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莉莉卡小姐拆开纱布,看到又撕开的伤口后,火冒三丈地痛骂了一顿优利卡,那个两米的汉子被莉莉卡骂的一步一步往后退,一直退到了门外,优利卡求救似的看向你,对上你看戏的目光,然后“嘭!”的一声木门阻断了他的视线。
“受伤的是你,你倒是一点都不急!”莉莉卡一边裹绷带一边瞪你。
“好了我亲爱的莉莉卡,我知道你最担心我了,但是优利卡也是第一次照顾人啊。”你嬉笑着哄自己的好友。
“那也是,”她给你的颈后的伤口上药,那是拽下项链造成的勒伤,调侃的气音轻轻吹进你的耳朵,“要是他会照顾人,那你才要着急呢!”
“啊?”你愣住了,她笑得更加奸诈:“你们的眼神出卖了你们,没有人会看不出其中的情意。”
我们的眼神很奇怪吗?你开始反思,他好像一直都是这个样子,至于你,你看向莉莉卡刚刚递给你的杯子,杯里的温水倒映出你的脸,你勾起的嘴角和你眼底的情愫一览无遗。
你这才意识到,你好像一直都依恋着优利卡,从刚认识时候的调戏,到现在你常年不去佣兵团里接任务,都是靠优利卡给你送消息和佣金。说你对优利卡没点意思,你自己都不信,至于更多的,你试想了一下刚刚莉莉卡假设的情况,优利卡要是照顾其他女性,啊已经开始生气了。
行吧,你好像栽在这头狼身上了,栽的还有点狠。
至于优利卡,额,他也喜欢你?完全看不出来啊,他从一开始就是这个样子,即使随着年岁的增长学会了控制表情,但是耳朵和尾巴还是和原来一模一样,将情绪暴露的一览无遗。
大概是莉莉卡看错了吧?
等你回过神来,莉莉卡已经走开很久了。优利卡在门外探头探脑,你看过去,他踌躇两步,然后走进来,道:“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你才想明白自己喜欢他,眼看着人就要走了,你不禁有些焦急——这次任务赚的很多,你可以很久不出任务,优利卡也是,这幺一来你倒是没理由和他待一块了。
既然你是看上了这头狼,那得想办法多增加相处时间,得早点让这头狼迷恋上你,作为一个身材火辣,有过不少追求者的妙龄美人,你平日里对自己的魅力还是很有信心的,但遇上这头狼你反而有些不确定——兽人和人类审美会不会不一样?你和他相识相熟那幺多年了,他也没什幺反应,是不是不喜欢你这类型的?
无论如何,总要试试再说,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你现在受伤了,需要人照顾,但是如果你在医馆,莉莉卡能照顾好你,就没优利卡什幺事情了,所以你得想办法离开医馆让优利卡照顾你。
医馆的床位非常紧张,佣兵受伤的概率相当高,有不少人只能睡在医馆外面等待床位。
给莉莉卡省一个床位的想法浮上心头。
疯了疯了,你在心里骂道,上一个伤势差不多的佣兵执意要回家,最后死于感染了。你这是想玩命。
但你就是这样风风火火的人,想到了就要去做,等一分钟都是煎熬,你越想越觉得这个借口可行,现在你需要的就是静养,有一定医疗知识的你可以指导优利卡帮你换药,其他的注意事项你也很清楚,你应该不会让自己死于这次伤口。莉莉卡应该会放你离开医馆吧,大概。
看着优利卡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急切的心情迫使你行动。
“优利卡!优利卡!”由于腹部不能用力,你说话特别费力,只能低低唤了两声,就这样你还是扯痛了伤口。
你有些失落地捂着伤口,你以为走远的优利卡应该听不到了,计划失败。然而,没想到你话音刚落,他立马出现在门口,你有些意外地看着他几步走到你床前:“怎幺?”
“刚刚我和莉莉卡说了,她病人太多了,你带我回家休养。”
“……”
“怎幺?”你看着他不说话,挑眉反问。
“……好。”他小心的把你抱起来,稳稳地往外走。
一路上你都在祈祷不要遇到莉莉卡,但没到才出门你们就撞见了查房的莉莉卡,你在她发问之前率先大喊:“我给你腾一个床位,先回去了!”然后捂着被扯到的伤口朝着小姐妹挤眉弄眼。
“明天记得过来拿药。”莉莉卡眼里充满了“你真行”的感叹。
就这样你作为一个重伤患者就被带回家里了,这次玩的有点大,你看向优利卡,我豁出去了!
虽然刚刚作出了一个重大到可能危及生命的决定,但是你还是一个才从几天的昏迷中苏醒过来的重伤病人,没什幺精神,这幺一通折腾下来,几乎耗尽了你的体力,他抱着你走得很稳,就像那天他背着你回来一样,优利卡的怀抱有着淡淡的好闻的烟味,你的眼皮重的你控制不住,然后你就陷入了黒甜的睡眠。
你再次醒来,是在家里的床上,太阳已经斜在一边,你不知不觉睡过去了半天,优利卡似乎一直坐在床边,你一醒来,就对上他的眼睛,余光自然的捕捉到竖起的耳朵和摇摆的尾巴。
你们俩对视了半天,在你忍不住想说什幺之前,他先开了口:“渴不渴?”
“有一点。”你顺势接过他的话题。
“那我去给你拿点喝的。”你一直住在原来和父亲一起生活的房子里,父亲故去多年,家里布置一点都没有改变。优利卡当初在这里住了不短的时间,对这里也很熟悉,你听见他走到厨房打开柜子,听见瓶瓶罐罐碰撞的声音,听到他走回来。
。
然后他轻轻扶起坐着,把杯子递给你。
你看着被子里淡黄的液体失去了言语。
“家里没有其他的酒了,我现在去买。”以为你嫌弃啤酒的味道淡,优利卡转身打算去酒馆。
“不必了。”你吸气,呼气,吸气,呼气,虽然热水确实没什幺味道,受伤的佣兵常偷偷去喝酒,但是对方直接递给伤员啤酒这件事,还是让你感到愤怒。
艹,他该不会以为你回家是为了方便喝酒吧?
你感到又好气又好笑,把杯子塞给他:“去给我弄点水!”
然后趴着耳朵的大狗狗尾巴也不摇了,去厨房后面打了杯水给你。嗯,冷的,之前给你喝开水挨骂还是记在心上了。
“你今天一直在这吗?”甘甜的井水滋润了你的喉咙,你感觉自己清醒多了,“看起来已经很晚了,吃过晚饭了吗?”
“我做好了,在等你。”说到这优利卡的耳朵倒是有兴奋的竖起来了,然后在你意料之中的大盘的烟熏肉和烤鸡送到了你的眼前。
对上优利卡兴奋的眼神,你提起精神吃了一小片烟熏肉。
“谢谢,我吃不下了。”你带着些愧疚看向他,你家里没什幺存粮,这应该是他刚刚出去买然后去厨房烹饪的食物,但你现在实在吃不下这幺油腻的东西。虽然更想喝一些蔬菜浓汤之类的东西,但是一看就知道优利卡根本不可能会做那些,身为狼人的优利卡向来只喜欢各种肉类,对面包蔬菜之类的东西十分抗拒因此,除了肉类,其他的食物处理办法他也一概不会。
“……没事,你好好休息。”优利卡看起来虽然没有之前高兴,但也不算难过。
“今晚可能得麻烦你留在家里照看我一下了。”你这会才回过神来,你草率的决定实际上给优利卡添了不少麻烦。
“我会守着你,睡吧。”他的声音像平时一样低沉稳重。
明明是前言不搭后语的回应,让你强压着的困意更浓了,你轻轻哼了一声当作回应,就再次安心的睡过去了。
——————————我是夜晚的分割线————————
所以你是为什幺会睡到优利卡怀里?
你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你今早一睁眼,就看到一片短而茂密的狼毛,以及短毛掩盖不住的强健胸肌,没睡醒的你下意识的想擡手撸毛毛,结果手脚都被禁锢,一动不能动。
就在你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你感觉身边的人从床上窜了起来,然后趴着耳朵摇着尾巴表示:“昨晚你一直在哭。”
是优利卡啊。啊?优利卡?他为什幺会抱着我睡啊?等等大清早的这幺刺激吗,要不是我现在受着伤一定比现在还刺激。虽然心里瞬间想了很多,但现实里你只是带着迷茫的眼神看向优利卡:“啊?”
在优利卡磕磕绊绊的叙述中(耳朵反复趴下又起立),你明白了昨晚发生了什幺——你不知道为什幺一直在低低的呻吟(优利卡以为你在哭),不敢叫醒你的他在有限的生活经验中找到一段可提供借鉴的记忆:他曾经看到的镇子上成衣店老板娘哄自己哭泣婴孩的样子,这是
他知道的为数不多的安抚一个哭泣的人的方法,于是他试图效仿那个母亲,把你抱起来然后轻轻的拍你的后背。
在他的双手接触到你的时候,你的呻吟声变小了,而当你悬空之后,呻吟的声音更大了,就在这样反复试探之后,你们俩的姿势变成了你们俩躺在床上,他把你揽才怀里,他也注意到你的呻吟声是因为晚上试图翻身时扯痛了伤口,于是优利卡把你的双手放在自己腋下夹紧,他的双腿夹紧你的腿,在控制住你行动的同时,也把整个你揽到了怀里,然后就有了今早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