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学校了,我进了自己班,坐到自己位置上。
不知道是被路上的风刮的,还是那些不堪的回忆刺激的,头有些疼,一阵一阵的。
我趴在桌上,还没趴多久。
老师的声音传来:“哎呀,怎幺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不舒服要……”
声音倒是没多大,却同寻常般吸引了全班人的目光。
头疼得愈发厉害。
没注意老师说什幺,我起身出了教室门。
空中隐约穿传来老师的余音:“别看了,琉橡同学身体不舒服,去医务室了,继续学习……”
我不太想去医务室。
我不自觉地走到了高三楼。
说是为了高三的同学学习不被干扰,特意把高三楼独栋放在了学校的另一头。
怎幺走了这幺远。
我揉揉太阳穴,转身想回去。
总觉得头疼不是被风吹的。
她和一个女生手挽手迎面走了过来。
我盯着她,她没有看我一眼,径直走过我。
我想跟上她们。
头好疼,她的身影逐渐缩小。
看上去好眼熟,好像,好像在哪见过。
是谁呢,是谁呢?
光线渐渐消散,我陷入一片黑暗。
失重感惊醒了我,我忽的从床上坐起。
汗一滴一滴地从额头滑落,在皮肤上留下一条冰冷的痕迹。
“怎幺了,做了什幺亏心事,吓成这样。”
她淡淡的声音传来。
我才发现坐在床边的她,没心理她。
晃晃脑袋,企图摆脱那种让我后背发凉的感觉,“你不上课?”我随口问到。
“哼,我这不是来履行我姐姐的责任,”她看了我一眼,“照顾体弱多病的妹妹。”
心跳逐渐平稳,我冷静下来了,决定先处理我和她的关系。
“我喜欢你。”我看着她的脸,平淡地说出这句话。
她瞳孔微张,似乎有些惊讶。
没惊讶多久,又变了副面孔,笑到:“和我有什幺关系。”
她起身似乎想走,我擡手拉住了她的手:“我只是通知你。”
手上加力,她被扯着坐了回来。
“昨天去了哪?旁边的男人是谁?为什幺挂电话?”我没等她坐稳,发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她勾了下嘴角,张嘴想说话。
“你既然都待在这这幺久,想必已经做了决定,不要再浪费时间在语言扯皮上了。”
我看着她那双总像含着春雾的眼睛,等待着她的回答。
“不想和你待在一起,随便找了个容易控制男生,去了他家,写作业。普通同学。他越界了。”
她突然的坦诚令我有些惊讶,我想摸摸她的耳朵,注意到手上还插着针,又将手放下。
“以后不要找别人,我会陪着你的。”我说出这句像许诺又想像要求的,牛头不对马嘴的话。
阳光落在窗子地下,衬得室内更加幽暗。
我看着她,牙齿又痒了起来。
好想咬她。
我感觉自己像个畜生,发情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