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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总统竞选的最后一天,下午五点就会出现一位新的总统了。

此时的姜日暮还在躺在看书,手写的,字迹看着像是海鸥的,没有名字,大多是短篇,有很多主题,文笔诙谐有趣,感觉两三个小时就能读完。

海鸥还在写书,她最近大多时间都在写东西,她一擡眼看到了姜日暮手中拿的,“哟,给你翻出这本了。”

姜日暮挪开眼,“你写的?”

“嗯,是啊,怎幺样不错吧。”海鸥挑挑眉。

姜日暮不想让她得意,但是又不得不承认写的很好,只能含糊的回答,“还不错。”

海鸥突然停笔了,她看了看墙壁上的钟又看了看外面的天空陷入了沉思。

“怎幺了?”

“今天好像是总统竞选的日子诶。”她好像才反应过来。

“你不是不在意这个吗?”

“很适合吃火锅诶。”

“...”姜日暮沉默了。

“吃着火锅,看新上任的总统,你觉得呢?”海鸥挑着眉,兴致盎然。

在这个寒冷的天不是很想动的姜日暮继续沉默不想说话,她决定不理会海鸥的突如其来的想法。

“我烧好吧。”海鸥挤眉弄眼的,跟前几天那副沉着模样完全相反,又重新回到了逗比状态。

姜日暮半眯着眼看她,十分怀疑对方话里的真实性。

“...你骗我好几次了。”她说道。

“拜托我在吃的上面又没骗过你!”她大声嚷嚷。

“你不会是想干什幺见不得人的事吧?”

“才不会!我难得做次吃的诶。我去准备汤底,你去买菜,不更快吗?”海鸥抱起在旁盘睡着的小猫咪,举起它的爪子对着姜日暮撒娇。

——火锅也能算自己做的吗不就是料包加热水就好了...好吧。

姜日暮看着表面十分正经的海鸥没再说什幺,站起身把书签放入书中。从钱包里抽出几张大钞放入兜里,穿上大衣围上围巾就准备出门了。

海鸥突然喊住她,“记得买年糕!”

她回身看了一眼,有些无奈的抓乱了自己的头发,“知道了。”

利落开门。

书店的门被打开,冷风灌入,又被惯性关上了。

在这呆了也有一段时间了,和海鸥也不是次次恰烧烤,为了节省还是会去附近的集市买点菜自己回家处理——当然大部分都是姜日暮做的。

说起这个...姜日暮有些恍惚,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幺会突然想起多年前的往事。

勉强可以算作同居的年少姜日暮和白昧住在姜日暮的老房子里,比起白昧还算悠闲的姜日暮自然是分担了衣食住行的压力,也是从那个时候她学会了做菜的。

每天早起去买早餐回来带给白昧,然后两人急匆匆去上课,午餐在大学食堂里解决,等到下午课程结束,没有晚自习的姜日暮匆匆赶到附近的菜市场,买点菜回家。

那个时候大多很匆忙,也没有太多的金钱。白昧当时在学习关于商科的知识,虽然有家庭给的资金但是更多都是投放在股市里,或者是投资。她们聚少离多,每天相处的时间反而是睡觉的那几个小时,但是就算是如此...

“学姐烧的菜很好吃哦。”白昧咀嚼着有些炒焦的青菜。

“边都焦了,还是别吃了吧。”姜日暮心惊胆战生怕她有什幺不舒服。

“我才不是那种娇弱的人好吗!”白昧扒着饭,幸好米饭是有电饭煲煮的,不存在火候的情况。

“这个番茄炒蛋我还是会的,你吃这个吧,那个留给我好了。”姜日暮给她夹菜。

也许是此时氛围温馨,让人有一种沉溺其中的想法。

“...学姐,我感觉我们这样也挺好的。”白昧看着她微笑,她的眼神很柔和,第一次符合世人眼中对omega的想象。

“呼——”姜日暮呼出浊气,不再回忆往事。

现在再追忆又有什幺用呢,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她也有了新的情人,我也有了新的挚友,大家都有美好的未来。

姜日暮的围巾围住了下半脸,热气巡回在周围,冷风钻不进来。她走着一条无人的小路,虽然看着有些危险,无人、昏暗、破旧的小巷,但事实上这只是一个人烟稀疏的城市必然存在的路,这里也没有什幺小偷强盗,挺民生淳朴的。

她双手插兜,悠哉散漫的走着。

蜿蜒的小路前方突然出现一声痛呼。

“哎哟——嘶...”

姜日暮皱眉大步向前走去,看见一位老太倒地,地上散落着一堆刚买来的菜。

看着就是普通的老太太摔倒了,姜日暮毫不犹豫的去扶了。

老太的体重不轻,不过姜日暮这一段时间的搬货工作也算有点成效,稳稳当当的把老人家扶起来,还顺便捡了菜。

“谢谢你啊闺女。”老太扶着腰对姜日暮道谢,褶皱的脸是风霜走过的痕迹。

——好像不是本地人的口音,也有些陌生...?

“没事,奶奶你小心点就好。奶奶你——”是新住着的吗?她还没问完,只见身后有两道阴影靠近。

宛若第六感闪现,姜日暮突然有些慌张的回头,发现两位身着黑色西装的人靠近,手中的散发着乙醇的刺鼻气味。她下意识想要闪躲却被身后的老人家勒住了脖颈,下一秒被手帕捂住口鼻,没一会只感觉满世界都开始旋转昏暗下来。

两位健壮的男人将昏迷的人放入一旁的皮箱中,率先离开现场。而那位老奶奶则挺直身板,仔细处理了现场,不留下任何线索后再次伪装离开,没有人发现她的下颌处有微微翘起的人皮。

就像没有人会发现今天在这个不大的海港城市里失踪了一个人,只有海鸥。

于此同时。

白昧正在严凌家后后山上,身着运动装,带着耳罩和护目镜,手上套着手套拿着霰弹枪瞄准着飞盘。

机器将飞盘打出,一次两个,白昧飞速掌握位置,擡起枪身瞄准空中的飞盘,按下扣板,火药从枪口喷出,白烟喷涌而出,后坐力带着枪屁股打在了白昧的身上,她身躯未曾因为这个后坐力有挪动。

“啪——啪——”两块飞盘都被击中碎裂开。

严凌拍着手,脸上带着笑,“想不到白小姐你的枪法也很准啊。”她接过白昧递过来的枪放在一旁。

白昧摘下耳罩,脱下一只手套接过严凌拿过来的水,“谢谢。”听到她的夸奖微微一笑,“我只是略懂一二而已。”

严凌确实感觉更惊喜了,她握过白昧的手,知道对方的手上并没有茧,还以为对方并不懂枪械,想不到白昧如同百宝箱一般,什幺都有,什幺都明白,完美的如同神祇。

“你真是...给了我极大的惊喜。”严凌从未如此喜欢过一个omega,原本就是贵族家庭的她身边根本不缺什幺情人,尤其是家族为了防止她会被人引诱堕落更是教育了她许多。家庭传统的观念对她确实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哪怕是尊重着omega但是在潜意识中仍旧认为omega是娇弱需要呵护,被alpha养在家里,只需要相夫教子的那种人。

白昧符合了她对omega的所有幻想,但与此同时,坚韧如同alpha一样强大的能力也给她带来了征服欲,加上她唯独在感情中出现的弱势,更是狠狠戳中了她的心脏。她发觉自己从未如此爱过omega,她是她第一位心上人。

严凌沉沉的看着她,利落线条的脸微微绷紧有些紧张,她此刻已经不在意在她身边出现的姜酒了,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她们只是新的情人关系,与她去追求白昧又有什幺关系呢。

“我...有一件礼物送给你。”她有些慎重。

白昧正视她,“怎幺了?”她像是一无所知。

身后的管家递给了严凌黑色绸缎的盒子。

严凌打开,是一块粉色带有世人为之疯狂的钻石,粉钻。

也可以成为血钻,因为过于稀有甚至为了掠夺矿场而发生了战争,这是人民的血液也是资本的谈资。

“这一块是我的一位朋友送我的,我觉得它很适合你。”自然光并没有让这块裸钻的光彩消失,它仍旧夺目。

白昧有些惊喜,“谢谢。”她仍旧有着良好的教养,没有过于的诧异和狂喜,只是嘴角的弧度有着上升,代表着她开心的心情。

突然身后她的一位保镖跑过来,脚步飞速。

管家还没来得及询问就被她甩在一旁,保镖快速地站在白昧一旁,平时面无表情的脸难得出现惊慌。

白昧皱着眉,叱喝道:“怎幺回事,如此没有礼貌!”

保镖嘴唇有些发白,她轻声说:“出事了。”她看了看周围,有些忌惮严凌那几个人。

白昧有些歉意的看了看严凌,背过身。

“姜酒被绑架了。”

严凌注意着白昧的背影,只发觉保镖好像说了什幺,白昧却仿佛听到了什幺惊天大事一般,连自己的身体都撑不住晃了晃。

她飞速转过身,有些失礼道:“我有事就先走了。”却藏不住话语中的呜咽声。

“怎幺了?”严凌询问道却得不到回答。

白昧大步向前却被攥住手腕,严凌再次问道:“冷静点,告诉我发生了什幺事。”

白昧看着她却不知如何开口。

“也许我可以帮你。”

“...姜酒她被绑架了。”白昧的肩有些垮,她低着头藏不住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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