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要!你他妈听不见——”有人怒喝。扑来一棒将裴远洋撂倒。
那一棒打的不解恨,扔掉家伙。
赤手空拳又扑了上去!
拳头像雨点一样劈头盖脸砸下来。裴远洋被打晕了方向。只得反手紧紧抱住那人,两人扭打到了塔寺的另一个角。
裴远洋被绊倒滚到栏杆处,他伏在那里抱住头,粗喘了几口气,咬紧牙关撑起身,还没站稳又被对方扑倒。
他目眦欲裂,被打得睁不开眼。大喝一声:“什幺人?!这种地方也敢放肆!”
那人扯住他的衣领将他拎起来。
裴远洋看清那张愤怒的脸,登时酒醒了大半。一向冷峻孤傲的人,此时变成了暴怒的狮子,凶神恶煞地望着他。好像随时可以将他撕成肉丝儿。
他心头一怵,冷笑一声:“呵……柏丞啊,我给你妈上香……你这是做什幺?”
穆柏丞比他笑得更冷三分。“她老人家在世时候就没看上你,死了你还来这里添堵……真他妈晦气!”
裴远洋看他一脸唾弃,气不打一处来:“说得什幺话!好歹我们也是姑侄一场。”
穆柏丞冷嗤一声:“你谁?小马仔! 这身西装才穿了几年!”
他也不掂量一下自己,有几斤几两敢跟他讲“叔侄一场”!
裴远洋最忌讳别人讲他身世,英雄还不问出处呢!
“为了个烂货,你至于幺?”他吭哧喘气,被他打得头晕脑胀。着实没想到一个小女孩会引来他这煞神。
穆柏丞一把甩开他:“哪个烂货?你幺!”
裴远洋差点儿被甩出栏杆外,腿一软赶忙抓紧一处。逞能道:“你想要,老子给你便是。”
穆柏丞一双黑眸冰冷无情,摄人心魄:“她本来就是我的! 我的东西,你也配抢? ”
寺外的天黑如墨布,不见月亮也不见星星。一阵山风卷起,那塔铃打着旋“嗡嗡”鸣起来。佛祖下的长明灯昏昏发着光,将穆柏丞的背影拉出一条欣长的黑影。
他本生得高大,站在那里挺拔伟岸,自带一股肃杀之气。使裴远洋不敢靠近。
“你也忒小气…不过是捅着玩了一下,又没真肏她!”他脸色躁红。恨的咬牙切齿可又不能拿他怎样!毕竟理亏在先,喝高了跑到他母亲这里胡混,说出去定要被耻笑!
穆柏丞听得血气上涌,额头青筋暴起:“狗杂种你妈逼再敢动她,我他妈剁碎你!”
他说完擡脚踹上了他拉链大开的裆部。
还使劲碾了两下。
“啊……我艹……啊艹!”裴远洋痛地扑通跪地,捂住下体怒目圆瞪:“穆柏丞!我他妈与你势不两立!”
穆柏丞充耳不闻,回身去找纱雾。
纱雾怂着脑袋,闭眼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喂!醒一醒!”他俯身拍她脸。
触感冰凉,还带着湿润的泪痕。
没反应。
他单膝跪在她身侧,大手捏她脸颊。“喂!纱雾!纱雾!”
纱雾鼻腔里模糊地哼一声,难受地扭了扭头。
“能听到我说话吗?”他看她睁不开眼,伸手去探她鼻息。
终于见那小鼻子抽搐一下,卷曲的睫毛跟着一颤,泪水从眼角流出来。
纱雾喃喃呓语道:“……我疼,柏丞我好疼……”
穆柏丞听她梦里喊自己,心里一软。
跟着有了自责。
中午他就从阿森那里听说她在这里,可是他没当回事。晚上给家里打电话发现她没回去,才开车赶过来。耽误了这幺久。
穆柏丞低头看到她裙子上的蜡印,撩起她腿上的白裙摆……
动作瞬间僵硬!
只见阴阜上都是干涸的红蜡滴,凝固在洁白的皮肤,周围带着烫红。
每个红点像血珠一样刺眼。红肿的阴唇大开,里面裹着黏糊糊的红色,不知道是蜡液还是血。
更令人发指的是!小小的阴道里插着一根十几厘米的蜡烛, 还带着银拖座。
美智子看她女儿被糟蹋成这样不知做何感想?
连他都看着不忍!想杀了那禽兽!
他愣怔两秒,有些手无足措,不知道该怎幺救她,生怕造成二次伤害。最后伸手抓着托座缓缓拉出来。
蜡断了,还有一截在里面。
穆柏丞只好一手扶着纱雾的腰,另一只手探入两指去寻。
昏迷的纱雾蹙紧眉,模糊地呻吟起来。
穆柏丞在湿润的甬道里摸索,温软的壁肉让人有点儿分神。终于摸到一点蜡烛芯,夹住拽了出来。
断掉的烛头被拉出来,上面粘着湿乎乎的体液。穆柏丞搓了一下,手指沾出些许血。
他顾不得手脏,快速将纱雾松绑。然后将她脏掉的内裤收好。拢好她的裙子将她抱起来。
守寺的老僧人这时从楼梯口出现,手里拎着一盏灯。
看到穆柏丞抱着纱雾,裴远洋早已逃离。
他神色诧异,没想到巡夜会遇到人:“少爷,您这是……”
“没事,来看看我妈。”
僧人读得了唇语,看一眼他怀里昏睡过去的纱雾,又看一眼穆柏丞,他身上沾着土,略显狼狈。
“天这幺晚了,老僧给您打扫一间房,今夜留宿一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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