的面具。
“你现在有兴趣和我当面谈谈了吗?”贺景瑞的逼问还在继续,“和我见面的话,等于默认我的提议。”
林岁岁一时语塞,贺景瑞简直是在耍无赖,他们俩明明就是同桌,低头不见擡头见,怎幺可能做到不见面呢?
“你这是在逼我和你上床吗?”
“不是。”他回道,“不面谈的方法也有很多,你去找老师把我们的座位调开就是了,虽然在一个班级,但是只要刻意避开一些,总有不打照面的办法的。你要这样做吗?”
林岁岁下意识地摇摇头。
如果让她来形容自己的校园生活,那幺林岁岁会毫不犹豫地用上“乏善可陈”这个词,她自认为自己保持在平平无奇的中等水平,每天的日常只是学习和偷看贺景瑞和别人玩闹时的笑容。
而后者更是支撑她度过这乏味的校园生活的力量。
如果这件事从她的生活中消失,就好像把她的生命带走了一半一样。
贺景瑞许久没有等到林岁岁的回答,电话中只有水流声还在持续不断地冲击着他的耳膜。
“喂……”他蹙眉,“林岁岁,你不会晕倒了吧?”
“好,那就做吧。”
林岁岁细若蚊蝇的声音夹在水流声中,却被贺景瑞准确地捕捉到了。
她答应得太轻易了,贺景瑞又觉得别扭起来,好像和他做爱这件事,在林岁岁眼里并不是什幺需要深思熟虑的重要之事。
明明是他自己冲动之下的提议,最后却又让他有些不乐意。
“我不是想马上……算了,”他烦躁地抓乱了自己的头发,“我还是见了面再和你说这件事吧。”
“这种事还需要商量很多次吗?”林岁岁不解地咕哝着,“双方心甘情愿的话,马上就可以做吧?”
那我成什幺了?贺景瑞不禁有些语塞。炮友吗?不,他甚至还没操到林岁岁,他顶多是这个坏丫头幻想中的按摩棒。
而林岁岁此时此刻并不知道他大脑中的弯弯绕绕,她的想法很单纯、很简单——如果要找一个人给她破处,那幺她希望这个人是贺景瑞。
反正她也在幻想中和他做了一次又一次,真枪实弹地做起来,应该不会比想象中差。
想到那些令人羞耻的性幻想也许就要一个一个变成现实,她还有些许地期待,脸颊发烫,夹紧了双腿磨蹭。
“你很有经验?”
贺景瑞皱起眉,林岁岁不以为意的样子让他不由想到这种可能性,控制不住就吃味起来,抓着手机的手也越来越用力。
还没把林岁岁变成自己的所有物呢,他的占有欲就开始发作,像到达了临界点的开水一样沸腾起来,无法控制。
“你说什幺呀……我是第一次和别人谈这种事。”林岁岁责怪他的声音也是软软的,一点脾气也不带,“你再乱说的话,我就……”
“就怎幺样?”
听到林岁岁的否认,贺景瑞松了一口气,阴沉的表情也慢慢放松下来,忍不住又想逗她了。
“……就收回我之前的话。我们还是做同桌就好。”
“哦?”贺景瑞挑了挑眉,想到少女又羞又气的模样,忍不住噗嗤笑出来,“林岁岁,你有没有想过,我们除了做同桌,还可以发展一点别的关系啊?”
“炮友吗……?”
林岁岁的坦然让贺景瑞彻底没辙了:“更深入一点的。”
林岁岁“啊”地轻呼了一声,有些不可置信。
“虽然这不是个好时机,但是我还是想问……”
“我不想只和你做炮友,所以,你要不要和我谈恋爱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