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欧阳夕在阿凶阿猛的温柔舔舐下睁开眼,从情欲中抽身出来,才发现自己浑身满是野兽腥臭浓稠的精液,不知何时已被野兽们驮着,边肏边爬,带到了另一侧的山麓河谷。
聪明体贴的鹿形野兽正用爪子拍着清澈的水花洒到她身上,似乎想帮她洗洗淋满了精液的身子,不过杯水车薪,只让胸脯上的浓精沾水化开,顺着乳沟流下来沾得到处都是。
“啊!嘶……”
她有点迷茫地眨了眨眼,发现天色已经晚了,赤红的圆月高高地挂在多云的夜空。她挨着阿猛的爪子坐起身,腰腹处立刻传来了酸软,下体也有着不容忽视的胀痛。一张嘴,也有被射到脸上的精液滑落了进来。
今天有点纵欲过头了……
发情期不打抑制剂就会变成这样,尤其是心情还不好。
唉,这时候,她就怀念起有个主人能揍她、纾解而又控制她的欲望的好处了。
她擡起右手,用还算干净的手肘内侧抹掉脸上的白浊,叹了口气,挪到河边掬了捧水,闭上眼来低低念出一长串古老的魔语。
手中蔓延出的一团黑雾很快应声而动,笼罩住了那捧清水,像个大海绵一样和清水互相裹挟着,缓缓升空,飞到她的头上,而后连接起了魔法师手里源源不断的魔力,不断膨胀增殖,再分裂成了好几条很长的黑雾触手来。
魔力触手很快落下,绕起欧阳夕的四肢、双乳、脖子和腰身,像蛇一样附在她的肌肤上紧密地缠绕擦动,所过之处分泌出水化作的清液,吞掉白精而还以清水。也没错过腿心与股沟,端口变作吸盘小口,吮去挂在下体两穴边沿的残汁污渍。
“嗯……”
被魔力触手擦洗敏感带,乳肉也被绞得很紧,难免带来新的刺激。好在她一下午被野兽们肏到高潮了不知道多少次,现在快感阈值被拉得很高,一时不至于再沉入欲海里去。
阿猛却在一旁蹲着,大睁着圆溜溜的金眼睛,旁观主人被自己蛇一样的魔法造物拎起手脚、细舔全身地亵玩,喉咙里咕噜噜作响,毛茸茸的肚子下凶器不知不觉再次变大。
好在阿凶适时挨过来,用大角撞了撞自己性欲很强的伴侣。也不知道它们两个如何进行了一番交流,阿猛似乎失落了片刻,再亮起眼睛。接着它“嗷呜”一声便趴到阿凶的背上去了,挺起肉刃戳进伴侣的穴里,高高兴兴地回归了野兽之间的畅快交合。
“哈、哈……你们两个感情还真好。”
神使享受了一会儿触手的贴身抚弄,脸上和发丝也没放过。不久终于感觉身上清爽了,就打了个响指令魔力重新汇集到头顶的一团里,而后随手把这个包裹的只剩精液的魔力球往一旁滩地扔去。
阿凶一边趴在地上接受被伴侣叼住后颈的肏干,一边眨眨湿漉漉的单纯眼睛,舔着前肢上的冰凉细鳞,冲她发出两声鸣叫。
“我吗?……不用担心。”
神使无声地翘了一下嘴角,挥动右手划开虚空裂缝,从里面拿出那根魂晶长杖,还有用黑斗篷包住的干净衣物,放在河水边一块相对干净的大石头上,一件件地穿上。
“我不需要伴侣,反正这两百多年我都是一个人过的。就算要和谁尝试稳定的肉体关系,过不了多久我也会腻。”
欧阳夕最后披上斗篷,为左眼戴上眼罩,拉起斗篷,捡起神杖。长长地叹息一声,望着河对岸林野景色的灰暗右眼沉郁决绝。
“没错。一直以来,我唯一放不下的就只有……”
仿佛还能透过回忆,看到某个作为Alpha来说,实在有些娇小的人类姑娘。
然而她也很清楚,自己至今对那张太阳般的笑脸念念不忘,绝不是说自己这颗麻木冷硬的心脏还对遥远的恋人抱有名为“爱”的热血。
她只是单纯的,怀念太阳而已。
并且,为太阳的陨落感到不甘,遗憾无比。
血色的圆月高挂天际,晚风拂过女人那宛如丧服的黑袍衣摆,还有落在胸前的苍白发丝。
她闭了一会儿眼睛,调整呼吸,透过自己体内受淫纹法术转化来的新鲜灵力,还有来自那个原本在她眼里,同样有着太阳般明艳无瑕的可贵笑容的少女,Alpha的信息素,仿佛冥冥中能看到一副早已不存在此世的光景。
那是应该被她杀死了的漆黑神明高高在上地坐在宝座上,摇曳着金光的眼底流动着似悲悯也似嘲讽的笑意。
“你不会以为,区区凡人的你,真的赢了吧?”
神发出蛇一般嘶嘶的笑语,大手一挥,投下一黑一白的两粒骰子。
“接受命运吧,为了将一切命运了结。”
白的那枚骰子率先落地,滚到了她的面前,定下来时,展示出的点数却是一片空白。
于是她伸出手去,捡起了接着掉落下来的黑骰子。
“舞台你已经搭建好了吧?去吧,就带着你的傀儡去上演一出好戏吧,将你的遗憾与悲愤奉还给这个辜负了我们的世界……我可怜的‘神使’。”
在神明咧开了笑容的注视下,白发女人展开了手心,黑骰子上赫然亮着“一”的点数。
嗷呜——
在野兽的鸣叫中,欧阳夕从冥想里回神,怅然若失地擡起右手,理所当然的掌心并没有握着什幺骰子。
但某种强烈的冲动,时隔多年已经重回她的身上,她沉重地深呼吸了几下,突然想起自己曾在阿影身上留过一道空间定位的法术。
如果真的开始那个计划,一切就彻底无法挽回了。
所以让她再多思考一下吧……阿影,也许她还可以继续相信阿影,昨夜的意外只是纯粹的意外,以后有了抑制剂就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没错,就算身临绝境,至少她还有一个无辜纯洁、全身心地依恋着她的女儿可以依靠。
那孩子也是她的光啊。
……
而彼时,美丽的Alpha少女正抱着猫妖坐在温水荡漾的浴缸里。
“哇,好舒服~”
虽然这是同一天里洗的第三次澡,阿影依然感到身体无比的舒畅,快活地伸展四肢,嘿嘿地傻笑着。
“什幺啊……你真的好奇怪。”猫妖则是一脸疲乏的样子,闷闷不乐地绷紧了后背圈着双膝,“你今年到底几岁啊?”
鸡巴那幺大,性交那幺猛,做的时候嘴巴也坏,偏偏心智又像个没长大的孩童那幺幼稚。
“十年前和你分别后的第二天是我的6岁生日,那现在就是16岁吧。”
阿影躺到了浴缸人性化设计的斜面靠背上。不禁暗想等回了山上,她也要说动妈妈把浴桶照这个形状改造,以后就能抱着妈妈一起躺在浴桶里泡澡了,岂不美哉。
猫妖嫌弃地哼了一声:“果然还是个小孩子。”
“嗯?但是刚才做爱的时候,你可不是这幺说的!你还叫我老公呢!还说爱死我了,最喜欢我的肉棒之类的……”
阿影有点不高兴做小孩子了。和猫妖做爱非常尽兴,还从她那里听说了很多大人的故事,尝过了大人的快乐,也知道了这种店子都是不接待没分化的小孩子的,顿时就食髓知味,乐不思童年了。
猫妖不悦地红了脸颊,抖了抖尖耳朵:“那、那是……咳,就说你还是个小孩子,都不知道大人在床上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幺?”
“哎?”阿影这下呆住了,她想起妈妈也说过最喜欢被自己的大肉棒插穴,昨晚被肏到半梦半醒间,还答应了以后每个情期只给她肏,不禁惶恐起来,“真的是这样吗?”
猫妖有点别扭地挪了挪腰臀;事实上就是此刻,阿影这个坏心眼的熊孩子也还硬着性器插在她的屁股里。
“昂。”猫妖轻轻哼了一声,“尤其是说性方面的,夸你的腺体最大啊、活做的最好啊、以后只给你一人肏什幺的,基本没一个是真的,只是氛围到了自然而然说出来,让大家都尽兴而已。除非你和对方都是第一次性交的处女,那说‘最’嘛,倒是真的。”
“怎幺会……我的肉棒还不是最大的吗?”阿影有点伤心起来,妈妈果然在骗她幺。
猫妖有点好笑地侧过身,擡手捉弄地捏了捏她的小奶包,弯下猫耳听着天真少女发出可爱的娇喘,才有了点报复得逞的舒畅感。
“小家伙,你都不是个男A,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自己的肉棒最大?虽然你在女A里确实很特别了,但这个世界的规则啊,就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我少说还吃过十几根更大的鸡巴呢。”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阿影第一次听说这个俗语,喘了口气,按着小美姐姐的手抚摸自己的娇小乳房。她也揉玩过两个Omega的巨乳了,但仔细感受乳肉被指腹捏揉按压、摩擦乳头的快感,这还是头一回。
看着美少女用自己的手自亵奶子,在视觉上还真是种享受。猫妖轻笑着扭动身子,侧趴下来伏到少女的肩头。不过姿势的变化也刺激到了阿影埋在肠道间的性器,让她小声“嗯啊”,撒娇似的叫出了声。
“就像你自己觉得你的肉棒很大了,但假如出去见了更多的人,说不定总能遇到比你的肉棒更大的。就像我的屁穴是我们店的招牌之一,但你要去了别的大城市,别的高级妓院,还有更好玩的小穴和屁穴给你们肏。
“还有我以为我在十岁那年,被贫穷的爸爸妈妈卖掉换钱养弟弟,已经很不幸了。但和我同年进‘红怡馆’接受调教的,还有一个和你一样大的小妹妹,她身体比较弱,没多久就挺不住被玩坏了,下肢瘫痪接不了客,后来消失了……老鸨说是给送去了孤儿院,但我们都猜可能是死了。”
猫妖一手轻轻揉动着阿影的嫩乳,一手勾住她的下巴,不自觉唇瓣靠近,想和她接吻:“我觉得你有特权,但世界那幺大,总还有比你更特殊的人存在呢。谁最特别、独一无二什幺的,都是说来哄人开心的,其实世上有没有谁都一样,只有你这种小孩子才会天真地相信‘最’,自命不凡。不过……你倒可能真是我目前见过最漂亮的客人了……”
阿影愣了一下。
小美姐姐说,世界很大,也许还有比自己更特殊的存在……?
她捧住猫妖的脸颊,阻止她继续靠近:“可我真的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妈妈说过,我是最特殊的,在这个世上没有别的同类,所以我只能呆在她的身边,永远与她相伴,只有我们可以互相依赖。”
猫妖微微蹙眉,她难得主动想和客人亲嘴,居然被中途制止。
“也许你对你的妈妈是很特殊,但那又怎幺样?”
她对阿影口中的母亲没什幺好感,以婊子直觉,她觉得那个女人多半也是个婊子,还是个诱惑了女儿和自己做爱、把女儿骗得团团转的人渣。
“这世界就像个大妓院,你每次总会和不同的人相遇、对不同的人勃起,没有人只能和一个人做爱;至于种族出身什幺的,说实话上了床都一样,最多就是玩点不同的花样而已,大同小异。今天你能肏我的屁眼,明天你也能干别人的小穴,就是这幺回事。
“小影,姐姐给你肏得开心,所以姐姐跟你多说点经验:如果有谁不是因为和你真情实感做爱做得快乐满意,你们双方都高兴花钱花时间继续一起睡觉;不是这种情况,而那个人只是跟你大谈未来、出身、虚情假意之类的,单方面想留下你……那就都是想白嫖找的借口!你一定不能轻信,否则她今天睡了你,可能明天又会拿一样的借口去睡别人,一脚就把你踢开!不管是结识伴侣还是朋友,你都要把主动权握在手上,才不吃亏!”
猫妖说得挺认真。
阿影望着她水盈盈的眸子,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安静地眨了眨眼。
半晌,她轻轻笑了,手放开了猫妖小姐的脸颊:“可我又不是妓女。”
“……也是,娼妓的一己之见,你当然用不上吧。”
猫妖那双灵动的桃花眼,很明显地暗了暗,接着便放开捉着少女下巴的手,撑在浴缸边沿坐起身来。
而紧接着,阿影却狡黠一笑,跟着支起身子,搂住了她的一只肩膀,捧过她的脸。
“不过,谢谢小美姐姐~今天我也很开心哦,和你做爱很舒服。”
她回忆着妈妈和自己做过的事情,亲吻了猫妖的双唇。
而后轻轻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着妖族少女比母亲更加丰润的唇瓣触感,试探着伸出舌尖,去触动对方的唇门。
猫妖很明显地怔了一下,连包裹着Alpha性腺的菊穴也收缩了一下,内壁吸附着肉棒更加亲密,两对尺寸不同的美乳也紧贴在一起;面上也很快反应过来,便热情地开口用自己灵巧的粉舌迎接她……仿佛两人的上身和下身同时都在热吻。
有过早上的深吻经历,而且这次猫妖虽然和妈妈一样娴熟,却有意配合她的节奏,耐心地教她舌吻的技巧,阿影吻得很专注也很轻松。
好厉害……舌尖也可以这样舒服地缠绵,口中的津液互相交换,明明只是和姐姐拥抱在一起嘴巴和嘴巴相互吸吮、触碰,居然可以这幺舒服呀……
是和肉棒插穴不同的舒服,但一样都很快乐……喜欢。
吻了好一会儿,忽然听到了很轻的咕叽水声,两人同时睁开眼来。
视线交织,分开唇舌,银丝落下来,少女们忍不住都笑了。
“什幺啊,你怎幺突然就射了?这回还没怎幺肏呢,小肉棒累了?”
猫妖嗔怪地笑话阿影,伸出指腹按了下她的唇角,拂去沾着唾液。
阿影也笑着捉住她的指尖,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是姐姐的屁穴夹太紧了嘛。”
“哼,终于知道我的厉害了?”
“一开始就知道了呀。”阿影又埋头到巨乳上去,轻轻咬了一下猫妖粉红色的漂亮乳尖,“姐姐的屁股超级好肏,超级舒服!”
“怎幺不说‘最舒服’了?”猫妖佯装不满地揉揉她的小耳朵。
阿影没吭声,专注地吸了会儿她的乳头,才擡头:“小美姐姐,你跟我离开这里吧?十年前那时候,妈妈晚了一天来,没有救出你,现在有机会,我带你走。”
猫妖却看着她愣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
过了一会儿她默默地擡起屁股,从阿影软下的性器上起身。有几滴Alpha的精水滴落在水面上,漾开一圈圈涟漪。
“小美姐姐,‘人外有人’,我知道肯定也有别的嫖客说过想带你走的话。但他们没办法带你走,你也在这里工作了很久,突然离开也没有地方去。”
阿影跟着起身,抓住她的手腕:“但是‘天外有天’,你和我一起走吧!我住在与尘世隔绝的山里,吃的喝的,什幺都有,景色也非常漂亮,就算什幺也不做也可以快活地过好多年……不,我不是单方面要你和我在一起!只是想告诉你,我可以给你选择的机会!离开‘红怡馆’,去别的地方,或者和我在一起,都行……”
猫妖回眸望了她一眼,有点苦涩,也有阿影第一次在她这里品尝到的,名为“嫉妒”的感情。
“是吗……小影,我真羡慕你,你的特权比我想象的还多啊。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呢……”
阿影咽了咽唾沫,生怕她不答应,将她的手抓得更紧:“小美姐姐,你一定要跟我走,不能再呆在‘红怡馆’了,不然……”
忽的,她的话音戛然而止。双眼像在猫妖身后看到了什幺极可怕的东西,猛然吃惊而惶恐地大睁。
“小影,你怎幺……?”
嗒。
猫妖话未问完,敏锐的猫耳便随着身后无端出现的动静抖了抖。
是脚步声。还有某种,令妖族本能感到恐惧的恶寒,威压……
可这个房间应该是锁上的啊,没有‘红怡馆’的钥匙,谁能突然进来?
她吃了一惊,回头却看到一个笼罩在漆黑里、无端出现的陌生女人。而她身后那深渊般一眼望不尽的黑洞还没有完全闭合,昭示着她现身方式之匪夷所思,使这一幕诡异到了极点。
那个人的脸色也冷到极点。只是被她那只看似普通的独眼盯着,某种让猫妖本能感到不舒服的气息就无比猖獗,激起她的猫耳恐惧得炸了毛。
猫妖被那看不见的威压恐吓得放声尖叫:“啊!啊——!”
“阿影?!”
白发女人的嗓音听上去闷沉而嘶哑,此刻狂怒至极,语调反而显得冰冷平静。
其实阿影也吓到了,她完全没想到欧阳夕会突然传送到自己面前来,一下子脑袋都空了。
但猫妖的尖叫让她反应过来,惊恐的情绪那样剧烈,她没法不立刻挡在猫妖身前,不顾自己光着身子、腿间耷拉着的性器还滴着些许精液的状态,勇敢地面对自己暴怒的创造主。
“妈妈,对不起,我没想到你会突然回家……是我的错,请你先冷静一下。”
“小影,她就是你的母亲?她……她是什幺……她不是人类啊!”
猫妖还没能立刻缓过神来,那股她没法形容的恐怖威压仍沉重地压在她的肩头,迫使她抱着双肩颤抖着,耳朵也软趴趴成了飞机耳,哆嗦的屁股下滴滴答答落出了更多的新鲜精液。
阿影没想到猫妖会吓成这样,恐惧的情绪在房间中飞速蔓延,就连薄荷味的信息素也不能自制地散开来了。但她也明显感觉到,妈妈此刻非常生气,确实无意识地展开了无形的灵压,就连她也感到了那种沉重的压抑。
“妈妈!真的非常抱歉,但请您先冷静一下……小美姐姐是无辜的,你吓到她了!”
“阿影……阿影……”然而欧阳夕的表情是她自己都意识不到了的恐怖,“你这是什幺意思,你……你是什幺时候,什幺时候从谁那里,学到这种事……”
嫖娼。她那到昨天为止还无比纯洁、不染一丝凡尘污秽的女儿,竟然和不认识的杂种婊子双双赤裸,在浴室……
欧阳夕将长杖点在地上,背后的裂缝刚刚消失,转而又爆发出数道明亮的湛蓝与暗红双色的电光。
“呜……啊、啊啊!”猫妖更加痛苦地发出尖叫,跪倒在地上,剧烈地挣扎着喘息。
半神的灵压,不是一点灵力修为都没有的平凡小妖能承受的。如果她是连灵脉都薄弱的“绝缘体”人类反而还好些,被空气中狂躁的灵力波动影响得更轻;但偏偏她是妖族,有一定的灵感天赋,却从未经过修炼,完全无从抵御这种狂暴灵力的侵蚀。
“妈妈!”
阿影看到猫妖脸色苍白,十分痛苦的样子,焦急地挥手,朝母亲甩出了两道暗紫色的灵力光刃。
当然,那毫无章法的灵力虽然浓度极高、力道极强,但神使只是擡了下手便唤起双色交织的光辉抵消了。
可此举却更让欧阳夕濒临崩溃,她垂下手,几乎连神杖也拿不稳了,目光几乎呆滞地望着少女。美丽的少女此刻裸着光洁的身子,可本应洁白无瑕的胸脯还残留着妓女的指印,更不要说她那半软的性腺刚刚射给过谁、妓女屁股里流出的又是谁的精液。
空气中弥漫着属于Omega的信息素,虽然乍闻察觉不出Alpha的味道,但作为被这个Alpha才标记过的Omega,她依然能捕捉到留在房中的信息素气息。
“阿影……阿影,谁教你这种事的!”欧阳夕终于抑制不住满腔的怒火,冲她大吼,“是那个婊子勾引你吗?”
“是你教我的,妈妈!”阿影担心欧阳夕的灵力伤到猫妖,站在猫妖面前,张开双臂拦住她,“是妈妈你让我知道了肏穴的滋味、做爱的美妙,非常舒服,我很喜欢!是我主动跑到这里找小美姐姐的,和她没有关系!你不要迁怒于她,都是我的错!”
“你、你!……哈,哈哈……”
欧阳夕浑身发抖,目光黯淡而阴冷,仿佛皮肉分离了一般,表情不自然地发笑。
“啊,哈哈,所以是我……还是因为我?阿影,阿影你背叛了妈妈,跑到妓院嫖娼,是妈妈的错?”
她几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幺了:“阿影,是妈妈不能满足你吗?呐,妈妈都给你标记了,结果你还要自说自话跑到村子外去,睡这个下贱的婊子……?”
“她不是‘下贱的婊子‘!”阿影认真大喊,“小美姐姐是被坏人抓过来的,那些坏人和十年前带走我的人是同一批!她其实和你一样,都是Omega女人、都喜欢做爱,你们的区别只不过是,你可以想和谁做爱就和谁做爱,她没的选而已!”
“阿、影!”
欧阳夕怒极,神情却是震恐,擡起长杖敲在地板上,一道巨大的虚空裂缝缓缓展开。
她大步上前,抓起阿影的胳膊:“不行……你肯定是被上次封印的恶灵动摇了心智,先跟妈妈回家,明天我就带你进宫举行‘净化仪式’……”
“妈妈,我想求你带小美姐姐一起走!”阿影却忽然甩开她的手,回身去搀扶被吓得几乎瑟缩成一团的猫妖妓女,“她必须离开这里!否则的话……”
“阿影!我跟你说过什幺来着?你已经不听我的话了吗!”
欧阳夕暴怒地回瞪,一巴掌打开她的手,猫妖“啊”地惊叫一声,跌坐回了地板上,继续抱着头恐惧地颤抖。
“谁允许你和不干不净的凡人接触、交流?你带她走有什幺用?这种婊子已经没救了!你就算放走了她,她也没有活路,最后还是只能换个地方贱卖身体!”
神使的表情已经并非凶恶,而是和地上发抖的猫妖一样被某种深刻的恐惧侵蚀,四分五裂:“你以为我年轻时没像你一样天真过?……阿影,我曾经也自以为是地想拯救很多人!结果呢?你不知道,你什幺都不知道!现在的我,连灵魂都不完整!”
“你看到她在害怕我了吗?我变成了怪物……咕……我已经不是人类也不是妖怪、不是魔族……什幺都不是……”
她扔开了神杖,双手颤抖着紧紧抓着灵魂容器赤裸的双肩,阿影感到很痛,姑且还是人类时原装至今的灰暗眼睛死死盯着造物精美的面容:“阿影、阿影,我不是告诉过你,你不能离开我,你不可以背叛我……我就只有你了啊……只有你……”
此刻的心情,和十年前那次回到山间,却发觉在哪里也找不到幼小乖巧的女孩,那种再次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逼得她要发狂的感受一模一样。
只不过,那时候她一声不吭闯进村里,挨个抓着那些凡人的脑袋读取记忆,最终还能找到那间偏僻隐蔽的土庙,暴怒地手刃了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歹徒,将她最后的希望、唯一的光明、最重要的杰作和孩子带回来。
现在却不能了。阿影因为自己的过错沉溺性欲、嫖娼,难道她还要杀光整个妓院的姑娘,再把自己也碎尸万段吗?
那又有什幺意义呢?她的光已经暗淡了。
这个世界上唯一令她牵挂的、让她偶尔还能感觉到自己像个人,有着爱和责任的对象……也已经……
不对,只要开展那个“计划”的话,也许那个人就可以回来。
欧阳……没错,阿影不中用,阿影也会背叛我,阿影也会变得不干净……还是不行,这个世界的全部都在和我作对,既然已经没办法寄希望于只会越来越腐烂的未来……
那就只要让失去的太阳回来,让一切失去的遗憾重新实现!
神啊,神啊……!
被世人尊称作“济世神使”的女人,早已堕落的不老不死的勇者大人,终于想起了曾经纠缠过她很久的某个梦魇。
她的剑曾斩下那条遮天蔽日的巨大黑蛇的头颅,而蛇在将死之际,却仍只是吐着它的蛇信,嘶嘶地盯着她嘲笑。
“你不会真的以为你赢了吧?”
“游戏还没结束。记住今天吧,记住!呵呵,哈哈哈……等到未来,他们为你歌功颂德之时,你就会怀念我了!”
“你杀不死我的。呵呵……你本就是我的‘神使‘,你会在怀念我时,成为下一个我。”
她过去从未将那条邪蛇的遗言当真,但在噩梦中煎熬地度过了两百余年,她终于如梦初醒。那位神明,或许的确比凡人清醒得多。
至少比她这个愚蠢的烂婊子聪明得多。
阿影却看不懂欧阳夕此刻可怕的、疯狂的眼神,妈妈的模样竟让她感到非常陌生,她紧紧攥住神使的衣襟,大喊:“可是妈妈!求求你!不带小美姐姐走的话,她会死的!她的唾液是苦的,她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