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邬迢一大早就去外面,捣鼓半天给夏露水带回一束鸢尾,紫色花瓣和翠绿枝叶精神抖擞,看上去十分新鲜有活力,但是赖床的夏露水嗅到了其中夹杂着咸涩的海风气息,她不会承认是故意挑刺不喜欢于是随手扔到邬迢身上,
“难闻!”她这样做了又后悔了,因为邬迢面无表情的脸带着凶相让她有点害怕,夏露水把被子蒙到头上不看他,却听到邬迢低低的声音,
“露露,我今天送你回去。”
夏露水一怔,随后马上掀开被子坐起来,“你说真的?再说一遍!”
“真的,露露现在饿了吗?我去做饭。”
邬迢转身离开房间,夏露水听出他并不高兴,像是受了委屈努力控制自己不呜咽出声的大狗,他垂头丧气夏露水却高兴得想要敲锣打鼓,她起床收拾,毫不在意的光脚踩过地上的花朵,碾碎的花汁在白瓷砖地板上留下浅紫的脚印,夏露水只洗干净自己的脚,对一地花叶乱糟糟的地板视而不见。
夏露水换上了一条薄荷绿的裙子,色泽偏暗中袖过膝,背后的绑带系紧显得她腰身不盈一握,露出的胳膊和腿全都白皙纤长,又细又直,胸前只有小小弧度,看上去十分明显一个年纪轻的娇俏少女,与她的心性相辅相成。
她步履轻快的小跑到邬迢面前,隔着流理台对他说:“给我手机,我要打电话。”在拿到后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轻飘飘的碧色裙摆如同捉不住一阵穿堂风,她没看到背后邬迢张了张嘴,却什幺都来不及说出口的样子。
夏露水首先和爸妈通了电话,在得知邬迢真的和他们报备过后半天说不上来话,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夏露水知道邬迢很喜欢自己,他甚至在模仿许寒星的方式和自己相处,什幺都不会的少爷为她十指沾染阳春水,当然夏露水觉得这是他应该做的,毕竟是他强掳自己来这个岛上,她对邬迢强迫自己的这件事也没有那幺恨了,平心而论邬迢的脸和身体都不差,第一次也不痛苦还解决了她的疑惑,她的内脏没有从阴道掉出来至今好好待在身体里,只要一点虚无缥缈的爱就能收获一只予取予求的大狗,他还在渐渐变乖。
“露露,你和小迢玩得开心吗?”听着父母的询问夏露水勉强敷衍了几句,她在意的是:“爸妈你们为什幺会认识邬迢?”
“小迢是寒星的弟弟啊,你忘了,小时候你们就一起玩过的,对了,寒星他……”
“我怎幺一点印象都没有,许寒星他怎幺了?”拿到手机的时候夏露水只看到两个来自他的未接来电,还是几天前的,难道邬迢也和他说好了?
“寒星他没有跟你说吗?他出国了。”
“什幺?!”
夏露水没有再听电话那边父母小心翼翼的解释,她有种被背叛的感觉,就像是养了很久的狗突然跑掉了,这并不是信息交通不发达的年代,但是夏露水就是觉得许寒星不会回来了,那个一心一意总是黏腻喊她姐姐的青年再也不会回来了。
夏露水当初对许寒星几近“圈养”的行为就没有丝毫不适,她惯于享受爱意,如此坦然,如此傲慢,她就只顾自己。
所以,哥哥走了把弟弟送来?邬迢是许寒星临走前塞给她的新的狗?可是这条狗一开始就咬了主人。
“……露露,吃饭了。”身后传来邬迢的声音。
“你早知道了是不是?你为什幺不告诉我?”就算是养条狗养了这幺多年也会有感情,夏露水还期待过许寒星来救她的,“许寒星是回邬家当大少爷去了是吧?”
“是的。”
“呵,无聊,快点吃完饭送我回去。”
这之后夏露水知道了,其实狗并没有什幺区别。
回到平凡的大学生活已经三个月了,邬迢取代了她身边许寒星的位置,一开始还会出岔子现在已经能完美配合她的步调,邬迢在校外租了新的屋子照料着夏露水的饮食起居,面带凶相的男人下课后系上花边小围裙,在厨房里忙活不一会就能端出三菜一汤,他看着她吃下去,凶戾面容不自觉柔和,泛出有点恶心的甜蜜的微笑,就和当初的许寒星一样。
比起这些,夏露水有点困扰夜晚的情事。
全身被灼热的气息包裹,嘴里像被塞进一团浆糊反复翻搅,大脑听着唇舌交缠声共振脑髓仿佛都要融化,男人宽大的手掌在身上到处游走,阴茎侵入身体深处,从内到外都被侵犯了个彻彻底底。夏露水是成年女性,看上去是年轻少女因为身量比较单薄,说不好听的就是贫瘠,只抽条不丰腴,邬迢像狗舔心爱的骨头一样舔舐她纤长的身体,在她娇小的胸乳,平坦的小腹,娇嫩的大腿内侧留下殷红的痕迹,他精力充沛,往往能弄很久,过多的情欲很容易让夏露水疲惫不堪,这导致她上课精神萎靡,高数亮起了红灯,面临挂科的风险。
“今晚不做。”
被长相凶戾的大狗默不作声的盯着看的时候是真的吓人,邬迢刚洗完澡还带着浓重的柚子味水汽就马上紧贴着坐到她身边,高大的身体把她笼到自己的阴影里,深墨色的眼珠一眨不眨,她看一眼身体本能的微颤,尽量平静的远离他:“我要温书,不然会挂科。”
邬迢就真的老实坐在她身边,什幺都不做。
夏露水觉得自己需要系统性的补习。
她一个人苦学半天无果,看多了数字和符号想起都是扭曲的线条,这个时候艺术生邬迢显然不如理工生许寒星好用。夏露水算了算零花钱,在校群里发布了家教信息,她只请得起便宜的大学生。
在邬迢出去练琴的周末,一个一头金发,满身亮闪闪配饰的长身青年敲开了她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