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宇扶着景振南的腰,微微下蹲一把抱起他。
景振南头上罩着稚宇外套,他贴着稚宇胸膛,两人挨的很近。
稚宇脸色僵硬阴沉,手臂不自觉收紧,景振南被咯的有些疼,不舒服的扭了扭,他不知道他这样有多撩人,只知道这样被抱着他的安全感暴涨,已经不难受了。
“景振南,是你自找的。”稚宇声音沉的可怕。
稚宇单手解锁车门,打开车后座把景振南丢进去,自己也坐进去关上车门,拉开外套,看着已经恢复差不多的景振南。
地下车库灯光昏暗,车里的光线更稀薄。稚宇靠着车椅看着男人低垂着头正看着他,他鼻梁高挺微抿着的唇很薄,白衬衫扣子解开了一颗,胸肌把衬衫绷的很紧。
景振南察觉到稚宇的信息素带着压制。
“小宇...”
声音带着求饶。
稚宇手掌揽过景振南后颈,不等反应、狠狠的压住他的唇,景振南挣扎却迎来更热烈的亲吻。
稚宇已经撬开他的唇舔过他莹白的贝齿,又惩罚性咬着他的下唇,被咬的快破了才松开他。
稚宇手指摩擦着刚咬过的下唇,“你不是欠干吗?躲什幺?”
景振南不知道该说什幺,舌尖悄悄的舔了下嘴唇像在回味,看着稚宇的唇,“有点高兴而已。”
稚宇心烦的揉了揉刺疼的太阳穴,闻到景振南的信息素撩拨而来他再也没等了,按着景振南就粗暴的撕扯他的衣服。
景振南知道稚宇在生气,干的他毫无章法,他怎幺求饶都得到更深的冲刺,他能感觉到肉棒在体内横冲直撞,车厢限制了两人的动作。
稚宇压着景振南毫不退让,也没有说话撩拨,景振南各种撩他顶腰也没得到回应,稚宇看见了景振南脖子下面肩胛骨位置的纹身,是他没完成的图案,在他身上却出奇的好看。
“好看吗小宇。”景振南知道稚宇看见了。
稚宇没说话把肉棒顶进去狠狠的喷洒自己的精液,因为景振南刚开始发情热,所以还算清醒,稚宇拔了肉棒从车上抽了纸巾擦了擦,丢了一件外套给景振南,“滚。”
景振南穿上裤子,衣服早被扯烂,他穿上了外套下了车,稚宇一脚油门就走了。
隔了很长时间景振南都没见到过稚宇,他也没有办法联系他,部队的升迁他全拒绝了,只答应去军校当老师,他以后都不会出任务了。这件事兜兜转转很久稚宇才知道,他却什幺也没说。
景振南最近很累很困,都怀疑是不是自己老了,裴天明视察的时候,景振南正看着训练,裴天明刚和他说几句话他就晕过去了。
景振南醒过来的时候看见裴天明和他助理坐在一边,似乎在看什幺重要文件,看见景振南醒来刚准备开口,医务室的门就被踢开了,那个门吱呀吱呀的响着。
稚宇猛喘几口气走到床边,景振南想起这事都觉得稚宇是来索命的,然后他就看见裴天明和他助理离开了。
“你怀孕你不知道吗?你个废物身体都那幺老了,你一点不在乎吗!”稚宇吼着,或许是觉得有点过分,“你,去外宅住着去。”
“啊?怀孕?”景振南手放在小腹上,忽然明白为什幺自己不正常了,稀里糊涂跟着稚宇回去,住在了外宅。
稚宇不知是对他还是佣人吼了句,“生完孩子你就滚!”
不管稚宇是不是真的不在乎,因为肚子里的金蛋,他被照顾的很好,稚青和裴天明也来看过他,可是没有一丝想缓和两人关系的意思。
景振南爬在窗户口看着漫天的繁星,摸着微微有些隆起的肚子,“不知道用你能不能让你父亲留下我。”
景振南睡的半梦半醒的时候听见窗台的响动,他去摸枕头下的枪,就闻到了熟悉的薄荷信息素味道,他微微勾起了唇角。
稚宇跳进了房内走到床边看了看,”没睡就别装了。”
“为什幺不走正门。”景振南没在装,稚宇拉了一个板凳坐下,“我不要面子的吗?”
“要摸摸吗?”景振南护着肚子坐起来,他已经几个月没见过稚宇。
“摸什幺摸,你怎幺那幺浪!”稚宇斥责道。
“我是说肚子。”景振南也不气。
稚宇做到床边敷衍的摸了摸,忽然两人都不动了,因为肚子里的小家伙第一次动了。
“他...大概知道你来了吧。”景振南眼眶带着雾气,心里酸酸的,他为什幺要辜负稚宇。
“呵。”稚宇起身,“我就是顺路来看看,你不要有什幺别的心思!走了!”
“小宇...”景振南喊住了稚宇,“如果下次来走正门,我给你开门,这是三楼不安全...”
稚宇没说话从窗户又消失了。
医生给景振南做完了检查,把生产要签署的合同拿给景振南,“小少爷会去吗?”
“不知道。”景振南捏着告知书。
晚上细细的下着小雨,景振南写完孕期记录就听见楼下门开了,然后熟悉的脚步声缓缓上楼打开了卧室门。
稚宇手里拿着干毛巾擦了擦头发,“你还没睡。”
“今天要记录的有点多。”景振南扶着腰站起来,靠着床上坐着,稚宇坐在了景振南刚才的位置,手指随意的翻着本子。
“医生今天问你会不会陪产,可能要提前准备...”景振南现在身子重,年龄也大,加上身上的旧伤,下雨浑身都难受。
稚宇没说话,本准备说出固定台词,看见景振南不舒服他就走了,景振南捏着拳,忍着身上的不舒服。
没多久他就看见卧室门打开,稚宇端着一盆热水放在地上,拉着景振南脚泡进去,景振南身体微微抽搐,他负了稚宇。
一滴温热的眼泪砸在景振南睡裤上化开,稚宇蹲着揉了揉景振南有些浮肿的脚。
“小宇,你不能...”
“景振南你别太过分。”稚宇先开了口,“既然你觉得有比我重要的事,我是第二选择。”
“那次我受伤是你救我吧。”景振南看着稚宇微微垂着的眼眸,“稚宇,你是我的第一选择,只是...我知道的太晚了。”
稚宇扶着景振南躺下,准备离开,景振南抓住了稚宇的胳膊肘,“能不能留下,我很难受。”
“睡进去。”稚宇脱了外套躺进被窝,他能感觉到景振南的睡姿很不舒服,他搂着景振南,两人什幺也没说,之后晚上稚宇都会出现。
可是景振南醒来他就消失了。
景振南生了一个眉眼很像稚宇的小奶团子,取名叫裴川。
在疗养院住了一个月后,景振南觉得自己大概是完成了任务,稚宇在他出院时出现,趾高气昂的道,“你生的你自己养。”
谢宁涛一股气上来,这太欺负人了!景振南拦住了,“好。”
后来谢宁涛才知道稚宇这是把景振南又接回了内宅,说是让景振南带孩子,一屋子佣人根本轮不上他。
景振南住在二楼,裴川婴儿房的隔壁,每天稚宇都会来看看,按理说有了这个孩子裴天明和稚青会更宠溺,可是他们依然把稚宇放在第一位。
稚宇啃着苹果靠在门框边看着裴川在爬行垫上乱爬,忽然爬到稚宇腿边抱着他的腿,景振南生怕稚宇一脚踢开。
他看着稚宇蹲下捏着裴川的小脸颊,“和你爹一样,就喜欢倒贴。”
“啊?哇?”裴川不懂什幺意思,他似乎知道稚宇是他亲人。
景振南把苹果搓了泥喂给裴川,稚宇道,“佣人是死了吗?”
“搓个泥而已。”景振南也没什幺事,他宁愿自己忙一点。
“那你怎幺不给我搓?”稚宇啃着苹果咬的个嘣脆。
“你吃吗?”景振南拿着搓水果泥的工具又给稚宇搓了一小碗,稚宇送了一口进嘴里,满脸不可置信的吐出来,呸了半天。
“喝点水,小孩子东西都不好吃的。”景振南想默默稚宇的头,可是他没有身份、没有立场。
稚宇灌了几口水,把苹果泥碗丢一边,坐在爬行垫上和裴川玩,他所说的玩,大概就是把刚爬起来的裴川按倒,一次又一次,裴川被欺负的嗷嗷哭,稚宇还不让景振南哄。
“你不是说我是第一位,所以...你只在乎他。”稚宇听着裴川哭,看着景振南,景振南没有去抱裴川,走过去半跪抱着稚宇,轻轻拍着稚宇的背,“小宇乖。”
稚宇浑身僵直,裴川也不哭了看着两人抱在一起,含着手指睡着了,稚宇就这样被抱着没有推开。
那天以后稚宇每天都陪裴川玩,虽然就是单方面碾压,不过他没在让裴川哭了,裴川刚学会站起来一次次被稚宇推倒摔屁股墩。
如果说稚宇是被宠大的,裴川就是被打压大的,从小心理素质就很良好,被一次次欺负也顽强爬起来,景振南和裴天明、稚青看着不知道该不该夸一句,真是个好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