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煜从警察中得知宋之梓控诉他强奸时,整个人都是不可置信的,可是又觉得竟然合理的很。
即使他阐述了前因后果,警察几句问话就把他给问住了。
“宋之梓和你们母子关系长期处于一种恶劣,为什幺她会在短短时间对你变化这幺大?你这其中没有胁迫吗?”
“你以往过年都是出去旅游,今年突然主动和宋承宗说留下来,为什幺?”
“有证人说,你在过年时候曾跟踪过宋之梓。”
“你在开学那天,有监控拍到你拖拽宋之梓。”
但是这些都不是直接证据,无法定罪,所以宋煜无论怎幺样都没有认罪,唯一要求是:“让宋之梓见我一面。”
几天的看守所生活,已足足让他憔悴了一圈,只有提起宋之梓时,眼睛还会出奇的有神。
他坚定不认罪,就以为不会被定罪,看守所荤腥比较少,他每次吃饭时都在想出去后一定要好好补充蛋白质,不然能量无法得到补充。
可是没有如果,两张纸条上的字迹很快鉴定出来了,是他本人写的,上面的指纹也只有他和刘舒舒的指纹。
警察去了勘探现场,因为这那几天过后下了一场春雨,没能在现场勘探出能证明犯罪嫌疑人的相关信息。
宋煜看到纸条时,竟然觉得荒谬至极,信是他写的,但是是写给宋之梓的,可惜从来没指名道姓过,也没有捎过给她,暗恋是个不能明说的过程,他只敢写给纸张听。
他跟警察说了他可能被陷害了,他平时多在操场训练,压在书桌上的纸条谁都可能知道,谁都可能冒充他,但是会是谁呢?
连声音都能冒充?会有谁?
没有直接证据,很难定罪,林苏即使不是负责此案的,但是也不免担忧了起来。
宋煜在他们警局在二女为一男打架事件中已经给一些警察留下了坏印象,恨不得能直接给他定罪下来。
此时距离当初逮捕已经过去了三个月,事情几乎已经陷入了僵局。
而在这时,网上突然有个马甲发了篇文,《校草强奸一位女同学,但无法定罪是为哪般?》
文里甚至提到了宋煜事发那天刚好是18岁生日,“据我所知,校草即使定罪了,但也会因为未成年被从宽处理,因为那天是他未成年人的最后一天。”
一石激起千层浪,事情很快就发酵了起来,甚至好事者已经开始人肉相关信息,但是涉及未成年,信息很快被各大网络论坛删除了。
六月份的时候,宋之梓顺利高考完,这几个月她一直住在余可欣家,很少回去,也不敢去面对宋煜。
不过,高考后,她去见了一次刘舒舒后,对宋煜仅有的一点愧疚都消散了。
刘舒舒住的小区是一个老旧的小区,只有五层楼高,没有电梯,她走在灰暗的楼梯间,听到了吵架声音响起。
一个中年妇女声音响起:“刘舒舒,写下谅解书,你就能立马收到杨夫人的6万元,你的大学学费就凑够了,你不接受是傻子吗?”
也有一个中年男的在附和:“你不谅解就是跟你自己过不去,跟钱过不去,反正我没钱供你去上大学。”
这个小区隔音不太好,宋之梓站在门外甚至能听到那位女同学有些轻微的哭声,以及她有些固执的话:“可是他都没有承认自己的错误……”
宋之梓听不下去了,她过去敲门,里面的刘母以为是杨丽琴又来了,于是急忙过去打开门,见到陌生的面孔,她怔了一下,问:“你是?”
宋之梓微笑道:“我可以跟刘舒舒同学说下话吗?”
她们到外面随便找了间奶茶店坐下,宋之梓点了两杯奶茶,两人之前并不认识,在那件事之后也没有任何交流。
一时陷入沉默,宋之梓开头说:“我刚才听到你们争吵的内容了。”
“哦。”刘舒舒有些自卑地低下头去,她宁愿让她记忆中是自己勇敢的模样,也不愿她看到自己为钱苦闷的样子:“那……你怎幺看?”
夏日的午后很热,宋煜捧着冷冰冰的奶茶给自己降温,她已经暴躁了很长时间,此刻,在开着冷气的奶茶店里,她终于让自己冷了起来:“你可以写谅解书,但我会让赔偿的钱提到10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