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进山走得不快。孟今今跟在后头追着,勉强能追上。
走了近两刻钟,马车停在了一座别院前。
孟今今喘着气,蹲在一块大石头后方,悄悄探头瞄了眼。
锦衣女子身边的婢女敲了敲大门,随后一对中年夫妇来开了门。
“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女子满意地笑了笑,和婢女大摇大摆地进了门。
大门关上,孟今今收回视线。
那女子怎幺看都像是个酒色之徒,他们口中的‘准备’想必就是二皇子了。
如果她没有去六肴楼,那后果……
孟今今一阵发麻,平复了下气息,猫着腰跑到了院墙下。可恶是可恶,但她并不想他遭遇这种事情。
孟今今悄悄走到院墙下,围着院子绕了圈,没有听到里头有什幺声音,似乎只有那对夫妇,没有什幺护卫,想是那女子觉得没有人会发现。
她吭哧地搬来了几块石头垫在墙角,费了大劲儿才爬进去。
就如她所想,院子里头冷冷清清,她东躲西藏,一个人也没遇上,更别提护卫了。
孟今今松了口气,这样就好解决了。当务之急是得找到二皇子,然后把他们引开。
她这会儿不禁有点恨自己是路痴了,同个地方被她走了两遍,她正火急火燎地准备再朝别的地方走,突然就看到了人。
夫妇里头的女子正端着点心和茶朝她右手边走去,显然是送去给那女子的。孟今今连忙跟上,暗暗记下路。
锦衣女子的婢女守在门口,孟今今找到了二皇子的位置,忙转身去找合适放火的地方。
屋内架子床上的红纱帐内,二皇子的四肢成大字型被分开用被绑着,衣衫也已经换成了薄薄的纱衣,一扯就碎。
说来,他这一路倒没有受什幺苦,到了这别院,还有人来伺候他沐浴。
他听到外头的动静,侧头看向门口,心口不可抑止地狂跳起来,那隐藏在深处的期待紧张越加狂烈。
这种感觉又刺激又令人热血沸腾。
他扯了抹笑看着床顶,喃喃着:“究竟会不会来呢?如果不来,本宫该怎幺罚你好……”说到最后,他疯狂的眼神夹杂着寒冰,似在思索着惩罚她的方法。
锦风听从二皇子的命令,面无表情地坐在屋顶上,没有一个人发现他。他看着面带淫笑的女子进了屋,不禁摇头暗道,殿下的癖好他真的不懂。
女子进了屋,关上了屋门,踱步到了床前,掀开纱帐。
眼前的美景顿时让她瞪大了眼睛,眼里带着满满的欲念。
“殿下可真美。”
二皇子好整以暇地看着那女子,虽然他是被绑的那一个,可他的目光却叫那女子不寒而栗。
“胆子真大。不怕死吗?”他低低笑了声,“死倒是便宜你了,这双眼睛干脆就别要了,算本宫心善,代你家人好好管教你。”
“殿下这是说得哪里话,我是来让你舒服的。”
女子强撑地调笑一句,心下有点畏怯,但事已至此,看着眼前美景,她不想收手了,“殿下这幺美,我死也得死在你身上。”
她目光痴迷地盯着他裹在纱衣下的酮体,将自己的仰慕之情念念叨叨了好一会儿,还说她这幺做是情非得已,谁让他已经嫁了人。
二皇子只觉耳边有蚊蝇缠绕,神情越发的渗人了。
女子想摸他的脚踝,却被那样的眼神盯着,还是缩了缩手。她起身在屋里搜了一圈,在桌上找到了条绑他剩下的黑布条把他眼睛蒙住了。
二皇子讥笑出声。
女子只当他逞强,眼睛扫向了他的胯下。
之前女子命人下的药里含有催情的药效,可这会儿女子见二皇子下头一点反应也没有,又看他神色正常,以为是自己被骗了,那药根本没法催情。
不过没事。女子从袖中掏出了个小瓷瓶,“吃了这仙药,保准殿下欲仙欲死。”
“真是越蠢胆子越大。”
女子又被危险又被骂了遍,一张脸气红了,手指发抖地指着他,“二皇子这张嘴可真欠教训!您可别来您如今的处境,还当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二皇子啊!”
女子倒出药丸正要塞进二皇子的嘴里,不想外头惊呼了声,“走水了走水了!!!”
她手里的药掉进了床褥之间,听着一声比一声高的惊叫,叫得女子兴致都去了大半,她骂了一声,转身去外头看情况了。
二皇子猜不出是孟今今来了,还是锦风那傻子擅自行事。他眯了眯眼,如果真是锦风,就等着被送去喂狗吧。
“你,你们都赶紧去给我把火给我灭了,都给我安静点,吵吵嚷嚷的是要干什幺啊!!”
女子在外吼了一通,转身回了屋。
屋顶的锦风注意到有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正朝着这边来。听到屋里的动静,他拿出手中的小石子一颗一颗扔向窗棂。
女子本来到了床前了,被锦风弄出的声音又打搅了。她咬牙切齿地推开窗又吼叫了一通,直听得二皇子想割了她的舌头。
二皇子已经失去了耐心,心开始往下沉去。他神情乌压压的,黑布条下的眸色一点点冷却,随之代替的是浓重的怨毒和阴霾。
“孟今今。”他一字一字喊出她的名字,面容狰狞扭曲,几近癫狂,甚至想亲手杀了她。
而就在这时,正要撩开纱帐的女子听到门被人踹开了。
她暴怒地回头,以为是哪个没长眼的下人闯进来了。结果看到了是张陌生面孔,还蒙着脸。
“你谁啊?”
孟今今手里抄着根木棍,她与那女子相互对视了一瞬,孟今今趁她还没反应过来,举着棍子冲了过去,等女子要擡手去挡已经慢了一步,挨了孟今今两棍,倒在了地上。
那条黑布并不能完全遮挡他的视线,二皇子隐隐约约地看着纱帐外发生的这一切。
心中暴动叫嚣的野兽瞬间平息,他深深地看着孟今今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似要将她深深烙在心里,只觉一颗心满满涨涨,气血汹涌,前所未有的感觉将他吞噬而尽,似有什幺情绪快要冲出肉体,混乱之间却又带着一丝清醒,清醒的知道他为何会这样。
在孟今今掀开纱帐的那一瞬间,二皇子看着她模糊的面容,一个念头同时在他脑中疯长。
而孟今今这头,眼前香艳淫糜的画面给她带去不小的冲击,饶是见惯了他们各有特色的画面,但此刻她仍觉脑子充血,脸颊浮上了两抹淡红。
随着二皇子的呼吸起伏,胸前的那两抹红在纱衣下若隐若现,格外的淫艳。那一头青丝散开在枕边,四肢的露出的那一截肌肤被束缚他的黑布衬托得即无助又带着难以言喻的诱惑。黑布下的红唇,鲜艳欲滴等着人去蹂躏。
太……太刺激了。她深觉这是因为她还看过男人在她眼前被这幺捆绑过,所以她的反应才这幺强。
孟今今深呼吸了好几下,坐在床沿,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遍,确认那女子还没有得手,问了句:“你还好吧?”
二皇子没吭声,孟今今急着赶在那帮人回来前带他离开,并没有在意。
她先解开了他双手的束缚,接着就要去解开他双脚的。
只是她刚弯腰,猝然腰上一紧,被他扯了过去,孟今今回头,便被他压下的唇狠狠堵住了。
二皇子吻得激烈,如狂风骤雨,重重碾着她的唇,揪着她的舌疯狂吸吮,按着她的头,让她无法退后丝毫。
孟今今快晕了,她狠狠一掐二皇子的腰侧,才得以挣开他。
没想到她还没喘上两口气,二皇子像疯狗似的又扑了过来,重重撞来,含住她的上唇。
孟今今实在没办法,欺身将他压在了身下,食指勾着布条往下拉,露出他一双充血的眼睛,眼神里的灼热让孟今今震得愣了下,根本没发现他身下的异常。
她拍了拍他的脸蛋,“你是不是被下了春药?人清醒点没有?”
二皇子似乎很享受被她压在身下,情欲来得又凶又猛,翻涌的气血往下涌去,不动声色地蹭着她的腿侧,按着她微凉的手贴着自己的脸颊,气息扑在她的面上,声音微哑,“你觉得呢?”
孟今今哆嗦地收回了手,“现在不是玩的时候,他们快过来了,我们得赶紧离开。”她微微起身,眼看二皇子又贴了过来,她警告地瞪着他,“你要敢再来,我立刻就走!”
二皇子笑笑地又躺了回去,指尖突然碰到了那女子不小心掉在床褥上的药丸,眼睛微动。
“你为什幺会来救我?”
他笑着问孟今今。
孟今今手下动作微顿,瞄了他一眼,轻哼道:“我可不是你。你是该有报应,但我更想你好好受到该有的惩罚。”
二皇子坐起身,从她背后环住了她,暧昧地贴着她的背脊,“你已经相信不是我做的,对吗?”他的唇贴在她的脖颈出,“你知道的,我要是想动手杀宋云期,早早就动手了。如果真是我,我绝对不会有让他活命的一丝可能。”
孟今今置若未闻,不理他,一心想赶紧离开这里。
解开了他的双脚,孟今今想去把那女子的大氅解下给二皇子披上,但被二皇子看出她要做什幺,“本宫不要这脏东西。”
孟今今回头瞥他一眼,他笑得乖巧,“我要姐姐的。”
孟今今怕再耗下去,他们真的就回来了,赶忙脱下扔给他,“快点!”
二皇子慢腾腾地穿上,急得孟今今都想不管他了。
终于等他穿好,孟今今就想拉起他赶紧走,但二皇子软软地靠在她身上,气息变得粗重起来:“我走不动。”
他看起来像是真的中了春药了。
她面色古怪,他是‘太监’,中了春药得怎幺解决?
孟今今想了一堆有的没的,意识到自己想远了,摇了摇头。再次妥协,只能将他背出去。
只是一背起他,孟今今就感觉有东西硌着自己的臀。
她僵了一下,随即又想不可能,应该是别的东西,赶忙背起他跑了。
二皇子不时蹙眉,不时难耐低喘。
刚出院门就远远听见有声音传来,她已然忘了出去的路,她慌不择路安,朝右手边跑去。
跑了一段路后,孟今今背不动了。她的耳廓红了一圈,不知是热的,还是被二皇子呵出的气烫得。
还有硌着她的东西好像越来越……
孟今今路过一间厢房,打开门带着二皇子躲了进去。
屋里堆积着一堆杂物,布满了灰尘。她担心他们等会儿会找过来,眼睛在屋里扫了圈,见有几只半人高的衣箱可以躲。
她把二皇子放进去前下意识往他下面看了看,随即惊得说不出话来,傻傻地看着,被二皇子拉进衣箱都还呆着。
衣箱有些合不拢,留了一道指宽的缝隙。
昏暗的空间内,感官无限放大,小腿碰到的那物什隔着薄薄的纱,烫人的温度随之透了过来。
两人靠得很近,二皇子垂头靠在她的肩上,热气不断从他微启的红唇吐出,他撩起她的裙摆,褪下她的鞋袜,用挺着的物什蹭着她赤裸滑嫩的小腿。
他吻上她的脖颈,或轻或重地吸吮,面颊汗湿。
孟今今终于是回过了神,她撑开了衣箱的盖子,看着面颊潮红的二皇子,震惊道:“你不是不行吗?!”
可能大家不信,二狗不屑把药用在今身上₍ᐢ.ˬ.⑅ᐢ₎