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修行ｘ能力ｘ成长

在升入一百层的这一个月里，舞跟奇牙还有卡娜莉亚被一群死命守层人事折腾的很惨，三人一直徘徊在一百三十层或一百四十层，无法上升。

而这一个月的赛后空余时间修行，舞明白了念的系统划分跟最基本的四大行。从最初的‘燃’，细分到‘点’‘舌’‘练’‘发’，增强自我意志。再到‘念’，细分到‘缠’‘绝’‘练’‘发’，专属自己念能力的研习。

做水见式的那天，舞见到了比丝姬的徒弟云古。一个不修边幅的戴眼镜大男孩，据说他已经在前几天登上竞技场的两百层。

看着那杯水在云古的操作下源源不断向外冒，舞在感叹之余觉得至少有了这招不怕在干旱之地渴死。

轮到舞，看着那一杯完全没有反应的液体，她默默检讨自己的修为太差。一个月的时间，连点成长变化都没有。

比丝姬坐在一旁托着腮。说实话，经过一个月的相处，她觉得这女孩跟自己不太像同一类人，可是事实又胜于雄辩。

“舞，你尝尝水的味道。”比丝姬指指刚才舞用来做水见式的杯子。

杯子里的水是普通的饮用水，所以她没多想，端起杯子很实惠的灌了一口。就一口，舞差点吐出来，可是又因为有人在场，这幺失礼的举动她实在做不出来，只能硬吞。好咸！

没错了，舞是变化系的。比丝姬看她拧着眉，就知道那杯水的味道应该是很刺激的，“不同的系统会有不同的水见式体现，像云古这样的就是强化系，而你，是变化系的。”

“变化系？”舞现在才知道，念能力是有分类的。

比丝姬画了六边图，标注了六种念系，“所属的念系跟本人的资质、性格和成长环境密不可分。强化系可将攻击、防守和疗伤等能力发挥到极致。而变化系则是将产生的气的性质或形状改变，在气与自己身体相连时威力巨大，一旦脱离威力就会骤减。”

舞看看云古，他的能力真实用，再看自己的，觉得有形无实。

“什幺系统都一样，没有绝对的强。”比丝姬似乎是看穿了舞的想法，“既然你已经知道自己的念系，那幺就要进入专属类别的修行。我在这里大概还能待一个月左右，希望你们能尽量发挥。”

只剩一个月，自己要更拼命才行。她要在有人可以指点自己的时候学到更多的东西，即使大部分都是基础。

夜里十一点多，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已经下了近两小时，似乎还有变大的趋势，舞起身告辞。她每周大概会来比丝姬这里四次左右，而离开的时间也很固定，绝不会超过十二点。

“云古，知道我今天叫你过来的用意吗？”比丝姬望向窗外，舞在雨幕中消失的身影。

“您收了新徒弟，介绍给我认识？”云古扶扶大黑框眼镜。

“你认不认识她不要紧，关键是要让她认识你。”比丝姬实在拿这个脑袋一根筋的徒弟没办法，“她用一个月的时间学会了你花半年时间才学会的东西，所以我才打算再留一个月……”

云古看着比丝姬，“师傅，您伤了我的自尊心……”

“人和人是不同的，虽然不知道她身边一直是由谁在指导，”比丝姬转过一直盯着落雨的视线，看向云古，“她的底子被塑造的比你好，而且，她比你努力，这幺说也不对，应该是她比我接触过的任何孩子都努力……甚至都不需要我的监督。”

云古站在逆光里，只有眼镜闪闪发亮，“师傅，您很喜欢她……”

“作为宝石的话，我是很期待她被雕琢成功之后的形态，”比丝姬继续转过头看雨，“我调查过她，但是只查到她十岁之前家里发生一次惨案，妈妈跟奶奶现在还躺在加护病房靠仪器为生，而这之后她的档案被全部抹销，完全查不到，而医院方面却会定期收到她家人治疗所需要的钱款……”

云古扶扶眼镜，“师傅您的意思是？”

“什幺意思都没有……”她的努力挑起了自己好斗的一面，如果有机会真想跟能力完成后的她交手看看。

舞走在雨中浑身湿透，虽然她已经可以让雨水落不到自己身上，但她就是想淋淋雨爽快点。路过一间餐馆，她拐进去买了几样小吃，上次她尝过味道很不错，这次就多买点给奇牙和卡娜莉亚当宵夜。按规矩十二点之前她必须向伊路迷汇报有关奇牙一天的动向，低头看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加快速度跑向天空竞技场，舞已经习惯不走门而直接从外面攀上位于一百层的房间，她每天离开的时候都会特意留好窗户。欸！竟然打不开？！为毛？！

黑暗中，突然一张惨白的阴森脸孔出现在玻璃窗前，在暗淡的月光下舞被吓得差点脱手从窗台上掉下去。反应过来就一拳捣上去，卧槽！特幺敢跑到姐的房间里装鬼，不想要命了！

那人没躲，窗户也没拉开，只是室内灯忽然被点亮。尼玛！伊路迷！！舞的拳头停在窗户上，从轻触的那一点开始，玻璃‘噼啪’脆响，然后裂开，最后散碎，落地……

“伊，伊路迷少爷，晚上好。”舞慌乱中抓住窗框，攀在窗台的姿势实在不方便行礼，只能先单膝点地，低头。你妹啊！还好收的及时。

“你也太慢了吧，八点就叫你去买吃的，现在都快十二点了才回来。”奇牙抱怨的声音在伊路迷身后响起。

奇牙简单的一句话，把时间地点人物事件统统交代清楚，舞满心感激，“对不起，奇牙少爷让您久等了。”

“三个小时，你做什幺去了？”伊路迷没有动，这也就意味着舞必须老实的待在窗台继续挨淋。

“这间店铺离的比较远，来回大概需要一个半小时的路程，”舞觉得自己的心脏又要麻痹了，擦！没事搞什幺突然袭击，“因为人多，排队大概三十分钟，突然下雨没带伞，所以就待在店里打算等雨停，可是向您汇报的时间就快要到了，所以，就跑回来了……”

“恩。”伊路迷向后退了一步让舞从窗口跳进来。

“买的什幺，我都快要饿死了。”奇牙走过来接过舞手里的牛皮纸包随手打开，“大哥你要不要吃？”

伊路迷低头瞄了一眼纸袋里的应该是炒面类的食物，“我吃过了。”

“请用。”卡娜莉亚从浴室拿来干毛巾规规矩矩的递给她，并不再多话。

舞背对伊路迷偷偷跟卡娜莉亚吐吐舌头，又转身向伊路迷行礼，“伊路迷少爷，我先去换件衣服。”

“恩。”伊路迷看着她从柜子里拿出衣服，然后走进浴室。

奇牙吸着面条，擡头看看伊路迷，又看看浴室的方向，大哥今天过来是直接撬了舞的门，如果不是自己跟卡娜莉亚想要过来找她一起出门吃东西，根本就不会发现他来了。

也不知道大哥在这房间待了多久，还好自己反应快先替舞撒好谎，等大哥走之后一定要跟敲她一笔，谁让她最近神神秘秘的一直单独行动！

舞从浴室换好衣服走出来，“奇牙少爷请您不要吃的那幺急。”里面还有卡娜莉亚的份。

卡娜莉亚在伊路迷面前是规矩的连呼吸都计算次数的，竟一直站在一侧连动都不敢动。

奇牙朝舞瞪眼睛，“我饿了。”

啧！看在你今天帮忙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舞不知道自己看着奇牙的眼神其实也是带着一点纵容的。

“你们关系很好。”伊路迷淡淡地插话进来。

请您不要这幺随意的就安插罪名下来啊！舞严正以待，“对不起伊路迷少爷，奇牙少爷，我逾越了。”

“奇牙，卡娜莉亚你们回自己房间。”伊路迷继续淡然的下达指令。

“是。”卡娜莉亚躬身告退。

“你们不吃吧。那我全拿走了啊。”奇牙连拿带捧把舞买回来的宵夜全部搜刮一空。

舞看着他的举动，把想说的话全吞了下去，看到伊路迷脸色不善，也不知道他又哪根神经搭错线，少招惹为妙，“伊路迷少爷，您这次来……”

“我不能来？”伊路迷低头看她。

我去！伊路迷用四个字甩了她五条街，舞瞬间感到两腿之间不存在的东西开始疼。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舞觉得自己就快被这种氛围压抑死。是什幺事情让他心情不好？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这货实打实属螃蟹的，全世界都任他横着走，谁敢招惹他？九族都不想活了吗？！

她有很多的秘密，即使这些都不是出于她的本意，但是也改变不了她有可能成为潜在敌人的风险，他该在她羽翼未丰的时候出手斩断？让她跟奇牙一同来天空竞技场，表面上是让她通过锻炼好得以成长，但其实他是在制造的机会让她露出马脚，奇牙，卡娜莉亚，和她，只有他们三人，他连暗插的管家都没有安排，就等着……而现在……

“跟我回枯枯戮山。”伊路迷用没有任何起伏的声调下达命令。

舞，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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