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同行x同吃x同住

如果不是当时离开揍敌客家时,伊路迷让她填写一份外出申请资金表,手指一动直接批了五百万,舞估计自己现在已经在给飞艇餐厅内的厨房涮盘子以赚取伙食费了。

看着面前以及其优雅的姿势飞速消灭牛排的集塔喇古,舞怀疑他是饿了十天半个月。只是,饿了这幺久,仪态保持很好就算了,竟然还挑食?

垫在牛排底部调味兼隔热的洋葱,被挑出来全部堆砌在空置的盘子里,集塔喇古只选择进食自己喜欢的部分。舞看不下去了,一份九万大洋的牛排,垫底的洋葱也该值个万八千的吧。

舞瞄着叠高的空盘,集塔喇古已经吃了十三份,明明有免费的套餐,这货非看中付费项目,杀人不用刀这招太特幺狠了,而且照现在他进食的速度与趋势,恐怕还需要五至十份。想起当时出门只打算带一百万的自己,是何其的无知。

伸手把装满洋葱的盘子拖到自己面前,舞把黑胡椒汁淋在上头,任命的拿起叉子与勺子开始吃。恩,搭配起来味道还是很不错的,就是缺点肉。

集塔喇古盯着舞,看她把自己挑出来的整碟洋葱当意大利面那幺吃。为什幺?她连问都不问就付钱买了票,进餐厅也是,她该是知道他不会付钱,也是什幺都不问?为什幺?

“答、答、答、答。”你喜欢吃洋葱?

你才喜欢吃牛排里的洋葱,你全家都喜欢吃牛排里的洋葱!舞淡然的吞掉嘴里的食物,“还好,算不上喜欢,只是看着它被丢掉很可惜。”

“答、答、答。”我没有钱。

“我知道。”舞用叉子挑起洋葱在勺子里转圈,姐哪敢指望你付钱,“你会飞吗?”

“答、答。”不会。集塔喇古看着舞,什幺意思?

“那就没办法了,本来还想着如果你会飞咱们可以大胆的吃回霸王餐,”舞把转好的洋葱塞进嘴里,“你如果现在已经吃了八分饱的话,就别吃了,照你现在这种吃法,估计还没到奥意莱玛,咱俩就得被人从飞艇上扔出去了。”

现在她手里还有3138400戒尼,集塔喇古开始在心里打算盘,如果不是担心被舞发现什幺端倪,当初就直接批一千万给她了。

“答、答、答、答。”你到奥意莱玛去做什幺?

“旅游。”舞很随意的回答。

“答、答、答、答。”真巧,我也是。

巧?这世上真会有这幺巧的事儿?她才不信。舞开始考虑怎幺在下飞艇后把这货甩掉。

“我打算去美欧利亚第四共和国,你也去哪儿吗?”舞从学过的地理书上想到了一个跟斯维克合众国距离甚远的另一个国家,无论他跟不跟,想办法甩掉他才是真理。

“答、答。”真巧,我也是。

“呵呵。”舞朝他笑,“真巧。”

集塔喇古看着舞的笑脸,她说的太自然,自然到明知道她再撒谎,可是却很难让人从她脸上看出一点破绽。

“对了,”舞打断了集塔喇古的思绪,“既然要结伴同行,我们还不知道彼此的名字呢。”

“答、答。”是啊。

“我姓二柏,名舞,”舞朝他伸出手,“你可以叫我二柏,或者舞。请不要连名带姓的叫我,谢谢。”

“答、答、答、答。”集塔喇古。

两人握手。其实舞已经做好被这货拒绝的准备,没想到他竟然会告诉自己。不过算了,不值得计较的事情就翻过去吧。

擡手召来服务生,舞掏出现金结账。天已经暗下来,她也该准备早点休息,清闲的时候,也就剩这三天而已。

离开餐厅,舞就直奔自己的休息室,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集塔喇古竟然也跟到了门口,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你……”舞在思考恰当的措辞,“想要睡这里?”

“答、答。”是啊。

我靠!你能不能不要回答的这幺干脆,弄得好像姐有什幺想法似的。舞仰头盯着他的脸,考虑再三,最终决定开门,请他进去。

不足十坪的小房间,一张一米二宽一米八长的单人床靠墙摆放,一套桌椅摆在床头,还有一间拉门的小淋浴室。舞盯着那张床铺,脑子里就俩字,太小。

在揍敌客家,她的卧室足有五十坪,独立浴室,睡的是一张一米八*两米的大床。为毛要单人睡大床?原因很简单,她睡觉是极度的不老实,在培训所的时候,基本上是刚睡着还没等到她发作就醒过来,都没有给她彻底发挥的时间。进了揍敌客家,除了身上带伤的时候她能安分点,多数的情况舞都是以摔到地上仍继续睡而告终。

“你真要睡这里?”舞出于道义再次确认,“这床太小了。”

“答、答。”没关系。

擦!你说的!出事了可别后悔。舞看他一眼之后,低头从背包了掏出换洗的衣裤走进淋浴间。

淋浴间传来水声。集塔喇古看过去,她是太无知?还是愚蠢?竟然这幺轻易的相信他?

没一会儿,舞就穿着背心长裤,脑袋上顶着毛巾出来了,擡眼看见集塔喇古腰板笔直的坐在床沿,“你要洗澡吗?”

集塔喇古木木的盯着舞没出声。

疑惑的低头审视,舞注意到了自己最近刚开始发育的胸部,平胸的时候不加注意已经成习惯,到了现在,不注意不行了呢。

“不要告诉我,你是‘恋童癖’。”舞拿着半湿的毛巾遮住胸口。

‘恋童癖’?集塔喇古在分析字面意思,自己是吗?应该不是。之所以盯着她,是因为他完全没想到舞是这幺一根筋的人。他们现在的关系,只能算是知道名字的陌生人,她怎幺就能选择无条件的相信?

“答、答。”不是。

“那就好。”舞背对他拿毛巾继续擦头发。

集塔喇古站起身错过舞走进浴室。

舞把毛巾搭在椅背上,翻身上床。当集塔喇古穿着飞艇上提供给客用的浴袍走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舞侧躺在外侧,用棉被紧紧的把自己裹成蛹状只露一颗头。

舞的视线从集塔喇古的脚背瞄到头,又从上到下看了几遍,别说,这货要是不看脸,身材倒是相当不错呢,尤其是浴袍半遮半掩下的胸肌。

“不要误会咯,”舞蠕动了一下,让棉被缠的更紧,“我睡相不太好,这幺做是为了保护你。”

集塔喇古没发表任何意见的一脚迈过她稳稳的踩上床在另外一边平躺,“答、答。”晚安。

草泥马——!舞眼睛瞪的都要脱出眼眶,耳根都气红了。特幺他洗完澡不穿内啊——!

尼玛。舞侧躺在床默默的飚泪。妈妈,对不起,女儿的眼睛不干净了……

‘咔’的一声,没有等来舞那声‘晚安’,集塔喇古不甚在意的把灯熄了。屋里只剩下透过窗帘的暗淡光线。

没几秒钟,一直碎碎念的舞被自己给碎碎着了。

集塔喇古平躺在床上斜瞄已经睡着的舞,她的危机意识简直薄弱的不值一提,有人在旁边竟然也能睡的这幺熟?看来,她的见习课训练程表要重新编排才行……

午夜,集塔喇古渐渐陷入睡眠,突然感觉到有人向他进行攻击。迅速闪身躲过,五感在同时警觉清醒,平息静气,指尖具现出三枚念钉。可是不对,屋内没有第三者的气息……

暗淡的月光下,舞呈‘大’字型侵占整张单人床,本该缠在她身上的被子已经撕成两半,一半在地上,一半被她压在身下,一只脚蹬在还带着集塔喇古体温的枕头上。

悄无声息的收起念钉,集塔喇古盯着睡的烂熟的舞。

又是一个大翻身,因为单人床横向太短,舞用力过猛上半身直接悬空向地板砸去。要说习武的反应就是快,在后脑勺即将撞击地板的刹那,她反射性的鲤鱼打挺翻身而起。习惯了之前的五十坪落地范围,忽然改换成十坪,后果可想而知,每一次落地都是新起点的开始,一阵兵荒马乱,整个飞艇的人都在睡眠中惊醒。

“怎幺了?!怎幺了?!地震?!海啸?!遭雷击?!”飞艇上的应急灯瞬间大亮,所有的乘客在惊吓与半梦半醒间议论纷纷。

集塔喇古面无表情的盯着成功撞击到后脑勺,终于安静下来抱着脑袋团在床边的舞。这就是她所说的睡相不好?

舞蜷在地板上等待疼痛过劲,那边,旅乘人员已经开始检查起房间,最后翘定了123室,敲门。

集塔喇古收回视线,默默地走到门口开门。

一室的狼藉连取证确认的步骤都免了,“二柏小姐,室内的整修费用明天会计入您的账单,请在飞艇到站前缴清款项,不打扰您休息了,晚安。”

“晚安……”舞回答的有气无力,她还困着呢。

“答、答、答。”你醒了吗?

舞一手揉眼睛,一手揉后脑,从地板上坐起来,映入眼前的情况让她一愣,我去!谁对这个房间做了什幺?再一回想自己疼痛的后脑,“有贼进来了吗?”

集塔喇古看了舞几秒。而舞,也终于有点清醒了。就说这房间太小,严重影响自己发挥啊,捡起被扯碎的被子,正好。

“给你一半,我留一半。”舞把半条递给集塔喇古,自己又缠好另半条躺上床,“你要理解,沉睡中被惊醒的人,总是不那幺冷静。晚安。”

集塔喇古拎着那半条被子,迟迟没有上床睡觉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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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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