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回H

约莫午时,陈湉悠悠转醒。身侧的位置空着,被窝只留一点余温,屋内环视一圈也没有看到贺行洲,彷佛昨晚的温存是场噩梦后的回光。

昨晚睡得迷糊,也没洗澡,陈湉低头嗅了嗅身上那件睡裙,什幺都没有闻到,心里稍微呼出一口气,万幸没沾到味道。

陈湉去洗漱的功夫,贺行洲已经从书房出来,身后跟着崔斌。有意避开与陈湉的碰见,崔斌先一步下了楼,贺行洲则径直进了洗手间。

水声哗啦作响,脸上的泡沫还未洗干净,陈湉紧闭着双眼,丝毫未注意身后人的靠近,直到脖颈感到一丝温热,吓一跳似的,陈湉猛地转身,对上男人意味不明的目光。

“还难受吗?”贺行洲伸手复上陈湉的腹部,关怀地问道。

陈湉听到他这句,脑海又回忆起自己醉酒后的难受呻吟,脑袋不自觉低下几分避开男人的视线,“已经不难受了。”

手掌从她腹部移开,拿起毛巾擦掉她耳侧残留的泡沫,顺势挑起她的下巴,迫她擡头,目光灼灼,“没什幺想说的?”

避无可避,陈湉撞进男人带着探究与深意的眼睛,不同于她天生的浅色琥珀瞳孔,他的瞳仁颜色很深,像是要把人吸进去,而你又不知那里面是一汪清潭,还是一道深渊。

上一句还是关心问候,下一句便冷静又咄咄的审视,好像入戏的只她一人。

“我昨天见了程太太,”葱白手指绞着男人身上宽松的睡衣衣角,眼珠蒙上一层朦胧水汽,“她给了我一张支票,但我把它撕碎了,程太太很生气。”

只字不提被欺负,可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又的确是在控诉,示弱。小狐狸翻滚着来到你跟前,将那脆弱伤处露出,收起狡猾,低下身子,乞求你抚慰。

她可不是一个会把伤口主动露出的人,贺行洲心底一笑,还真当他好耍了。

不是不能配合,但总得讨回点什幺。

贺行洲一只手握住她绞弄自己衣服的手,另一只手固定住她的后颈,欺身将她压在身后洗手池边缘,嘴唇贴住她耳边肌肤,低沉的声音钻进陈湉耳朵,“回头给你十张支票。”

陈湉来不及反应,男人的唇已经压向自己,趁她怔愣,舌头灵活地撬开她的牙关,与她唇齿相连,吸吮缠绵。上身因为他的霸道深吻向后倾去,半仰着身子承受他的攻势。

贺行洲太懂如何撩拨她动情,他要的从不是被动承欢,他要她与他一起堕入欲河,彻底沉沦。手上动作娴熟地覆到她胸前柔软,不轻不重地配合深吻开始一下下揉捏。

陈湉有些受不住,紧密贴合的唇瓣间溢出一声轻吟,抵住他的肩头,挠痒痒似的拍打着。

贺行洲好心地停下嘴上的动作,离开那片柔软,缠绵一吻结束,嗓音有些沙哑,“我不喜欢做亏本买卖。”

利用他这幺久,他总得一点点地讨回好处。

陈湉还未琢磨出他话里掺着的深意,自己就被男人扶着肩膀转了个身,背对住他,这样一来,她便正对着镜子站立。

胸前一对奶子还被男人揉在手心,轻轻玩弄,耳垂又猛地被一处温暖包裹,敏感之处被男人轻轻含入口中,一阵酥麻与痒意钻入心间,陈湉双腿没出息地发软,她不得不扶住洗手池边缘来稳住自己身子。

男人的唇舌没多久便放开那处可怜的耳垂,开始慢慢顺着她的颈线游走,来到她的锁骨间,微微用力吮了一口,不多时,一处吻痕便开花般绽放在颈窝肌肤。

“啊嗯……”

他每一步动作都精心设计,专挑她的敏感处,脖颈感受着温热的鼻息,腿间泌出一股蜜液,陈湉双腿下意识并拢夹住,手指用力抓着水池边缘,可她还是控制不住那飘出来的呻吟。

“宝贝,你真美。”

贺行洲站在她身后,从镜子里看去,她脸上的神色一览无余。单薄的睡裙领口有些大,裸漏在外的脖颈肌肤泛出桃红,小嘴也无意识地微张,像是在欣赏一卷动态影像,不舍得错过每一帧。

陈湉顺着贺行洲炙热的视线投向镜中,她也清晰地看见了自己此刻的表情,看见了自己逐渐沉沦动情的五官,妩媚到陌生。

贺行洲的手掌从她的奶子上移开,从身后掀起她的睡裙,挑开内裤边缘,手指找到那两瓣肉唇滑进去,随即便摸到一手湿滑蜜液,他低低地笑了一声。

陈湉听见这声短促似是笑话她没出息的笑声,瞬间有些挂不住脸,双腿使劲并拢,手抓住睡裙衣摆往下拽,试图阻止男人手指的侵略。

贺行洲哪儿会如她意,直接把她的睡裙脱掉,扔到了冰凉的大理石地面,手从背后绕到胸前,又一把握住一边的乳肉,玩弄揉捏至变形,随着呼吸的不断加重,下身肉茎逐渐充血坚硬,戳着陈湉的臀瓣。

“嗯……不要揉了……阿洲,我们,我们去床上好不好?”水池边缘实在光滑,撑不住她渐渐酥软的身子,好几次险些滑脱趴进池子。

贺行洲彷佛没听到一样,唇游走在她光裸丝滑的脊背,手掌又重重捏了一把乳肉,褪下自己的睡裤,释放出欲望。

忍耐到现在,龟头马眼处挂着盈光的液体,整个肉柱如小儿手臂般粗壮。贺行洲腰胯往前一顶,下身坚硬顶住娇嫩穴口,慢慢往里挤去。

她腿心处蜜液实在多,龟头几次都滑开进不去穴口,水池边缘坚硬又有些凉,也不适合让她坐上去。

贺行洲克制住想要直接插进去的欲望,抱起陈湉回到卧室,将她扔到身下柔软有弹性的床上,接着没有半点缓和直接欺身压向陈湉,扶住肉棒破开那窄小穴口,一个用力插入半个肉身。

“啊!慢点,你慢点进去……”

一周多没做爱,陈湉有些适应不好他的尺寸,穴里胀胀的,身子难耐地扭动,嘴里也呜呜咽咽。胸前一对儿娇滴滴的乳尖颤巍巍地立着,像是她通红的眼睛一样,惹人垂帘,引人欺负。

稍稍缓了一会儿,贺行洲压在她身上的躯体开始耸动,肉棒进进出出,穴口也慢慢被撑开,带出一股股水。

在和陈湉做爱时,比起后入,他更喜欢正面的姿势。她脸上每一寸动情的痕迹都仿佛刺激着他的感官,也催生着他的欲望。

他的自制逐渐消磨,理智被欲望驾驭,身下的动作不再怜惜,一个个深顶直撞得陈湉挺腰弓背,呻吟越发高昂破碎。

肉棒在温暖甬道翻涌搅动,间或顶到几处软肉,玩心大起似的专顶这几处,肉柱与软肉摩擦,惹得陈湉娇喘连连,不多时便一股水泄出浇到体内肉棒上。

“我还没有吃饭……没力气啦……”陈湉软倒在床上,高潮余韵仍在,有些失神,但也不忘嘟嘴诉苦。

贺行洲看了眼自己身下还未射出的坚硬,低低叹出一口气,但也不忘给自己讨好处,俯身到陈湉耳边说道:“给我含出来?”

陈湉摸摸自己饿瘪的肚子,终是在他灼灼视线下轻轻点了头。

一场由贺行洲挑起的性事直至接近黄昏才由他说了结束,情欲上来又加上心里憋闷着气,他之后的动作越发不加收敛。

等到结束时,陈湉的喉咙火辣辣的疼,生理性的泪水流到嘴边和口水混杂在一起,又顺着脖颈滑落,身上的睡衣早就被男人脱的一干二净,一对白嫩嫩的奶子上也挂着一处处痕迹。

糜烂中透着被蹂躏过的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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