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段尹的温柔从容,玄湖的随性肆意,贺容的腼腆羞赧,洛霜最不习惯的,还是祁连的性子。
他那一张脸总是面无表情,神色淡淡的,却不冷——尤其是洛霜在他身边时,祁连看着她的漆黑眼眸中总充斥这浓烈且直白的情感。
大概是欲望吧。祁连一开始对待她就像是对待……炉鼎,一样。可是后来她在和他的一次直白的性事中哭了。
那会儿洛霜初到离忧阁不久,便从他们的态度和简单的谈话中得知自己大概要被当做炉鼎永远囚禁于此。
她一开始恨自己的弱小无力,受制于这四人,后来振作起来,为自己的处境争取一丝自由,一丝希望——
装作年幼无知的初生雏鸟,用带着朦胧雾气的湿润眼眸和从无所依靠到依赖他们的细微动作来赢得他们的怜惜与好感。
贺容用不着攻略,段尹率先败下阵来,看似精明风流的玄湖终于也会躲避着她的视线。
可是在祁连房内的夜里,他仍是像之前数次一样,神情淡淡地,朝坐在一旁惶然不安的她直白地说道:“坐上来。”
洛霜白着张小脸扭过头去,对这个人什幺招数都没用,她不想再听话了。
前几次她忍耐着坐在他胯间,小穴吞吐身下的巨物。她自己动累得要死,偏偏祁连闭着眼睛,一副无事一身轻的模样。
她不想只是个工具。
然而祁连并不像其他三人一样能够理解她的情绪,更不会哄她。他沉吟片刻,抱她来到自己床上,然后解开她的衣服。
洛霜抗拒他,力气却难以相比,在祁连一下子进入她的小穴后,她浑身颤栗着,攀上了高潮。
这个身体太过于敏感,轻易缴械投降。挫败感、不甘、委屈、恨意还有别的什幺情绪一起涌上心头。
洛霜哭了。
祁连停了下来。身下的少女黑发散乱在床上,像是开出一片黑绸做成的花。她胳膊遮挡在眼睛前,咬着嫣红的嘴唇,无声地哭泣。
他自来到蓬莱间之始,一心研究修炼与术式之道,对其他事情都不起任何兴趣。
也是这样的专心,让他能够成为大能。
身为炉鼎的少女,祁连是在意的,这自然是因为她有助于他的修炼。
即使感受着少女因为高潮而绞尽的小穴,如此爽快欢愉,他也总是克制着自己。耽于淫靡,并非正道。
可是现在……好像有什幺不一样了。
无法克制。
“……别哭。”祁连叹了口气,一直清明着、不曾染上过半分情欲的眼眸露出了一点无措怔然,“看见你哭,我的胸口会难受。”
他拉下温霜的手臂,第一次吻上了她因为发愣而微张的嘴唇。
“是这样做的吗?”
温霜讶然,看着祁连俯下身去,张口含住她的乳尖,舔舐,轻轻啃咬。她忍不住发出嘤咛,手指插入他的发丝。
“里面好热,好像在吮吸一样。”
温霜整张脸通红。至此之后,祁连大概是跟她做爱的时候说话最多的人了。
而且还都是面无表情或一本正经地说一些难以入耳的骚话。
“肏这里会更舒服幺?”
“你流的水……把床单都洇湿了。”
“想射到你的最里面。”
她恨不得捂住自己耳朵。可是湿润成小溪的花芯被祁连浅浅地抽插着,让她难以分心。
洛霜手臂揪住他散乱的衣襟和袖袍,拉扯着祁连。
祁连俯下身任她抱住自己,他环着她的腰,在她耳边道:“你喜欢这个姿势?”
“好像是能插得更深一点。”
洛霜报复性地掐他的肩膀,换来的是重重的顶弄。她软着腰随着他的动作摇荡,像是艘小船。祁连俯在她肩颈处喘息,终于在几十次抽插后顶入她的深处,释放出滚烫的精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