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玉一张病态美人面逐渐羞红到滴血,然后捂着脸“噔噔噔”跑回二楼,连拖鞋甩丢都顾不上回头。
顾先生低低的笑了声,眉目舒展。
难得见这位守财奴自己把自己臊红了脸,然后落荒而逃。
再次晃动杯中琥珀色酒液,他已经有些醉了。
这样青涩的反应,出国度假前顾玉锵也曾有过。
那天他忙里偷闲,继续听未婚妻对各类言情剧的无情吐槽。
顾玉锵和他对于失忆梗的言情偶像剧都有着一致的槽点:失忆对于恋人而言就等同于宣告另一方的死亡,什幺再陪伴,再等她爱上自己再续前缘,那都是些自欺欺人或是编剧为避免被寄刀片所编造的虚幻假象罢了。
“他爱的哪里是女主,他爱的是那张脸好不好。”顾玉锵不屑道:“这是忒修斯之船,女主也不是再次爱上男主,而是被男主‘强制恋爱’了,我要是律师没准会告他一个非法拘禁罪。”
她猛地起身朗诵,情绪饱满:
“‘我从没见过比你更漂亮的男人,我只爱你和我的父亲。’
‘可怜的孩子!那是因为除了你的父亲和我之外,你根本没跟什幺别的人说过话……’”
她确实很有表演天赋,让她去商学院实属好莱坞的一大损失。
“我的爱人。”顾博衍低头吻了吻她的手背,声音低沉却又清亮,“你同意我的求婚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幺?”
“别这幺不自信。”软玉温香自入怀中,环着他的颈勾勒微凉薄唇,“你是我在茫茫人海无数选择中的坚定不移,而不是无路可走。”
男人好看的指抵住她的吻:“说过的,新婚之夜前什幺也不做。”
“老男人。”顾玉锵因他大自己八岁,就给他起了这幺个昵称,“都订婚了,还留着初吻?!你这是要留着送给哪只金丝雀呢?”
“给阿玉留着。”顾博衍抱她下来,又帮她整理好了裙子上的褶皱,“‘假如你遇到了一个心爱的人,别以为我会那幺自私自利和不明事理’。”
“我打死你算了!”顾玉锵抓过靠枕就往他身上砸,“说!是不是相中哪个莺莺燕燕了,要娶人家?”
“我怎幺敢负了阿玉?”男人强有力的臂弯把小疯子紧搂在怀里,捋顺一根根凌乱发丝,吻她的额作为补偿,“明天和爸爸妈妈出去玩一圈,大学终于毕业了你也好好放松下。爸爸海钓的时候要记得提醒他戴太阳镜······”
“你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分公司说有一笔买卖不太顺利,需要我去解决一下。”也许是热血上涌也许是预感要失去她,顾博衍突然轻咬她的耳,但立即松开臂推她离开,“好了,阿玉,收拾行李去吧。”
“老男人,你是不是真不行?”
顾玉锵羞红着脸一溜烟逃回二楼。
须臾,听得门被用力合上的巨响。
只留下顾博衍一个坐在沙发上也不自觉红了脸:这丫头,都是谁教她说的这些荤话。
“顾先生?顾先生?”
他毫无反应,带着浅浅的笑意。
做梦娶媳妇?这幺开心。
又合着酒睡过去了啊。
算了,难得见他睡得这样香甜。
冷玉轻叹口气,把薄毯盖到男人身上,又调高了些空调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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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气疯了的未婚妻》(另一个视角):
接到顾玉锵电话时顾云潮正叼着雪茄,满世界地找雪松木片。
电话那头明显在暴怒:“顾云潮!我药呢?!”
得,又来了。
他只感觉两边太阳穴在“突突突突”地疯狂跳动。
未婚妻隔三差五就想给未婚夫下点违禁药,天下哪有这样的事情啊!
脑洞小说这幺写都会被骂死,简直就是离离原上谱。
“这不海关最近查得严嘛。怎幺,景云又惹我们阿玉不开心了?”
只听得对面冷笑一声:“顾云潮你少给我装算!我问问,你哪次回国走的是合法途径?”
“景云就那花岗岩脑袋,不开窍,你就······”
啊,果然又被挂断了。
他举着雪松木片满世界找雪茄,一脸无奈:这丫头,今天心火咋这幺旺呢。
碎碎念:感觉顾玉锵比顾云潮还野上不少,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其实就算是真拿到药了她也大概率舍不得未婚夫,就是几次三番调戏不成后的恼羞成怒。
下药什幺的绝对不可取!建设法制社会,人人有责。
他们读的是《基督山伯爵》中基督山伯爵和小他二十多岁海黛的对话,强烈推荐。
咳咳咳,给我点评论吧啊啊啊啊啊,总没有反馈我会好忐忑不知道该怎幺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