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清几乎是被肏的半昏迷,到了最后她甚至不省人事的睡了过去,赵之野都没有放过她瘫软的身体。
她忘记自己是怎幺离开男人家的,一个人恍惚的走进学校,一整日都无精打采,只是在课间操遇见韩影川时,她才恢复了状态,那羞耻的卑微感席卷全身,两人擦肩而过,谁都装作不认识谁,是啊,她自作多情的告白,谁又会珍惜呢?
只是这一切好像都走上了不能回头的地步?
晚自习放学后,她老老实实回了家,对于母亲王永怡的责备,她也只是小声道歉,解释昨晚是需要补上午没完成的习题,于是去了同学赵慧家,那是她挚友,王永怡也是见过的,她能估算到母亲不会起疑。
又是好一顿埋怨后王永怡才放她回了自己房间,她家关系简单,爸爸颜修是石油公司的地质勘探员,长年都在外地出差,需要走遍祖国的大江南北,给国家勘探各种石油田,而作为母亲的王永怡则是高中老师,性格虽然谈不上古板,但也很是严肃。
对于颜清转做艺体生的行为,她一直有些不能释怀,虽然作为老师也知道,学生不能只用成绩去衡量,但要她眼睁睁看着自己女儿放弃文化课,王永怡多少有些不愿意。
颜清从昨天到今天经历了许多,人也感觉疲乏极了,面对王永怡的抱怨,她只能一一揽下,然后老老实实的回了房间,想说等王永怡也进了卧室,她再出来洗漱。
刚坐在到床上发呆,手机却响了起来,她闭着眼睛在包里掏了好半天才找到,有些困哒哒的按亮屏幕,看到上面的信息却一瞬间睡意全无。
“我妈从单位里带了很多水果回来,让你来拿一点。”
署名,赵之野
颜清一瞬间头皮都麻了,昨晚发生的事她一点都不想去回忆,虽然没有后悔这个决定,但是要她再一次去面对,她还是有些难堪……
那可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哥哥,现在好了,因为她一时考虑不当,弄成了现在这个局面,啊…老天爷,她好想坐在地上大哭一场。
最关键的是!她就算已经“做了”,好像也没有“骚起来”,今天白天和韩影川遇见,他依然对自己一副无动于衷的态度,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颜清正皱着眉想要忘掉这件事,手机又一次响了。
“我也有事找你,快一点过来。”
依然还是赵之野。
颜清耷拉着脑袋到王永怡卧室做了报备,一个人讪讪的下了楼,水果可以不去拿,赵之野的话她不敢不听,别说他平时本来就凶的要死了,发生了这个事之后,他好像对于她更是有了无上的驱使权?好像只要她不听话,这事儿就得被捅破似的。
赵之野的家和她同属一个小区,中间却间隔了一栋楼,因为双方父亲都是石油公司的员工,早年间在同一个部门共事,所以两家关系尤其好,即使后来赵之野的爸爸得到了提升,去了远在巴基斯坦的钻探开采项目,他们两家的关系依旧紧密。
开门的是赵之野的母亲郁芳,她也同是石油公司的员工,但不同于两人父亲属于“前线岗位”,她是负责“后勤”的财务科。
正是因为岗位特殊,油水也就多些,平时大大小小节日,她们得到的劳保也更多,这不,单位又发了好几箱水果,她家就她和赵之野在,根本吃不了,放着也是坏了,于是叫颜清来拿些回去。
毕竟赵之野有今天的耀眼光环,王永怡其实也出了不少力,他虽名为物理小天才,但整个初中和高中补习都是王永怡在牵线,有了熟人好办事,王永怡介绍的老师,都是个顶个的优秀师资力量。
虽然明眼人都知道,按赵之野的脑子,补不补习都不妨碍他进入普林斯顿,但看破不说破,两家的交情一来二去越发好了。
颜清从郁芳手里接过沉甸甸的水果,正想闲话家常,却被房间里出来的赵之野打断了,“妈,她前几天还有好些题没解出来,我得先给她补上。”
颜清一听这话,就知道赵之野在把她往自己房间引,可她不愿意进去…虽说那件事是她主动提的要求,可发生之后,她心里开始有些抵触和男人共处一室。
郁芳当真以为颜清来找赵之野补习过作业,没有细想,直接让她去房间里找赵之野,她也在单位加班了一整天,正是有了困意,于是回了自己卧室。
颜清一个人在客厅愣了会儿,心知赵之野的房间,今天进也得进,不进也得进了。
她磨磨蹭蹭好一会儿才敲响门。
“进来吧,没锁。”男人声音不大,在颜清听来却像鬼魅一样阴森吓人。
她吞了吞口水,旋开了门上的锁把。
“哥哥,有什幺事吗?”她站在门口,声音小小的问,完全没了昨晚疯癫的气场。
赵之野背对着她坐在自己书桌前,手里来回翻动着看不见内容的书籍。
“进来吧,把门关起来。”他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半点情绪,但是颜清依然很害怕。
她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呀,感觉这几年脾气越来越大,特别上了大学之后,更是凶了,还记得小时侯对她其实挺好的,还会时不时带她去和高年级的哥哥们玩篮球,但随着年纪增加,他开始疏远自己。
颜清心里想,或许他就是言情小说里那种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自己却越来越垃圾,到现在连基础文化课都很难达标的废柴艺体生,两人差距肉眼可见的拉大,他不愿意再和自己多来往了吧?
颜清没招,乖乖跨进了房间,转头把门带上,但是却没有锁住。
赵之野听见门响才转过头来看她一眼,手一扬,招呼她站到自己身边来。
颜清搭着头垂着手,慢慢挪到赵之野身边,惹的男人心里发笑,这模样,像极了那些行尸走肉的丧尸。
“今天过的还好?”他口气轻松的发问,从颜清的发丝缝隙里看她的脸。
“还行…”颜清轻声回答,只感觉自己快要尴尬的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