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的话让鱼飞的心儿,扑通扑通的跳着。
她的双手往前,勾着慎肆的脖子,低声嘟囔着,
“鱼儿又不真的是。”
说着,她擡起羽睫来,看着阿玛,又感叹道:
“如果真的是就好了。”
慎肆没有应声,只是将她抱紧了些,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肩上,才是问道:
“后悔吗?往后,鱼儿一辈子都得与阿玛这般偷偷摸摸的了。”
京中贵人多如牛虻,在这近郊的村镇里,谁知道来的是哪个高门大户里的贵人?
慎肆和鱼飞可以在这里做一对寻常的鸳鸯。
可是回了京城,他是慎亲王,她是慎亲王府的和硕鱼飞格格。
无论鱼飞嫁不嫁,她若要与自己的阿玛继续这段悖乱的苟且,他们就只能一辈子这样偷偷摸摸。
靠在慎肆肩头的鱼飞,这才弄明白,原来阿玛还挺在意这件事的。
她急忙攀着慎肆的肩,擡头来看他,道:
“阿玛,鱼儿只是说说而已,只要能与阿玛在一起,鱼儿怎幺样都没有关系。”
一直以来,她都是只想与她的阿玛,永永远远的在一起,永远的,彼此只是对方的唯一而已。
这是鱼飞的本心,说想成为慎肆福晋的话,也仅仅只是在这本心中,生出的一丝不可能的野望罢了。
慎肆怜爱的抚摸着女儿的脸,他的心中有些涩意,可怜了他的女儿,就只是因为他舍不得推开她,不能狠心的斩断他们之间这一点悖乱的占有欲。
是他为这样纯粹的关系,添上了他的情欲。
他要的不仅纯粹,他还要在他的女儿身上,泄他的欲。
是他自私了,因为他的自私,他的鱼飞,便永远都不能成为一个堂堂正正的福晋。
哪个有能力的男人,能忍受自己捧在手心的女儿,去给别人做见不得光的暗室?
对于慎肆这样的男人来说,他的和硕格格成了暗室,更是对他的一种矛盾的屈辱。
他一手造成的屈辱!
慎肆不说话,紧抿着唇,将鱼飞抱在怀里,如同她小的时候,他经常抱着她,让她坐在他的膝上那般。
那时候,他的内心是纯粹的满足与怜爱。
“阿玛~”
鱼飞的手指,轻轻的抚上慎肆的脸颊,又来到他的眉间,将他深锁的眉头抚平。
他低下头来,漆黑的双眸看着她的脸,擡起手来,握住了她触着他眉头的手,将她柔嫩的小手拿至唇边。
轻轻的吻着她的指尖。
总能这般,他很轻易的,就对鱼飞动了欲。
“阿玛~~”
鱼飞轻声的唤着,以为慎肆又要来与她缠绵,内心不知怎幺的,有些期待,有些罪恶,又有些害怕。
慎肆却仅仅只是轻吻了她的指尖,又张口来,咬着她葱段儿一般的指头,他闭眼,沉声说道:
“方才我让奴才们唤了镇长来,给这镇子添了些银钱,晚上就在咱们宅子外头放烟花,今儿晚上......阿玛想让鱼儿高兴。”
这是他对她的讨好,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宠爱。
也是一个父亲,为了哄女儿开心,用的一些小伎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