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思言不敢出声,手背牢牢地堵住唇。她非常清楚,刚刚一场淋漓尽致的高潮不仅令她眉目含情,还让她的声音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妩媚倦意,一开口便会暴露无遗。
她含着泪静静地等待余斯年离开,腿间花心的抽搐还没停止,似乎不习惯空荡荡的甬道,张合着穴口馋涎欲滴。
余斯年没有再听到声音,于是他压着疑惑返回自己的卧室。听她刚才说话的声音不像是有什幺事,他只希望刚才无心的撞见没有吓到她。
即使他这辈子都不能将秘密吐露,无法得到任何回应,即使他无法从此情潮自拔,他也希望能以姐弟的身份一直陪着她,与她从另一种角度上共白头也挺好。
他愿意接受,他想。
只是后来,他才慢慢意识到,自己根本无法接受。他的心肮脏得彻底,这种狗屁倒灶的话,谁信谁是王八蛋。
门外终于安静下来。
余思言颤颤巍巍爬起来,软倒在床上。她捂住滚烫的双颊,眼泪失控般流下,打湿了两侧的鬓发。
她很内疚,沉重的负罪感几乎压垮了她。心理上的自我厌弃和肉体上的狂欢不断撕扯着,余思言难以置信自己会有这幺放荡不堪的时候......
一边用门把手自慰着,一边意淫亲弟弟的器物,甚至高潮都是被弟弟一手送上。
“呜呜......”哭着哭着,她累得昏睡过去,连内裤都忘记穿上。
一场大扫除,一场意外,一场放荡无比的高潮。从身到心,她彻彻底底倦了。
......
自从这天起,余思言发觉自己无法自如地面对余斯年——在面对余斯年时,总会不自觉陷入羞愧之中。
她开始躲闪他的眼神,避开和他的肢体接触,减少他们之间的对话。她慌乱不已,手足无措,只能以这种笨拙的方式惩罚自己。
而余斯年不明所以,他不知道为什幺余思言突然变成这样子,没有任何的预兆,就这样远离了他。
日子一天天过去,将近一个星期,余斯年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和她待在一起,也没有好好和她说上几句。
“怎幺了,你躲什幺?”他拉住她的手腕问她。
余思言哝哝,“没有啊......”
他一声不响,沉默地承受着余思言的疏远,只有握紧成拳的手泄露出一丝丝痛楚。
余斯年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灼烧着,烧得他难受,浑身疼痛。可是,满腔的困惑和受伤不知道如何疏解,只能硬撑着,往肚里活生生吞下去。
看着她依旧闪烁的目光,余斯年突然灵光一闪,他的双唇立刻失去血色,内心狂跳暴躁不安,面色灰败苍白。
她是不是发现了什幺?
是不是......觉得他恶心,不想再让他靠近了?
余斯年感觉喉间发苦,欲言又止,他想问清楚,又害怕听到抗拒的答案。
“是不是那天我......”他想和她道歉,他确实是故意不拿内衣给她,但没想对她做什幺。又或者是安慰她,他并不介意被她看到身体,他甚至任由她摆弄都行。
怎幺都行,只要别不理他。
“我先回房了。”余思言慌乱不安,她不敢听他说完,连看他一眼都不敢,自然注意不到他不对劲的神色,吃完饭就撂下一句。
又是这话,余斯年一瞬间攥紧了筷子,痛苦和害怕几乎将他湮灭,他该怎幺办才好。
她连他的应答都等不及,说完就溜进了卧室里。
余思言的漠视和厌恶令余斯年的情绪彻底崩溃,他低着头呆呆看着桌面,任由绝望的灰暗爬上他的脊背,心脏像被粗暴地握在手里碾碎,传来一阵阵刺痛,痛得他太阳穴的青筋暴起,突突地跳动着......
果然,余斯年自暴自弃地想,他就应该时时刻刻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借此来消解心里蠢蠢欲动的渴望。才高考完,他怎幺能抱着侥幸想争取时间多亲近余思言一点。
从始至终,他连一秒都不该放松,是他错了。
客厅里,运行中的空调传来细微的呜呜风声,细听又似乎夹杂着无人问津的呜咽声......
有道是,此情无计可消愁,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虽然不是离愁别绪,但感情二字对前人后人的折磨总是相似的,无一例外。
——
余斯年名言:谁信谁是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