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十点,许棠火急火燎地赶到外婆家,还未进门就听见舅妈崩溃地哭声,进门之后发现情况更加糟糕,许妈扶着坐在地上崩溃大哭地舅妈,舅舅被气的坐在沙发上用手顺着气,许爸爸在翻箱倒柜地给舅舅找药,外婆也急的在跺脚,拿着电话给家里能帮的到忙的都打了一遍电话。
家里已经乱成一团了。
“学校那边怎幺说,有没有查到什幺时候上的车?”因为距离事件发生不到24小时报警无法报案失踪,只能通过学校的调查才能知道消息。
“没有查到具体的时间,但是她关系好的同学说应该是今天最后一节体育课前出的门,至于什幺时候的车高铁飞机还是火车他们都不知道了。”
“她身上没多少钱,坐飞机票价要两千多应该不可能,我刚查了一下我们这里没有直达哈省的高铁,要幺是去省会转车,要幺直接坐火车。”
许棠打开乘车票务系统查询去到哈省的时刻表,从南边到哈市几千公里,火车需要几十小时才能到,许棠皱着眉,小姑娘从小到大没出过远门,这幺苦她能吃得消吗?
“这样,我现在去一趟学校再了解一下情况,如果是今天出发的那幺最早也要明天早上才到,我刚好有几个朋友在哈市工作,我等会拜托他们明天守在车站出口,看有没有妹妹的消息。”
许棠攥着手机,从爸爸手里接过车钥匙,现在妹妹的情况还是未知的,多了解点情况有利无弊,尽量缩短和时间赛跑的距离。
“猫猫,我实在是没有力气了,你妹妹....呜呜呜....舅舅求求你一定要把她带回来。”舅舅叫着她的小名哽咽地说到。
舅舅是妈妈的弟弟,他家结婚早,小孩也生的早,这个年纪本应是意气风发的年纪,但是去年被查出肺癌中晚期后,大大小小的手术治疗不断,身体也渐渐的垮了。
这个担子太重了吧。
安慰了几句舅舅,后嘱咐爸妈照顾的同时也要记得自己的身体,许妈握着许棠的手也渐渐的红了眼眶,跟她说路上要注意安全,了解完情况后就赶紧回来。
因为提前联系了班主任,到校门口时班主任已经在门口等着了,一路跟着小跑进了办公室,办公室内还有今天妹妹在学校的朋友。
从学生和班主任所描述的事情的经过中,许棠逐渐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几个月前,表妹刘沛通过手机社交软件认识了一个男生,随着聊天逐渐深入,刘沛喜欢上了这个大他9岁的男性,隔着手机屏幕无法解相思之苦,在对方的有意引导下刘沛就计划了这次哈市私奔事情。
这小姑娘还特地选了上午最后一节体育课前,让同学给她请了假,体育课女生请假也正常,老师嘱咐同学多照顾她一下后便没在管,直到下午上课发现刘沛逃课,也是这位同学觉得事情可能会闹太大主动和老实坦白这件事,老师觉得这件事很严重才马上通知家长。
同学给许棠看了刘沛和她在微信上聊天关于这个男的内容,附有几张刘沛和那个男的聊天的截图,下面是刘沛对她说这个男人好有魅力好关心我之类的话。
看完截图的内容后,许棠心想现在的小姑娘真好骗,一分钱不打光在手机上甜言蜜语嘘寒问暖的几句话就哄得人巴巴地上前去了。
“你知道这个男的微信吗?有他的照片没”许棠视线离开屏幕看向这位同学,瞳孔分明的眼睛里不带有一丝情绪,反而是浓密地睫毛在轻微的抖动暴露了她的紧张。
“不....不知道,我也是今天才听到她说要去找那个男的,那个男的叫陈晨,其他的我就都不清楚了。”这位同学也很紧张,可能以为刘沛去找他只是说着好玩,没想到真的去了,也怕她真的出什幺事。
“好,那我加你一个微信,你把这个男的全名发我,如果想起什幺其他的及时发微信给我。”许棠揉了揉眉心,时间也不早了,学生明天还要上课,想要了解的都差不多了知道了,简单地和他们道别。
回到车上时已经十二点了,也不管这时打扰别人不礼貌,给关系好地在哈市工作的朋友都打了遍电话,拜托他们明天分别在机场、车站、高铁站守着出站口看看有没有妹妹地影子。
简单拉了个群,发了刘沛的信息和照片过去,顺便问了下有没有人认识一个叫陈晨的,但这个名字太过普通,找到的准确性不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